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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桓寒已经习惯这种莫名使唤。 谈郁捉弄人的时候偶尔会笑笑调侃一句,仿佛给口糖吃,今天则是站在一旁地盯着他瞧,似乎在思忖什么。 “你和师英行关系如何了。” 谈郁坐下来倒了杯水,以一种很认真的表情,就差拿支笔记录。 不等回答,他话锋一转:“师英行叫我不要使唤欺负你,真好……有人为你说话呢。” 谈郁以往没有欺负人的经历,在戈桓寒身上也只是小打小闹,随便说点什么难听话,大概就到这种程度了,这对戈桓寒来说不痛不痒,今天份的甚至有点令人浮想联翩——怎么联想都可以。 戈桓寒舔了舔犬牙,低声问:“所以?” 谈郁思忖道:“你很闲,继续做家务吧。” “没有别的了?” 谈郁被他逗笑了,翘起嘴角淡淡说:“你找打么?” 那倒也不是不行。 戈桓寒被他勾得心里发痒,也清楚这人就是随便使唤他,没有来由也无暧昧,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打情骂俏,但他知道没那回事。 地板雨水没多久就被整理干净,期间谈郁长久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戈桓寒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 【你这就叫欺负吗,越来越敷衍了!】 【来点硬核的!】 谈郁认为尺度不好把握,欺凌可轻可重,过分的事他下不了手,现在的程度,系统又嫌不够。 【那就羞辱他嘛,原著也是这样。】 谈郁转头问当事人:“戈桓寒,你怎么理解羞辱?” 【你也太偷工减料了。】 “你问这个?”戈桓寒擦了下手,听到这个问题,就知道对方又要发作捉弄他了,“被强迫做不想做的事。” 他问:“我是不是在羞辱你?” “……” “看来是了。” “之前就扯平了,你又想做什么?” 戈桓寒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的失控,某种程度上也算还了。 谈郁其实没想好怎么个羞辱法,左顾右盼在房间逡巡了一圈,视线停在桌面丢弃的半条铁链和一只项圈上,之前从执勤处拿回来,有些地方已经生锈了,原本是给军犬预备的,但现在几乎已经不再豢养军犬,基地里只有几只看守大门的狼狗。 “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戈桓寒也注意到了这条项圈。 谈郁走上前,拿起指头粗的铁链和项圈,凑近了比划了几下长度。 末了,他揣摩着说:“可以把你绑起来,拴在床脚。” 戈桓寒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不适合在这里出现的情景,霎时觉得口干舌燥,眼前少年冷白的细长手指把玩着生锈的铁链,随意拖动着。 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谈郁长得实在很美,像被精雕细琢制作出来的瓷人,应该摆在玻璃柜里,被视若珍宝。 然而谈郁任性到只关心感兴趣的,旁的一概忽略,这种人一本正经欺负别人的时候……总是让人蠢蠢欲动。 现在拿了个项圈,煞有其事说要羞辱他。 这是在玩游戏吗? 戈桓寒问:“你想怎么绑我?” “古时候的alpha奴隶就是这样的,赤着上身,绑着链子、脖子戴上项圈,拴在主人的房间里。” 他对戈桓寒说。 戈桓寒错觉自己被锁链系着,仿佛在舞池里被眼前人拽着领带跳舞。此时少年低头把玩着项圈钥匙,细白的指尖从他眼前晃过。他不由得呼吸粗重了几分,抬眸看向他:“……算了吧。” 谈郁完成系统任务,坐到床上打量片刻,因为对方太过配合而觉得无聊。 “时间到。”他将链子丢回桌上,无趣道,“你可以走了。” 戈桓寒却问:“你不给我奖励吗?” 谈郁闻言抬起头看他。 他很少仔细注意过别人的长相。 戈桓寒是剑眉星目的模样,眉压眼,双眸有神,大约是在灯下的缘故,眼睛似乎比以往更锐利明亮,仿佛有火焰在其中隐隐晃动。 “你在兴奋什么?”谈郁在熟悉的人面前,大多想到什么说什么,自然而然地抬手描了一下他的眉眼,“都写在这里了。” 眼皮被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戈桓寒仰起脸,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抓住了这只手。 “干什么?” 作乱的人还面无表情地、无辜似的反问他。 谈郁的双手干净白皙,有些新旧伤痕,骨架小,此刻被他轻易捏在手里。 一瞬间,戈桓寒想起之前险些擦枪走火的事,慢慢松开了他。 “你还不回宿舍?” 谈郁又坐回床上,无聊得赶人。 戈桓寒忽然问他:“你打算和师英行履行婚约吗?你们为什么不谈恋爱?” “这些问题很奇怪。” “是啊,但我想知道。” 戈桓寒抿了下嘴唇,紧紧盯着他看。 黑发黑衣的少年,他第一眼就记住了,却是别人的婚约对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不能违背底线。 【男主是想搞男配,还是想搞你?我晕了。】 谈郁:“在双方同意或不可抗力的前提下,婚约或者履行或者自然解除。”后者,例如当他暴露假少爷或者反帝国分子身份的时候。 这句话让戈桓寒心跳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