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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无忧将程不疑搀扶起来,卷起了信笺道。 —— 陆澄阳不知道的是,此时谢璟分出那道幻身已然归了本尊灵识。 谢璟立在北周山山巅,眸中一时间掠过诸多情绪,又一瞬间归于宁静。 幻身归位,其所见,他亦已见。 距离上次血莲悠悠绽开,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他召出持恒剑,轻身踏上去,半刻之内,来到了后山结界。 大部分弟子都知道不鸣阁有层结界,却不知此处是道障眼法。 谢璟抛出持恒剑,剑光利落地在结界前打了一处回旋,结界便空出了一个“洞”,将他缓缓吞没了进去。 此处连通的地方,同方才北周山的风景全然不同,只见断井残壁,不出半里,便是万丈深渊。 深渊之下,隐隐有躁动的咆哮声。 谢璟微蹙长眉,将持恒剑召至深渊之上,剑端生长出一朵银光五瓣莲,随着剑光微转,又骤然膨胀,直至笼罩渊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3章 重逢(1) 十五月圆,无人新亡,怀王大喜,而陆澄阳一行心里十分有数,知道祸患其实没有解决。 周无忧再三叮嘱怀王府上下,然后便决定暂时离开王府,在周边先行养伤。 程不疑对于被捆成了个龙虾的陆澄阳心怀同情,途中没有发什么新牢sao。倒是澹台羽,开始了较养生院中与善堂弟子多三倍不止的求生经碎碎念。 “我爹说过,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生死更重要,人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那日在湖边你就精神不振,现在又给自己添新伤。你得往好处想,至少你还是不鸣阁修行的弟子嘛……” 陆澄阳觉得澹台羽打小一定吃了不止一个话痨精。 暂歇脚的地方底下说书人讲得不错,陆澄阳因为暂时恢复不了灵力,且对出没的黑影也有几分好奇,便没想着脱离后辈队伍,在楼里连着听了几日磨时间。 只是不知今日讲的什么本子,听客格外多,他没占到空位子,嗑不到搁在座席上的绿茶瓜子。 说书人已然唾沫横飞了许久:“……只见那血衣仙悠然乘上魔龙,整个天允山金光大殿夜灯骤燃,复又转灭,一道结界立马盖过此地界,仙门百家皆难入。” 陆澄阳的耳朵捕捉到了极其强烈的不祥之意。 “可泽清仙尊当年便是不鸣阁先阁主门下第一高徒,又手持八棱扇,凭高深灵力,一人便闯入了结界之中,直面血衣仙……” 说书人手里摇着破扇子,呷了口茶,又将另一手的惊堂木猛拍了一下:“这上古神器八棱扇岂是平平之物,其是由龙骨打造而成,历代阁主灵力孕泽,登时灿灿神光直破苍穹,立马破了那血衣仙的气箓。” “血衣仙灵力大失,嘴角溢血,却是喃喃着……” 听书的人大多不自主略前倾了身子,对下文颇有期待。 说书先生耷拉下两撇胡须,故作惆怅悲悯之状,道:“师兄,你竟如此狠心。” 陆澄阳不禁扶额,娘啊,对个死人这么胡编乱造好么? 或者说,瞎编不鸣阁现任阁主的事好么? 说书人没注意楼上人的崩溃表情,继续绘声绘色地讲道:“只见漫天飞雪,簌簌而落。泽清仙尊本欲将其揽入怀中,却只能触到忽然扬起的落雪。” “血衣仙竟在此时化作纷纷雪花,泽清仙尊只能捞得一场空。” “自此十五年,北方年年恶寒,南方却再无雪落。但后来,那尸身竟化作了一座雪牢,将魔龙押在了北周山府!” 众人听至此,皆唏嘘不已。陆澄阳竖起了耳朵,倒是想关心关心当年坐骑究竟后面封在了何处。 “每年隆冬时节或是春花烂漫之时,泽清仙尊总是要至天允山府待上个三五日,祭奠这位故人。” “说起这泽清仙尊,对这血衣仙,那是旧情未却,爱恨交织……” 谁知说书先生越讲越歪,陆澄阳听不下去了,准备回房图个清静,迎面撞上了周无忧。 周无忧先是问:“裴师弟,伤口可还有大碍?” “无碍了。”陆澄阳琢磨出个“乖巧”的表情,“师兄,楼下说书的在讲阁主跟那什么……血衣仙的事,听说那魔龙是封在了在咱们山府……” 周无忧微蹙眉头,道:“阁内弟子都是这么传的,但是当时我也年幼,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多年,也没听过什么动静。” 他又兀自想了想,继续说:“我只知道血衣仙尸身化作了飞雪,师尊还为血衣仙立了冢。” 陆澄阳心想,看来这说书的倒也不是全然瞎编。 不过——谢璟给他立冢干什么? 果然还是想掐了他所有还魂的可能性。 此时,楼下故事似乎差不多收了尾,连连掌声响起,小学徒拎着盘,哈腰接着赏钱。 “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说书人笑得十分喜庆,转眼捧出了一套茶具。 “今日本店奉上的是泽清仙尊所用同款茶盏瓷杯,乃是不鸣阁先辈开光,真火所炼……” 说书人拍下惊堂木:“今日诸位皆是有缘之人,只要五百文,这套茶具就能捎回家宅!” “周兄,平日泽清仙尊用的是这种瓷杯?” 突然冒出头来的澹台羽问周无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