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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来了! 辰天笑着说道,他刚刚也特意换了一身浅蓝色的新衣,看起来十分的有精神气。 白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人笑盈盈地来迎接自己,竟然觉得连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神色柔和了不少。 两个人一起进房坐在同一个饭桌上,直到辰天盛了一碗汤递过来,白溯才有些如梦初醒,自己竟然就这样答应了,还真的来到这个邢家老二的院中,同他一起用晚膳。 若说上次一起用膳还是因为他想要对这邢仲辰试探一二,那么现在,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坐在这边到底是为何了。 沉默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吃的东西还是往日里那些,对于白溯来说没什么新奇。要说多的,只是对面的人。 青年胃口相当好,似乎什么吃食到了他嘴里都格外香。引的白溯比往常多吃了一些饭食,但也不过大半碗罢了。 近些日子的审讯很疲累,每当这之后,他总有几日食欲不振。 等吃好了之后,放下筷子,拿起酒盅,轻抿了一口。白溯的心情舒缓了下来,却见到对面的青年皱眉看向自己。 怎么用的这样少,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辰天看白溯没有再用的意思,有些担忧。上次他就注意到爱人没怎么动筷子,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现在看,倒像是常态。 这人吃的这么少,怪不得瘦成这样。辰天心疼伴侣,憋不住开口问他。 白溯闻言,抬眸看向青年,却没有立刻去回他的话。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倒是有些让他想不明白,可看那人眉眼中的关切又不似作假,像是出自他真心似的。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演技太好,还是 手指缓缓捏紧酒杯,刚刚的自己,竟然在被这人关心的时候心里生出窃喜和暖意。什么时候起,他竟这般软弱的想要从一个目的不明的人身上汲取温暖了。 这种心绪被人牵动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不适,眸光乍然一冷,白溯的身形一动,猛地站起身来到辰天的面前。 看着手里还拿着筷子,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己的青年,五指并拢,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辰天猝不及防被人锁住喉咙扣到了椅背上,一只手下意识的把住了白溯的手腕。想要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却被牢牢的卡住了脖颈一句话都说不出,难受的憋红了脸。 感觉到对方力道发狠,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人,焦急的不行。 白溯这些年刀山火海练就出来的功夫,手上不是没有沾染过人命,或者应该说,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 明明是见惯了血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人被自己威逼那副痛苦的模样,他竟然心中一悸,蓦然放开手,直接将人甩到了桌子上。 桌子并没有完全被掀翻,只是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落下了几个盘子。 守在外面的下人听到声音身形一抖,料想定是屋子里的主子发了怒,顿时心惊胆寒,只希望自己不要被迁怒才好。 辰天摸着自己被掐出了血印的喉咙,用力地咳着。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疼的不是因为白溯伤害自己,而是因为觉得爱人定然是吃了很多苦,才让他这么喜怒无常,冰冷多疑。这样的白溯,更让他想要去疼爱他,去温暖他。 垂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情绪,平复了一下,辰天才转过头看向白溯。一边咳嗽,一边有些控诉的说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白溯听到这话,本来冷如寒霜的表情竟然有些维持不住,心里不禁差异,自己都如此了,对面的人怎么看向自己的时候只带着些许埋怨,却无丝毫惧怕。 眯了眯眼睛,白溯稍微俯下身,对着辰天问道: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咳!咳咳! 辰天费力的咳嗽了两声,觉得不舒服,干脆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瞪视着男人说道:说好了,咱可不兴打老婆,我是说打夫君那一套! 我知道你出去这几天定然辛苦,因为公务弄的那些烦心事不能带回到家里。 也就幸好是我这样皮糙rou厚,换一个,谁受得了你这力气,铁定立马吵着跟你和离! 听着辰天的话,看着他缓了一会儿,就满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白溯的唇紧抿着,死盯着对面的人,心跳竟然越来越快。似乎从这人不再绝食那天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变了。 沉默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白溯看着对面的青年依旧不满的站在桌子前,揉着自己的脖颈。 他的视力极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自己自己青紫的手印,呼吸一滞,没来由的竟然有些心疼,还有些恼怒,自己竟然伤了这人。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却不妨碍白溯琢磨自己的状况。 反常,太反常了 往日有人说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他从没放在心里。可今日,他下手之后,竟担心对面的人会因此对他有所厌恶。 白溯向来不是一个蠢笨的,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经确认。 虽然听起来颇像是天方夜谭,可自己,竟是确确实实的对这个邢家的庶子起了意。 哪怕不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也不妨碍白溯直接下了定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