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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辞,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么?” 听到这句话,小孩子清瘦的肩膀没忍住地颤了颤,脸上浮现出羞愧的表情,脖子都微微有些臊得有些泛红。 他稚气的声音连那点奶味儿都没褪干净,却硬是要努力拗出一副沉稳、成熟的样子出来:“不敢。” “父亲,我错了。” 凌止依然面无表情,脊背挺得笔直,站在六七岁的小朋友面前,高耸得像座永远无法企及的山峦,可哪怕凌霜辞再怎么讨好,对方却始终远远地站在那,不愿意缩短一点距离,甚至不愿意摸摸他的头顶。 一旁十几岁的顾蕴之看着小孩委屈却紧咬牙关的样子,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他不禁主动开了口:“师兄,不能怪霜辞,是我听说他最近功法进步很大,正巧岑峰主今天有急事要离宗,下午原定上课的时间就空了出来,我就想着带他放松一会。” 凌止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顾蕴之,神色稍缓。 眉眼间的和煦甚至比看自己亲儿子时都要浓些,他不咸不淡地说道:“阿蕴,你不要太娇惯他了。” 顾蕴之还想开口替小师侄辩解两句,凌霜辞却主动扯了扯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抿着嘴唇干脆说道:“我这就去祠堂领罚。” “这有什么可去祠堂的啊,你——” 顾蕴之阻止的言语还没说完,凌止倒是直接应了下来。 “跪到日落就好,你今晚还要去冷泉诵经。” 凌霜辞转身的动作一顿,大概是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刚刚还没什么太多情绪的脸上,竟是莫名多了几分期待,薄薄的凤眼甚至都不露声色的弯了弯。 但这点细微的变化怎么可能逃过凌止的眼睛,他蹙了蹙眉,不满的态度连掩饰都不屑掩饰。 短暂思考了几秒后,他才终于开口提醒道,只不过这回语气倒是放柔了些许,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难辨真伪的感伤:“霜辞,别怪我对你严厉。” “我的身体……”凌止轻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说不准还能再撑多久,你要记牢我对你说过的话。” 这话算是抓住了在场两位的软肋,顾蕴之和凌霜辞的脸色顿时都变得不太好看。 凌霜辞紧皱着眉头,像是在自我反省,而顾蕴之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凌宗主。 直到凌止摆了摆手,顾蕴之才带着陷入沉默的小少主离开。 竹林另一边偷听了半天的众弟子倒也只瞧了个含糊,但还是忍不住啧啧讨论了起来。 “放个风筝就要去跪香,这少主当得比咱们都惨。” “就是就是,咱们每周还能休个周末出宗玩呢,我听说少主每天的课业都排得特别满,那些十七八岁的亲传弟子都没有这么忙的。” “用得着你们心疼?人家可是少主,将来整个剑宗都是他的,摸摸自己口袋里那仨瓜俩枣清醒一下吧,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觉得宗主这就有点揠苗助长的意思了,我六七岁的时候连字都没认几个呢,小少主长得都还没剑高,就天天被逼着练功强体了,别的宗门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吧?” “对啊,而且宗主对小少主那个态度可真够冷淡的,啧,我上次见他指导二长老的徒弟时都肯带点笑模样,怎么到自己儿子这反而还……” “唉,也不能怪宗主吧,听说他身体日渐亏颓,修为倒退了十多年,可能就是希望小少主能早些成器,独当一面吧。” “确实,现在老魔头那边看着挺安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起什么心思呢。” “唉,也是,还好小少主天赋极佳,听我师姐说啊,人家再有个四五年没准儿就能结丹啦!”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卧槽?真的假的啊?我明年就十八了,上个月才终于领悟该怎么引气入体,人家上小学的年纪就快结丹了?” “谁不是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算了算了,我要不还是回学校抢保送名额吧,特么的,这修仙比搞科研都卷啊!” 忽然,大概是在住所那边等待了太久,却迟迟不见新弟子来办理登记,几个负责此事的修士齐齐来寻人,见到他们散漫地围在一起聊闲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的众弟子,总算是不敢造次了,垂头丧气地排好队伍一齐快步往寮房走去。 柔和的春风带不来多少寒意,裹挟着隔壁山头开得白花花的玉兰香气,不急不忙地飘散过来。 红墙金瓦之上,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身影,正慵懒的倚着。 他手指轻轻地捻着鬓间垂下的发丝,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看着凌霜辞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微蹙着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二更大概在0点之前 第55章 剑宗的后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平时几乎没有人来,虽说没有什么明文规定的限制,但基本所有的弟子都知道,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 那边还是能少去就少去。 倒不是有多危险,只不过林中供奉神明, 如果冒昧扰了人家的清净,说不准就会降下灾祸。 这点也不是什么每个学校都有的“异闻奇事”,是切切实实的, 每年临近年关的时候,在年终考核结束后, 放假回家前, 剑宗从上到下都要分批次过去祭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