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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陈泰要入馨芳殿过夜,这对陈锦墨来说倒也方便。一大早天没亮便起来准备东西,掐着点在他上朝前洗漱这段时间将生石灰都备在一边。 等陈泰出来准备用早膳时, 就看见了她在捣鼓自己喝的粥。 “大早上的,这是做什么?” 陈锦墨站起来行礼,也不提及军事,免得被陈泰疑心太过关注朝政, 只道:“早前听人说石灰粉放水里会发热。正好粥凉了, 女儿想试一试能不能热粥。” 指着桌上碗里的石灰, 陈泰狐疑道:“不去厨房, 却用这些热粥?” 他话音刚落,那一小碗粥就咕咚咕咚冒起了泡。仿佛看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陈泰靠近细细观察了一瞬,将淑妃的粥递过去道:“再来一次。” 再来十次都不难,生石灰加热可比煮熟东西容易多了,只要注意别让石灰水进食物里就成。 于是反反复复中,陈泰放了文武百官一个鸽子,闷在馨芳殿看陈锦墨用石灰加热东西了。就在她觉得自己是只猴,被陈泰耍来耍去的时候,他终于是问出了重点。 “这东西可以烧饭吗?” 自然可以,只是把握不好容易炸。这点陈锦墨没说,也不用她说,只要让陈泰知道就行,其他的自然有人去研究。快点研究出来,行军不便时大哥也能吃点热乎的。 陈泰办事倒没含糊,下午便召集人商议如何用这方法改善军队伙食。奈何他手底下一帮子人只会和稀泥。 原来的指望成了空,陈锦墨很无奈,照这帮人的办事速度,不知道哪年军队才能用上生石灰。还不如靠她自己来,至少她研究了一个月就能给宋宜之煮碗面,虽然费碗。 在校场练了几日,进度比这几年都快。教坊有别的人教她,慢慢地葛苹也不大跟着了,七天顶多出来两次观察成果方便回报太后。没了她陈锦墨也越发自由起来,有时结束的早还敢在京城逛逛。 每次路过宋宜之姑姑们开的店都会停步观望,但却从不敢进去。今日亦是如此,遥遥看了眼,见宋宜之并不在便准备离开。不过就贺思韵天天去那报道的架势,宋宜之想必也不会再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丫头还挺会来事儿的。知道要先哄好家长,每天放下大小姐的架子带上贺府家丁来这里帮忙。而陈锦墨只能远远看着,又不好进去说什么。 就让她扑腾几天,迟早得把这丫头收拾了! 正在她咬牙切齿时,身后一人问道:“可是二公主?” 红玉先循着声音望去,认清那人后忙扯着陈锦墨转身。 原是宋宜之的大姑宋娴,此刻拎着菜篮子回来。正好看见了街角徘徊的陈锦墨便上来打了招呼。 这宋娴看着很随和,上次一面,对陈锦墨也没什么敌意。因此她对这位大姑印象也不错,颔首唤了句“夫人”。 妇人行礼后谦和一笑,摆手道:“可不敢称夫人,奴家夫姓邵,公主要是不嫌弃,大嫂大娘随您称呼。” 宋娴是真的很好相处,看着也不向对她嫉恨的模样。陈锦墨不知她的来意,静静等着听她说完。 “我那meimei性子鲁莽惯了,上次对公主出言不逊,后来宜之说了她一通,也告诉我们是您暗中帮了宋家许多,还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不敢当不敢当。”陈锦墨有些受宠若惊。 这不过几日,陈锦墨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这长辈跟前形象的转换,她还有些不适应。 那边贺家来人领贺思韵回家,她前脚刚走,宋娴便发出了邀约:“公主若不嫌弃,请去小店坐坐。宜之说您爱吃咸粽子,前几日端午我们特地包了些,想由他带进宫,可惜他一直没来。” 特地给她包粽子?还是宋宜之说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陈锦墨还有些懵,红玉便替她答应了下来。 被宋娴迎进了店里,迎面便是宋宜之的小姑。她这回虽然还有些不悦,却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不过瞧这架势也没多欢迎的意思,陈锦墨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坐下。 宋娴笑道:“公主别在意,她就这性子。应该是去厨房给您弄吃的去了,您先坐着我去看看。” 宋宜之小姑性格确实如此,刀子嘴豆腐心,强硬惯了要她低一回头难如登天。 她名宋娥夫姓曹,是个宠妻狂魔。有夫家宠着宋娥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性格,直来直去的也不太会人情世故。如今两人因一桩冤案获罪分隔两地,女儿又进了教坊难免有怨。哪怕宋宜之与她说了陈锦墨去教坊打点的事,她暂时也没办法赔笑脸。 宋娴走到meimei身边劝道:“你也是,好歹说一句话呀。公主为我们女儿打点过,这事儿就算你不当面谢,也不该摆脸色。” 手上包着馄饨,宋娥是没有去外厅的打算:“我说不来那些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让我待厨房吧。” “宜之说的你都忘了?他还让你……” 宋娥不耐烦的打断她:“我是他小姑,我不出去赔礼他能把我怎么着?你别跟我提他,就为了一个姑娘怪我,我现在这气还没消呢。” “这孩子在宫里也不容易,这些年还要资助我们。这好不容易……我们别的忙也帮不上,总不至于再给孩子添乱吧。” 宋娥依旧两耳不闻,兀自烧水将馄饨下锅。 “你别不说话呀。现在不比从前了,这店租也是宜之帮着付的,更何况我们女儿还指望他想法子救出来呢。这孩子别的也没求,就这点事。你给了公主脸色,她以后哪里还敢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