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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青微微侧头,纯洁无暇的乌眸眨动几下:“不,说模仿者都是抬举你了,跟他比起来你又算什么?” “不过是天上的月亮,和地里的泥罢了。” 程欢抓住剑柄的手猝然攥紧! 他抓得那么用力,连指节都绷得泛白,额角青筋鼓鼓蹦跳,唇中忍无可忍地溢出一声低吼:“你懂什么?” 只是高手过招,这一句话便足以让其分神,那一瞬间粗大的藤蔓从后方袭来,行进中卷起狂风,枝条飞舞,狠狠抽打在程欢背脊上! “刺啦——” 青年一身白衣被枝藤上细小的倒刺割开,露出里层绣着银边金龙的内衬,那内衬上的龙也被藤条抽了一巴掌,扬起的脑袋裂开,露出下方浅黄的亵衣。 四面一片喧哗。 冷风顺着衣料破碎处灌入,冰凉刺骨,程欢僵在台上,几乎化作一尊雕像。 太羞辱了,简直奇耻大辱,这比他被琼青当场抽飞还要羞辱千百倍! 程欢颤抖着,右手下意识摸向腰侧藏着的赤丹。 这丹药药性极烈,以往他只敢吃一粒。 可现在看,只吃一粒似乎抵挡不了琼青的攻势。 犹豫的瞬间,程欢耳边突然又响起少年清亮的嗓音。这次是传音而来,收束一线落入他的耳中,话音中的嘲讽也格外清晰。 “你算哪门子真龙呀?” “既无修为,也无气度,连认可和称赞都要靠模仿得来,你压根就是一条虫子,一条靠着父亲扶持和宗门庇护才能勉强提升的蛀虫罢了。” “看看台下,你亲爱的宗门子弟们都在看着你呢。” “他们在看你狼狈得像一条虫子的模样,啧啧啧,颜面扫地了吧?还不滚下去吗,蛀虫?” 程欢脑子里一根弦“砰”地断了。 刹那间一团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将他的五脏肺腑架在上面烤得七窍冒烟,耳畔嗡鸣作响,几乎能听到血液在经脉中急速冲刷的涌动声。 琼青的花阵并非只是利刃。 那花香和花粉中潜藏着迷惑人神智的道韵之力,在割开程欢白衣的同时切开他的皮肤表层,渗入肌理。 于是在程欢“眼前”,天地猝然拉高,他变成了坠落深渊的一根飘絮,不断朝着沉黑的最深处跌落,跌落……两岸是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虫子在泥土中眨着密密麻麻的眼睛,窃窃私语。 “他也姓程?” “是程阳的弟弟呢。” “诶,是亲弟弟吗?他好弱啊,比不上程少主一根手指头。” “他也配喊程阳哥哥?” “反正抱程少主的大腿,日后少说也是个实权长老吧。” “长老……他也配吗?” 声音此起彼伏,尾音交织重叠,到最后程欢耳边只剩下一串回音般盘旋的声音:“他也配吗?” “他也配吗?” “他也配吗……” 杂乱,纷扰。 吵得人心慌。 …… 高台上,云海宗长老们也是一片哗然。 不伤人倒是挺好,但是割破了外袍,连亵衣都露了出来,这也太不雅观了吧! 我们少宗主不要面子的吗? 可还没等长老们说些什么,一旁的车允文已经猛地掷下茶杯,起身高喊:“小青,你在做什么,快停手!” “太失礼了,太失礼了!还不赶紧认输,下来给诸位长老赔罪!” 台上琼青却抿起了唇,不情不愿地回首道:“师父,我干嘛要认输啊,我都快赢了。” “再说我也不是故意割他衣服的,刀剑无眼嘛,而且他穿白衣那么丑……” “你快闭嘴吧。”车允文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渝水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就算赢了,你这赢得光彩吗?” 琼青苦恼道:“我又没使下三滥的歪招,哪里不光彩?” 师徒二人隔空吵嘴,一时也吵得“火气翻涌”,倒让真正心怀火气的长老和围观弟子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仔细想想,他们突然觉得琼青说的也蛮有道理,刀剑无眼,割破衣襟似乎……也挺正常? 又不是嗑药、作弊之类下三滥的歪招。 长老们面面相觑,忍不住轻咳几声,冲仍在“怒目教训弟子”的车允文干笑道:“那什么车长老啊,要不然别骂了,你家徒儿也没做错什么……” 话音未落,场上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 长老们猝然回头,却见程欢穿着一身碎布站在台上,声嘶力竭地仰头大吼,双目布满血丝。 “我哪里不配?”他的嗓音几乎泣血,“谁敢说我不配?” 声音太过沙哑,长老们没听清自家少主嘶吼了什么。 可他们眼睁睁地看到了下一幕。 ——少宗主从腰侧掏出一个小瓷瓶,在众目睽睽之下拧开瓶塞,一把倒入口中。 咀嚼时神情狰狞,像是在生啖人rou。 下一秒,灿金色火焰从他身上漫开,流水般包裹程欢全身,火焰中央是朝阳般的赤红色,气势凶猛,在战台上空呈现金龙威武的虚形。 鳞爪飞扬,怒目而视,长须在空中肆意飞舞,在那金龙的通天威压之下,琼青的身形渺小得仿佛一株花骨朵。 但是无人喝彩,无人鼓掌。 四下如死一般宁静。 云海宗弟子们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