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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玄武神!哈哈哈,好久没见你了。”少年认出来人,蹬蹬跑出院子,一跃跳到玄武身上,伸手抱住蛇头,亲昵的蹭了蹭。 “太一,你弄的什么东西,怎么清理不了?”玄武放下少年,蛇头看着自己人头上的黑色液体,问少年。 太一扣着手,小声道:“是西极深海章鱼神的墨汁啦。” “啊!那你可害惨我了。”玄武看着太一,重重叹了口气。 西极章鱼的墨汁沾上就洗不掉,只有等待三五年,任其自然褪色。 太一垂下头,愧疚道:“抱歉抱歉,我本来是想整司刑……”话音未落,他被人揪住后领,提进了院子。 “诶!别。”太一蹬腿挣扎,道歉说:“司刑,我错了,别打我!” “啪!”七寸长二指宽的戒尺打在少年白皙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一趴在长凳上,抱着凳子头,眼眶湿润微红。 玄武赶紧走进院子,把太一从椅子上抱起来,给他提上裤子。 “算了,算了不是大事。”玄武的蛇头缠绕上自己的人头,满不在乎道:“不过短短几年就消了。” “就是就是!玄武都不在乎,而你就知道打我!”太一抱着玄武的胳膊,躲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司刑。 司刑面无表情,半阖着眼,用戒尺轻轻敲了敲身前的长板凳。 太一一个劲摇头,抱着玄武的手紧了紧。 司刑见状,目光一沉。 玄武赶紧当和事佬,笑着道:“算了算了,司刑,他还是个孩子。” 司刑看着两人,等了会儿,不见少年过来,丢下戒尺转身进了屋子。 “司刑……” 太一从玄武身后跑出来,可才走两步就不敢再跟上去。见司刑脚步不停,他急得原地跺了跺脚。 玄武笑了起来,揉揉太一的脑袋,推他一把,鼓励道:“去吧,好好道个歉。按照司刑的性子,他罚过你,就不会再生气了。而且,他应当不是怪你乱丢墨汁,而是担心你。西极那地方全是魔气,你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 余鹿停下回忆,看向洛玉生,暗叹了一口气。 洛玉生不再与他们寒暄,抬手便祭出了一件法器——季玄清的青玉拂尘。他手拿拂尘,越过余鹿,看向不远处的沈濯,淡道:“来吧,司刑,咱们再打一次。输的人,就地自裁吧。” 第60章 神陨 洛玉生的语气就像最寻常的比试邀约。 余鹿看着他,觉出危险的味道,拉住正要应战的沈濯,劝说:“沈濯,我来吧。他依附季玄清,很可能已经拿回了自己的一半神格,你以凡人之躯对上半神,很可能没有胜算。” 沈濯拍了拍余鹿的手,平静道:“放心,没事。更何况我与他之间,还有这个世界的恩怨要解决。” 余鹿闻言,缓缓松开拉着沈濯的手,眉头紧蹙。 沈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路边折下一截细长的青竹。他以青竹为剑,指向洛玉生,做了个请战的手势。 洛玉生敛眸,祭出拂尘,释放出灵力。 他身后的玄清观弟子依次跑出来,绕着两人围了个圈。这便是他们的擂台。 沈濯将灵气注入青竹,洛玉生一甩拂尘,两人几乎同时上前,缠斗一处。 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对立,剑宗两代人的情仇,皆系于这一战。 洛玉生招式大开大合,完全不在乎周遭的人墙;沈濯则克制许多,常因周遭有人,强行中断剑招。 “洛玉生这小人。”云九言攀着人墙,见了这种局面,不由对洛玉生的行为咬牙切齿。 余鹿紧盯着圈内二人,眉头皱出深深的“川”字。 他猜得没错,洛玉生已经在季玄清的帮助下,拿回了自己的一半神格。此时他已是半神之躯,对上仍是凡人的沈濯,有着天然的优势。人面对神时,会被灵压克制,只能施展一半的能力。即便如此,洛玉生仍觉不够,还让玄清观弟子筑起人墙,以此约束沈濯施展剑法。 这卑劣的手段令人不齿,但效果拔群。不过两个来回,沈濯便落了下风。 洛玉生出招谨慎,几次见沈濯露出破绽都没出手,而是一步步将人逼至角落。他强占先机,始终挡在沈濯的上前放,沈濯几乎贴着人墙与洛玉生过招,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沈濯,你和他讲什么规矩,直接破了包围圈打啊,管这么多做什么?”云九言见沈濯劣势,恨不得翻过人墙,帮沈濯对付敌人。 “他不会这样做的。”余鹿上前一步,按住着急的云九言,沉声道。 云九言见余鹿如此镇静,也慢慢冷静下来。 确实,沈濯不会这样做。就像他恨剑宗,却从未想过用阴谋诡计对付奕剑阁一样。他做事,向来是堂堂正正。 云九言叹了口气,别过脸,不忍再看。余鹿站在人墙外三步远,悄然将灵力聚在掌心。 “唰!”洛玉生手中的拂尘对着沈濯的头颅扫下。 沈濯将青竹横在头顶防御。“咔嚓”一声脆响,青竹应声断裂。 沈濯绕着人墙后撤,洛玉生步步紧逼。 眼见沈濯已经紧贴人墙,退无可退,洛玉生眼底泛起杀意,骤然续起灵力,攻向沈濯。 与此同时,余鹿也动了。他迈开脚步,企图突破人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