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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翅膀吗?”司浒问他。 谈郁回答:“我没有。” “为什么?” “你去问你大哥就知道了。” 谈郁不知道怎么向小孩子解释虫母与普通虫族的不同。 “你在生气吗?” 司浒睁着一只灯泡似的复眼,眨了眨。 他奇道:“没有。” “大哥吩咐我要常常哄你。” “你说得和真的一样……应该是我哄你才对吧。” “我的意思是,大哥知道自己经常惹你生气,所以才指望我弥补。”司浒解释道。 “……” 谈郁不知道司晋远在想什么。 他本来也没有生气,换成他在司晋远的立场上,也会做一样的事,不管是变相监视或者对他态度微妙,甚至更激进一点。 司晋远是在让弟弟观察他吗?他的确不会对小孩子做什么。 “你跟他说,我没生气。”谈郁喝了口奶,“我也不打算蛊惑他的思维。” 司浒崇拜道:“对哦,蛊惑,哥哥好厉害啊。” 谈郁不禁笑了一下。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真心话…… 虫母这种bug设定,没被杀掉大概是因为战争的大背景里,虫母的信息素很有用,当年的虫母就是借助信息素掌控了军队赢下对外战争。 然而现代野心勃勃的雄虫们不可能甘心当虫母的奴仆,对他万分警觉是情理之中,就连司浒这个六岁小孩也知道他多危险。 早餐之后又是回到房间休息。 在系统设定之下,谈郁的身体在这个世界里出现大大小小的虚弱症状,具体表现为莫名其妙的疼痛和无精打采。 系统挖苦他:【可是你撞破玻璃的时候很龙马精神啊。】 谈郁不理它,睡了一觉,感觉身上断断续续的痛感少了许多。 已经是晚上了,宅子里除了十二个半虫的守卫,只有他和男孩司浒。司浒正在楼下客厅吹口琴。 “很吵。”他对司浒说。 司浒见他出来,高高兴兴地黏上他:“哥哥要一起玩口琴吗?” 谈郁垂下睫毛,无聊道:“不要,出去玩吧,今天不是变形节么。” 司浒听到出去玩,比他积极得多,背了个包就往外冲,被谈郁揪着后颈跟上了。门口的守卫们朝他恭敬地低头,询问虫母的目的地。 “变形节有表演场所吗?” 谈郁对虫子很有兴趣。 半人的守卫感知到虫母的愉悦心情,迅速跟在他和司浒身后一起乘车到了广场。谈郁知道变形节是虫族最热闹的节日,街上所有虫族的子民几乎都变成了虫子的形态,虫族的人类血统不再明显了,夜色里四处都是巨大的虫子在街上行走,宛如月圆之夜的嚎叫狼人。 司浒被一只飞过的甲壳虫撞了一下,被谈郁弯腰抱起来。 “你很重。”谈郁对他说。 司浒不乐意:“我想下来。” 虫子太多了,谈郁怕他走丢没答应,他在街上逛了半小时。 瘦削而苍白的少年在一群虫形里格外醒目,他漫无目的徘徊在街道上,收获了不少雄虫的注目礼和搭讪 谈郁对搭讪的雄性一点兴趣也无。路过一个商场,他的眼前飞来一只成人体型的巨大胡蜂……与胡蜂稍有区别,浑身覆盖着金属色泽的棕色的壳,两只金色的竖瞳眼睛宛如刀锋锐利,身后长着一条很长的、手腕粗的尖尾巴。 谈郁抱着司浒观察尾巴得入神,直到这只尾巴尖尖戳了戳他的肩膀。 他抬头:“嗯?” 悬在半空中的雄峰低下了头,那双竖瞳的眼珠子紧盯着他,两只触角晃动着,碰到了谈郁的脸,毛茸茸的。 谈郁眨了下眼睛,怀疑他可能要被扎刺了,也可能被塞一碗蜂蜜。 雄蜂似乎是打算与他说话,嘴巴里的尖锐口器已经伸出来了。然而就在下一秒,骤然间枪声响起,四周炸起尖叫、翅膀急促拍打的声音,一部分虫子受惊失控般四散,司浒也下意识地抱紧了谈郁。 在被扇动的翅膀刮上之前,谈郁忽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尾巴卷起来拽到了路灯之下。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雄峰的金色竖瞳……那对毛茸茸的细长触角碰了碰他的额头,粗壮有力的尾巴也从他腰上抽回了,在空中晃动。 雄峰扇动翅膀带起的风吹动了他的发梢。 谈郁抱着司浒,盯着那只尾巴,空出手去摸,刚碰到甲壳就被尾巴尖“啪”地抽回去了。 他只好慢吞吞收回手,问:“你应该有别的血统吧?” 雄峰不回答,只是用尾巴蹭了蹭他的脸颊。 谈郁又看向刚才枪声来处。 一个高挑的、戴眼镜的男人正朝他走来,身后簇拥他的是数十个半人半虫的守卫,宛如电影之中的场景,四周那些各色各样的虫子如潮水般褪去,整个街道都空了。 雄蜂看了他一眼,也转了个身,优哉游哉地在空中朝远处飞走。 谈郁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望着朝他走来的高大男人。 司晋远停在他面前,手里拿着的一把□□随意地背到身后,伸手去接谈郁怀里的司浒。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我听说你和孩子混在雄虫堆里,怪危险的。” 这就是你在街上突然开枪的原因吗? 谈郁不是很理解,某地领主在中立的首都上城有权力做这种事?大概司家的权势远比他想象的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