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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我们吃过了。”再提欢庆楼,应子玄面色都白了两分。不过这次找周南川是有要事相商,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周兄可还要上衙,我和孟兄此次过来是有要事。” 周南川这才冷静下来,见孟羌和应子玄面色凝重,知道商议之事不小,“如此,便回我府邸相商吧。” “这衙门?” “县衙最近没什么差事,更何况今日县令都没来上衙,我一个县丞只下午不来有什么打紧,真有要是衙门里的差役会派人通知我的。”周南川见二人神色大概猜到商谈之事不像是能够在县衙里说的。 “如此,再好不过。”应子玄是怕了唐子盛会突然来袭,他现在也怕他的友人也跟唐子盛一样,不站在朝廷这边。若是这样,他们来西州的事怕是难做。 周府,书房。 周南川让人给他们上了茶之后,便问,“是有什么样的大事,值得你们这么跑一趟。” “南州在打仗,这事你知道吗?”应子玄先开口问,这也是一层试探的意思。 “我知道。”周南川如实回答。 应子玄听到这个回答心底一沉,只怕周南川不是与他们同路了,“此次我们过来为的就是请援西州总兵,去南州平乱。” 周南川不意外,而是换了一副表情看着他们,“就算南州乱起来,调西州总兵人马去南州也该是朝廷下旨,为何你们来请?” “朝廷现在自顾不暇,若没有人来请西州总兵去南州平息信王和怀王之乱,战事在蔓延到皇城,后果不堪设想。” “西州总兵手中兵马不过五万,单一个信王手里就有七万兵马,你让西州总兵去南州平乱,无异于送死。” 周南川点出这其间的厉害,朝廷都还没发话,他的两位朋友这么着急过来想了这么一个昏招,只怕同南州那派党羽少不了干系。 “你怎知信王手中人马数量?”孟羌猛地抬起头,他们身处南州都不晓得,而周南川在西州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们便是连信王和怀王手里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这么冒失来西州求援,这究竟是哪个没有脑子的人想出来的主意?” “我们……”孟羌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在周南川看来,他们的确是在做傻事。 “西州总兵不会去南州的,你们省了这份心思吧,信王怀王起兵,不打到皇城是不会罢休的,我们插不了手,也不能插手。” “为什么?”孟羌捏紧拳头,若真的找不到援兵,以信王和怀王军队狠辣程度,南州百姓焉还有活路。 “你们没有去找西北军而是求援西州总兵,我想你们不是考虑西北军撤走外邦入侵,而是觉得要是让将军率领西北军到南州,这天下就要易主。 可朝廷都没有调动西州总兵去南州平乱,你们焉知这不是朝廷故意的打算,想要信王怀王在南州自相残杀之后,再攻入皇城之际,便只能兵败束手就擒。” 这一番质问,让二人低下了头,的确入周南川所说,他们拥护的人是太子,自然不希望将军入局。所以找人帮忙首先考虑的事西州总兵。 “你们过来找我为的就是让我替你们帮西州总兵搭上线?”周南川态度平静,但越是这样越能体现他心底的怒气。 虽然说朋友之间相交多是志趣相投,立场问题不同也不影响交往。但现在的立场可不是文人争辩时的三两句言论不和,而是大统之争,足够手足相残的立场。 “是。”应子玄坦荡的承认,他和孟羌不过举子身份,是万万不可能见到西州总兵的,要想劝西州总兵,总得先见着人。所以他们来西州先到苍耳县为的是让周南川替他们搭线。 “我不过是苍耳县一介小小的县丞,你们怎么知道我就能够搭上西州总兵的线。” 西州有一官半职的不说上千也有几百,西州总兵就一个,可不是人人都认得。 “现任西州总兵杨郎雪杨家与周家有旧,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他会答应。” “杨朗雪与周家有旧,又不是与我有旧,周家是周家,我是我想必你们应当再清楚不过。” 周南川气的紧攥杯子,若不是念着昔日情分,就凭刚刚那番话,他就要让两人滚了。 “我知道这强人所难,所以也做好了相求被拒。但是南州百姓需要这样一颗救命稻草,为此我们必须试一试。” 应子玄虽然也很抱歉,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只是无官身的举子。 周南川气着气着又把气给消下去了,应子玄和孟羌知道他的秉性,深知这么说会被拒绝还要一试,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二人的心思,的确是为百姓,绝无私心。 “你们且告说我,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孟羌和应子玄都抿住嘴唇,主意的确不是他们出的。 “主意不是你们出的,来西州却只有你们俩,这件事成与不成他们到时都会落个好名声。” 周南川有些轻蔑的说,“你们死心吧,南州那边的局势早就不是能够轻易阻止的,南州百姓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有人帮忙。” 应子玄和孟羌看向周南川,“南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不过你们要想知道,这苍耳县可就出不去了。”周南川还是想送他们回南州,不管日后谁胜谁负,都不影响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