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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走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屋子里只有一床被子,他们盖的同一床。 白玦的手从被子里摸索过去便能挨到白洛川的手。 他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手腕儿,然后捏了捏。 所幸,白洛川也不像以前在外面那么的神经大条,一下就醒了。 睁眼的瞬间眼神有点迷茫,似乎对于身边躺了一个人这件事还没有反应过来。 眼睛里染上一层愠怒。 几秒之后就稍微清醒了,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用眼神询问着白玦。 白玦的脑袋往门边转了转。 整栋客栈的建筑结构都是木质的,动作再小也会有细微的声音,加上这么静的夜和这么紧绷的神经,那声音就像是拿着扩声器在耳朵边播放的一样。 毛骨悚然。 “啪——” 响声在下一秒响起。 相比起那轻微的脚步声,这次就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劈醒了客栈里的每一个人。 “啪——啪——哗啦——” 接踵而至的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将完整的瓷器给用力摔碎了,瓷器的碎片散落一地,隐隐地还能听到其他房间里传出来被惊到的尖叫声。 没有停顿的砸碎声像是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听得人浑身发凉。 破碎的声音由远及近。 白玦和白洛川很快地坐起来,白玦摸了摸裤子兜,里面冰凉的触感给了他微弱的安全感。 他死死地盯着房间门,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这里房间的房门下方是长木,稍微往上就是和窗户一样的设——用纸糊在木质的框架上。 所以如果有人站在外面,借着月光是可以看见清晰人影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们门口戛然而止。 一股阴寒的气息似乎能渗透门框传递进来,缠绕在骨头上,那感觉就像是掉进了荒废许久的寒潭死水里。 冰冷、潮湿、恶臭。 然而白玦眼睛瞪红了也没看见人影。 这时候,他们的门外则传来了什么瓷器东西砸门的声音。 “啪——哗啦——” 碎片落了一地的声音。 白玦眯了眯眼,眼神凌厉,他们的天字一号房在走廊的最里面,再往前就没有其他房间了。 摔完最后一间房,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身旁的白洛川似乎对门外那东西带来的阴冷温度有些不适,身体一阵阵地发冷,眉头微蹙,往白玦身边靠了靠。 白玦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握白洛川的手,触手冰凉。 白玦侧过头去看他,后者刚睡醒,衣衫凌乱,来不及整理,脑袋上还翘着一根呆毛。 看起来格外柔软。 白玦嘴角不着痕迹地向上扬了扬,轻声道:“别怕。” 放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手上是一把其貌不扬的刀——火车餐厅里顺下来的餐刀。 杀伤力虽然不大,但遇事应该可以抵挡一会儿。 白洛川也看到了,冲他努努嘴,用口型说:我早就猜到了! 小插曲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等了一会儿,屋外摔东西的声音停下了,白玦握紧了手里的刀,屏住呼吸。 屋外却没了动静。 几秒后,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离开了他们的房门外。 白玦听着那脚步声,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感觉似乎有点儿......踉跄? 心里有些发毛。 什么玩意儿? 第6章 血色新年(四) 南方古镇的冷空气就仿佛是活动的锋利刀子,哪里都能钻进去,然后渗进皮肤,在骨骼四周流窜,让人难以忍受。 白洛川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揉搓着眼睛,脸色阴郁。 他在现世的时候就是偏寒的体质,更别论进到了这里,身体内部发生了一些隐秘的变化,就更惧寒了。 特别是现在,被窝里只有他一个人,手脚都是冰凉的,连带着裹了一夜的被褥子也是冷沁沁的。 简直是活生生被冷醒了。 白洛川嗔怪地瞥了一眼已经在屋内方桌前坐着整理衣服的白玦,又瞥了一眼窗户。 天刚蒙蒙亮。 起得挺早。 怪不得这么冷。 “为什么起这么早?睡不着吗?”白洛川语气平和地问。 其实要是换作他们还在谈恋爱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他早就咬牙切齿将白玦拖进被窝暖床了,然后按着他暖玉似的身子上下其手取取暖,哪能像现在这么冷静。 虽然他现在也想这么做。 可这不是还没复合嘛! 不合适不合适...... 白玦没注意到白洛川脸色的不对劲,听了他的话,暗自腹诽:是以为谁都像你一眼睡得跟猪一样吗? 在这种地方也是,一点儿都没变。 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又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慢吞吞地开口:“被鸡给叫醒了。” “噗——咳咳咳......”白洛川一个没把持住,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不行,“......这儿,还有鸡啊?” 这么生活化?这么接地气? 白玦脸上阴云笼罩,想到昨晚就郁闷。 当时,脚步声在走廊上消失之后,夜晚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客栈的隔音不太好,还能听到其他房间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但像是约好了似的,二楼房门紧闭,谁都没有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