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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河面色苍白,鬓角滑下一滴汗珠,环顾众人,声音终于压抑不住地颤抖起来:“什么问题?” 他发现,除了他的队友以外,其他人都用一种很沉默、仿佛看着死人的眼光在看着他。 蔚迟:“因为上过车的好人都知道——蓝方只能投蓝票,所以选择界面只有一张蓝色票,而红色那张因为被锁而呈现灰色。但王彪说是一红一蓝,这意味着他一定是红方。但是我作为梅林并没有看到他在夜晚标红,而错把他放上了第一辆车,只能说明,他就是唯一一张梅林看不见的红牌——【莫德雷德】。” 蔚迟继续说:“而这也为他引来了杀身之祸——当时在车上的六人中,有一张‘幽灵’牌,幽灵听出了王彪的爆点,所以在晚上杀了他。幽灵很聪明,在我提议之前就已经想到了‘白天亚瑟王会杀蓝方,而他需要在晚上杀红方才能平衡局势’这个逻辑。” 尚雅舒看了纪惊蛰一眼,又看了一眼,犹犹豫豫开口道:“……今天好像没有‘无效票’。” 蔚迟也看了纪惊蛰一眼,得到媚眼一枚,嘴角抽了抽,还是说:“只能证明18号并不是‘幽灵’,3号汤寅才是。” 延泽荣:“可3号昨晚死了!总不能是自杀吧!” 蔚迟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 明化忽然大喊道:“可、可是!这也只能证明西梁河是红方啊!凭什么靠你一张嘴就给我们判了死刑!?” 蔚迟看着明化的脸,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维持着冷漠的样子,道:“抱歉,明化先生。”他清楚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没有丝毫作用,没留下让人感到悲哀与虚伪的空隙,接着说,“但是我能说出‘一红一灰’这件事,而且是第一个说出来,就证明了我是蓝方,而我能把你们点出来,就证明了我是梅林。很抱歉。” “蔚迟!”刘传婕忽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喊声,整个人涨得通红,全身都在颤抖,眼泪豆子似的往下落:“蔚迟!蔚迟……”她抬起一片狼藉的脸,忽然笑了一下,她没有许白诗漂亮,但这个濒临崩溃的、压在死亡与疯狂边缘的笑却让她平添了三分娇俏,她说:“我也很抱歉。” 然后她对着虚空大喊:“翻牌!7号【刺客】选择翻牌!刺杀4号!” 那一个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纪惊蛰跳起来去捂她的嘴,但是被明化和西梁河合力拦了下来,其他人又去拉明化和西梁河,反而更挡了纪惊蛰的路。蔚迟坐在原地,隔着人群,看着刘传婕的嘴一开一合,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感觉连她面部肌rou的每一丝动作都能看清,又似乎无限缩短——转瞬之间,她就说完了。 虚空仍是虚空,白光亮得刺眼。 无事发生。 所有人又像断电的木偶般出现了集体卡顿。 刘传婕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茫然后又喊了一遍:“7号【刺客】选择翻牌!刺杀4号!” “7号【刺客】选择翻牌!刺杀4号!” “7号刺杀4号!7号【刺客】翻牌刺杀——” “我翻牌!我要翻牌——” 而这个诡异的世界并没有响应她。 蔚迟大出一口长气,赌对了。 众人放开刘传婕,露出姑娘一张哭得惨烈又绝望的一张脸,她还在念着那些话,很久后才很小声地问:“为什么?” 蔚迟:“【刺客】的翻牌规则是‘在任意时间点可以进行刺杀’。而我推测,在‘投票’的时候,我们是处在时间规则之外的——包括之前的投票,有的人感觉很长,有的人感觉只有一瞬间。再一点,我认为这个规则的隐藏条款是‘所有玩家均在场’,在现实的游戏中大家都是围着桌子玩,当然就没有这个问题,但是在这里就会出现不同的情况,比如,有人在做苦力,有人在开车,那【刺客】是否可以发动技能呢?不知道,都是我的猜测。” 刘传婕道:“语!嬉(掙里我早就想杀你了,可他们不让……” 西梁河颓然道:“你太聪明了……每辆车上其实都留着红方的人,你弟弟就算了,你凭什么能让12号也投出‘蓝票’?” 延泽荣一惊:“什么?” 12号是边同的号码。 蔚迟道:“运气好罢了。” 刘传婕哭出声音:“可是我不想死……迟哥、迟哥……我不想死……” 蔚迟侧过脸去。 其他人也不忍再看。 成十却仿佛没有长“良心”这个东西,还挺赞赏地跟蔚迟说:“高啊,蔚迟。‘幽灵’也确认不在场了,这样一来,明天九张蓝票,安全出行啊。” 其他的蓝方也松了口气,明显放松下来。 蔚迟敷衍地点了点头,稍微走开了一点,离委顿在地的三个红方远了些。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个温暖的躯体覆盖住了他僵硬的、微微发抖的脊梁,随后耳边响起纪惊蛰的声音:“别难过。” 他轻轻抖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道:“没难过,在想事情。” “嗯。”纪惊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蔚迟说在想事情,也不是胡说。 成十的确很敏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蔚远和元祁很有可能通过《圣杯战争》找到出口并离开,所以明天还剩下的人数可能只有七人,根本不够发九人车。蔚迟今天把所有红方都带上车,虽然他不能未卜先知这种内部投票的“献祭”方式,但的确是存了借“亚瑟王”之手杀掉红方三人之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