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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对夏洛克的亲兄弟的这位行政官大人就没有什么亲近感了,虽然行政官大人从外表上看起来比夏洛克更好相处,但在那温柔的外表中,却有种疏离感,说不定比那位冷言冷语的侦探还难接近。

    灰原哀替毛利兰补充了一句,“从现在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他以前是什么类型的人呢。”

    京弦听到她们的话,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小时候啊……”

    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最终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其实我和他并不是一起长大的,准确的说,我们出生没多久就分开了。”

    “欸?怎么会?”

    “夏洛克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被送去英国老家养病的。我则是跟着父亲在日本长大,只有假期可以见面,我当年可是很期待的。”行政官先生微微一笑,就像清风拂面一般。

    “原来是这样。因为夏洛克先生现在看起来很有精神,我还以为……”毛利兰有些惊讶地说道。

    “特别差劲的那种,当时有人说他大概活不过二十岁。”行政官先生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说道,“不过他还是坚持下来了,吃药、治疗,直到现在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结果稍微好起来,他的本性就完全暴露了。”

    “所以这次才会这么担心啊。”毛利兰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对,就算从来都很健康的新一,面对危险受了伤回来她也一样会担心,改口道,“他们这些侦探,总是自己决定一切,有时候真的让人很生气。”

    “还完全不知悔改。”行政官先生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转过头,有些歉意地对两人笑了笑,接起了电话,语气从先前温柔的闲聊变得稍微严肃了些,说道,“是我。”

    对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行政官先生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嘴唇却越抿越紧,良久才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

    毛利兰心思细腻,注意到行政官先生气场的微妙变化,说道,“如果您有事把我们放在这里就可以了,这里离我家也不是很远,我会把小哀先送回去的。”

    “不,没什么重要的事。”行政官先生先前说话都会尽量回头看着她们,这次却低下了头,并没有露出越来越冷酷的表情,声音却是依旧温柔,“先送你们回去。”

    他的手机上很快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的名字被遮挡住了。京弦关上了声音,点开了附件的视频,是某人被黑衣服的男人扛着,动作粗暴地扔进了某辆眼熟的车后座的一小段视频。

    京弦将手机屏幕锁上,稍微平复了几下呼吸才重新打开。

    他是知道哥哥的计划的,只要哥哥说上一句想要他帮忙,就算是杀人他也会帮哥哥去做。

    画面上出现的内容汐见和音其实帮他预警过的,但看到的时候果然还是会克制不住的生气。

    上次也是这样,这家伙能不能稍微爱惜自己一点啊?

    京弦在心里抱怨了几句,拿起了手机开始部署相关的事情,具体该怎么做和音其实没有告诉过他,可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汐见和音要做什么事。

    没有问题,只要是哥哥想要做的,他都会帮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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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并没有把琴酒的威胁放在心上,确定周围并没有人跟上来之后,他将车停在了不起眼的路边,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他有些匆忙地将罩在那人头上的布袋解了下来,果不其然,露出了他十分熟悉的夏洛克的脸。

    安室透闻到了些许血腥味,或许是夏洛克的伤口被挣开了,侦探的脸色也异常地苍白。

    “夏洛克,夏洛克?”安室透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小声叫着侦探的名字。

    安室透的心中其实已经有所猜想,侦探大概不会这么轻易被叫醒,但也只是下意识地这样去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斜靠在椅背上的侦探居然皱了皱眉,然后睁开了眼睛。

    “有水吗。”夏洛克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他的眼睛却十分明亮,只有在刚睁眼的时候有片刻的迷茫,很快就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安室透的车里是经常备着这类物品的,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瓶水,猜想夏洛克现在没什么力气,拧开了瓶盖递给了他。

    夏洛克单手捂着腹部坐了起来,接过了那瓶水,一口气喝下去了半瓶。

    “多亏我年幼的时候身体不好,用过太多药物,那东西对我的效果要打几个折。”夏洛克的声音听起来好了一点,只是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弱。

    尤其是他的手就没有离开过之前受过伤的地方,十分地让人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洛克。”安室透扶着他坐正,询问道。

    “是组织派给你的任务?”夏洛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

    “嗯。”安室透知道这没有什么好隐瞒他的,十分直白地告诉他了,“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你和柯南上了一辆车,就跟了上来,然后接到了组织的工作,让我原地待命。接着琴酒就把你丢了过来,让我‘运货’。”

    “幸好是你。”侦探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笑着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还在想如果是别人我该怎么收场呢。”

    安室透疑惑地看着他,但侦探的笑容中很快多了一种得意,“不过我早知道会是你,所以我才敢让琴酒打晕,看来我的赌运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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