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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郁迟缓地觉得头痛,听不清系统在胡诌什么。视线里伸来一只男人的手,干净、骨节分明,在他额头碰了一下。 “生病了。”兰轲对他说,“司家有其他人在吗?” 谈郁盯着他,不吭声。 兰轲叹气,将通话拨给了司晋远。 司晋远不在家里。 他恰好在去d星系领地的路上,还未到机场,收到兰轲的来电就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回去,帮我照看一会儿,谢了。” 他对兰轲说。 兰轲挂断通话,又低头看向身旁。 少年颦眉垂着眼,睫毛乌暗,像是在厌烦什么。 兰轲一向很难将谈郁跟传说故事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少年看起来冷静易碎,与谁都存在距离感。 “你在k星系见过我,是吗?”他忽然出声问兰轲。 兰轲斟酌着回答:“是,在战争之前。” 他观察着谈郁的神色,不打算说那些不好的事。 谈郁的思绪停在那些旧记忆里。 一切都能串起来,他在k星系生长,觉醒成为虫母,见到兰轲将之视为白月光,战争爆发,受伤,他被凌非带走送到首都星,逃走到边境。 车子停在了司家的别墅之前。 “到了。” 他对谈郁说。 “我不想到这里住。” 谈郁托着腮,垂眸看了眼窗外的房子。 兰轲对他很耐心:“你打算住在哪里?这附近有别的楼盘,你可以到我那里去。” 即便听到这里,谈郁冷淡的脸上毫无波澜。 他没多少兴趣,其实在哪都一样。 因为他不可能再回家了。 上个世界已经消失破灭,这个世界的家庭也已经毁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这个形容,他甚至很难想起来更多除战乱倒塌之外的记忆。 “我到你那里住,”谈郁语速很慢,思考着之前原著的描写,“是因为你知道我是虫母?” “那倒不是。” “你对我这么友好,很奇怪。” 兰轲看着他,很淡地笑了下:“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清楚。” 谈郁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也没再问下去,利落地下车进了宅子。 兰轲不放心他,但不好跟上去。 他倚在车边,等到司晋远来才离开。 他朝司晋远说了谈郁的情况,末了又提醒对方:“他想起来了一部分。” 司晋远先前不知道谈郁忘了k星系的事。 也许不应该告知谈郁更好一些。 他匆匆与兰轲道谢,大步流星闯回宅子。 一楼空无一人,只隐约从楼上传出流畅的琴声。 司晋远稍微舒了口气,上楼去开琴房的门。 谈郁正在弹钢琴。 很久没碰这些琴键,他发现自己也快要忘记。 十二章演奏结束之前,他就嗅见薄荷烟的气味,很淡,门也被推开了。 他头也不抬,问司晋远:“你不是出去了?” “因为担心你才回来啊。”男人走到他身边,“医生晚点到,回房间吧。” “知道了。” 谈郁应了声,又继续弹奏。 少年垂着眼帘,因为发热而两颊泛红,嘴唇却苍白,垂下的睫毛遮掩了冷淡的神情,他的双手在琴键上游动,一直到一曲结束,方才起身往外走。 司晋远一早知道他会钢琴,之前也疑惑过他在k星系那种地界能学乐器,k是出了名的无价值星球……穷乡僻野的地方,谈郁却生在那里。 他跟上谈郁,很熟稔地走进谈郁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心情不好?” 司晋远问。 谈郁抬眸看了他一会儿,皱了眉,说:“算不上。” 男人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皱起的眉尖,往下滑。 从眼角到嘴唇,他感受到男人指腹的温热体温和触感,因为发烧而显得对方的手是冷的。 门口传来医生敲门的动静。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不问你了。”司晋远与他说,“到床上睡吧,明天睡醒什么都好了。” 谈郁与他四目相视。 这种话听起来是在哄他。 他想起原著结局,司家被白晖濡设计击溃,司晋远把弟弟送走,最后自己死在海上。 而他是在白晖濡手中消失的虫母。 多狼狈。 谈郁看了他一会儿,垂眸拨开他的手,说:“你也是。” 司晋远将医生请进来,站在一旁看着他服药躺在床上,自己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拖了张椅子坐在床前。 谈郁皱了眉:“你不回去睡觉吗?” 司晋远褪下外套放在椅背上,语气轻快:“不用担心,等你睡了我就关门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垂着眼睑,一边皱眉一边沙哑地说话,病恹恹的,苍白的脸,嘴唇也很白,睫毛微微颤动,看着可怜。 “我知道,”司晋远神色复杂地笑了下,“睡吧。” 高烧在第二天就退了。 谈郁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旁人。 谈郁下楼时,司浒很小心地玩着静音玩具车,见他出现又放下了。 “哥哥好点了吗?” “痊愈了。”他摸摸司浒的脑袋,“你大哥呢?” “他最近在争领地,在准备打仗吧。”司浒说起战争,也如同说玩具一般寻常,“本来昨天是要过去的,今天早上又见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