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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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嚷嚷大声点,咱都回去喝西北风得了!” 吴珂走过来让他们别闹了,台下夜总会的副经理也过来了,他打眼看了一眼台上的方黎,「女孩」一头港台最流行的波浪黑卷发,披散在肩头,上头就开了个白射灯,照的肩头那一片雪花似的白的发光。 方黎抬头,在丁浩洋小声暗示下,朝副经理笑了一下。 “吴珂,你这事办得太不厚道了啊!早说有这么漂亮的妞儿,前段时间还给我装!” 丁浩洋听见副经理这么说,心里就松了一大口气,看来他还挺满意的,在夜总会唱歌嘛,这点小事一个副经理就能决定了。 只有吴珂,他似乎看出老同学笑容背后的意思,他跳上台,伸手揽上了方黎的肩膀:“也是缘分来了挡不住,唱完你这边的,就准备一块儿回家去。” “什么..?”旁边的杨三完全听不懂,队长在说什么啊,怎么跟情侣似的,幸好丁浩洋有眼色,一下子拉住了他。 副经理笑容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哈哈,恭喜恭喜,我也就是没遇到漂亮姑娘,不然哪个愿意打光棍。” 说着,副经理示意他,跟吴珂走到一边:“这真是你女朋友?” 看到吴珂点头,副经理叹了口气,主唱坐台是他们这里默认的规矩。 “早知道这样..行吧,咱老同学一场,全当我卖你个面子,放心,在这儿唱没事!” 吴珂松了口气,他说:“谢了。” “不谢,”副经理掏出根儿烟来,也给吴珂一根儿:“说起来,真怀念咱们宿舍几个哥们插科打诨的日子,你也是,音乐这东西能玩几年?趁着年轻,赶紧转行吧。” 吴珂点上了烟:“就是趁着还年轻,还想再赌一把。” 副经理说随你吧,那边他还有包间的客人要招呼,也就走了。 晚上,卡座逐渐坐上了人,五光十色的灯球在头顶旋动闪烁,不断变换的暧昧灯光漫过台下男男女女的台桌、酒杯,扑克,舞池里有人已经在跳舞,方黎握着话筒,有束光打在舞台上。 因为是对口型,他们不敢选传唱度的太高的歌曲,怕穿了帮,丁浩洋在音像店专门挑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港台女歌手前两个年发的歌,挑了里面一首还挺有情调的《今夜无眠》。 方黎紧张得手心出汗,听着音乐里的节拍。 “今夜月无眠,来吧,别浪费光阴,情情爱爱,风尘世间,来吧,别浪费光阴,黎明在脚下死去,朝阳在明天升起..” 方黎开口唱了,他的嗓音在婉转的女声磁带声中被淹没,卡座里偶尔有客人因为歌声向他这里看过来,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每一个鼓点都敲击在方黎的心中,灯光、音乐,交织在一起。 尽管音响里传出的歌声不是他的,但却好像唤醒了他心底从未打开的盒子。 等收工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就像丁浩洋说的一样,来夜总会玩的没几个人是真正听谁唱歌唱的好听的,只要台上的妞儿长得好看,再能唱两嗓子就行了。 副经理看台下客人反应不错,就定下他们了。 他们出来之后,夜风一吹,丁浩洋就忍不住激动地说:“方黎!我们被定下了!被定下了!!你就是我们的救星!” 方黎也笑,那么多首歌下来,他后背都是汗,紧张得不行。 几个人在公共厕所里给方黎拆了假发,方黎换好衣服,丁浩洋说:“方黎,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就住我们那儿得了,我们给你挤个地方凑合凑合,你不是想学吉他吗,白天你就在那儿弹,我们谁有空都能教教你。” 紧绷神经的紧张过后,是疲惫袭来,想到这么晚了,乐队住的地儿离夜总会挺近的,方黎说:“行吧。” 他也没多想,他和秦卫东从小就在一张床铺上长大,那几个男人随便凑合一夜就更没什么事了,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方小黎早晚给秦卫东发现的,哈哈哈(我为什么笑哈哈哈不好意思!) 第27章 :图纸 ◇ 徐建川看了眼正在钓鱼的魏江河,他对秦卫东说:“你刚才说的有证据吗 两辆坤山集团的公务车在金建的办公楼门口停下, 李平带着评估小组从车上下来。 “这天真的要热死了。”一个组员抱怨道。 他们各个裤子上鞋上都是矿灰,李平摘下矿帽,汗水混着石灰黏在脸上, 搓成白泥。 他旁边的一个评估员也热得大汗淋漓:“李组,你说南盘矿区的项目不是已经让广东调来那批专家勘察评估过了吗,储量达到了大型金矿的规模, 项目都备完案了, 报告也写的清清楚楚, 还让我们这群小兵来评估验收个啥?” 这不是净折腾吗?难不成他们一帮分公司下派的年轻人还能推翻广东地质研究院那帮老前辈的勘察报告?那些个专家随便拉出来一个资历都比他们老得多了。 “评估和验收流程总要走一走的,不然怎么应付检查组。” 见抱怨的评估员一副嫌累的表情,李平「提点」他:“你偷着乐吧, 你才刚毕业,这么大的项目, 有大专家给咱们审好了,咱们只要过一遍, 以后最起码不得算一半在咱们头上?往后简历上有这个项目,能竞争下去多少人。” 评估员立刻就懂了, 一下子觉得浑身都不累了:“还是李哥看得长远啊!” 李平挺了挺背, 很享受被恭维的话:“咱们都是没关系没背景的, 要想在坤山这座大庙走的远、站得高,要团结帮助啊。” 评估员赶紧点头,一行人走进了办公室,李平蹲了躺厕所, 回来之后拿起茶缸喝水,另外一个女评估员把今天的实地勘测数据递给他, 李平略翻了翻, 就放在桌子上了。 “秦卫东呢?他不是拿着金建的勘测报告吗, 让他拿过来。” 女评估员在办公室看了一圈:“李哥,秦卫东不在。” “他不在?回来的时候不是还跟我们在一块吗?” 女评估员说:“刚才他找不到你,好像有事就出去了,李组,我先把图纸拿过来吧。” “刚才在矿区我还特意交代他呢,他是不是出去办私事了,真行。” 李平打心眼里瞧不起秦卫东那个寒颤的学历,女评估员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想说什么了,李平是他们这次分派的临时组长,使唤不动他们,成天的使唤「编外人员」秦卫东。 有时候连倒个水这样的小事也要秦卫东去做,也不知道摆什么架子。 她往秦卫东坐的桌面一看:“李组,报告在秦卫东桌上。” 李平走过去,秦卫东的桌子在最后排的角落,回到办公室的其他人也歇过劲了,听到李平发火,也围过来。 秦卫东的桌面除了那份牛皮纸封装的勘察报告,还摞着七八本厚厚的书。 收拾的很整洁,但扫过去一看,那些书竟然还都是关于工业矿山开采、地质分析与测算等等专业书籍,有几本还是他们之中不少人毕业论文的参考书,当时读都觉得头疼的很。 刚才恭维李平的评估员瞧了一眼李平,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说:“他还真能装啊,他一个初中学历,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些专业书呢。” 李平一想,对啊,秦卫东说到底就是个初中毕业,怎么看得懂呢。 他看到桌子上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统一发的工作笔记簿,李平拿起一翻,刚翻了几页,周围凑过来的评估员全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里面竟然是用铅笔手工绘出的地质品位测绘图和钻孔图纸! 手工图纸笔迹潦草,但组里有眼尖的验收员立刻对比了一下自己笔记本上的数据,发现许多地方数据和标记的方位点竟然是连一个小数点都不差的:“李组,这个就是南盘矿区的测绘图纸!” 大家伙听他这么一说,再看那几份测绘草图,顿时反应过来了,还真是! 可他是怎么画出来的? “谁把金建的测绘图给他了?” 负责保管数据的立刻说:“我没有啊,李组交代过这些数据是不能给外人的,说他就是来我们组打个杂的,我可没给。” 大家再看向笔记本上潦草的测绘图时,发现连一些标尺都是按照标准比例画的,这下,竟然谁都不觉得这份草稿潦草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一边走一边测的,而且他们手里是有现成的图纸,所有数据能随时在上面记录,可秦卫东没有,在没有原始图纸支撑的情况下,白天他们一天工作八个九小时,各个累的跟狗一样,他竟然还能跟着他们搬运设备,一边同时记下那么多数据,还把它们分毫不差地绘制出来。 难道那些设备上的数据他看过一眼就记住了?然后回来画的? 那也太变态了吧!一张图纸需要多少精细复杂的数据,要真是这样,这还是人的脑子吗? “太牛逼了吧!他没有原始数据竟然能画成这样!” “这秦卫东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看他这半个月跟着我们都不声不响的,闷声装老虎啊。” “你们谁跟他说过话,赶快帮我打听打听,咱不是还用的是金建专家给的勘测报告里的图纸吗,回头跟他说说,让他给我印一份,我好写报..” “别吵了!”李平脸色不好看地紧。 用金建勘测图纸这件事一直是李平最不愿意提的,在坤山集团时,他们财大气粗,下面分部用的都是去年引进的电脑绘图。 但这次来了沂城,设备带不过来,手绘吧,一是数据太复杂太麻烦,二是怕绘不好,那可就丢大人了。 李平严肃地说:“南盘矿区的地层矿体品位和钻机孔位图都是保密的,任何一个图纸泄露,都有可能造成国家的重大损失,他一个走后门的,万一数据泄露怎么办?我们都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秦卫东在外面的电话室给方黎打了个电话,要回去时,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厂门口,从金建接走了几个专家。 他的记忆里从小就很好,看过的东西几乎过目不忘,他脑中一下子就搜索到了刚才打开车门的那个男人。 是那天开大会时刘崇岳身边带的办公室秘书。 秦卫东皱起了眉,等他回到办公室,所有人都围着他的工位。 李平率先发难:“秦卫东,这些天你跟着我们实地勘测,可谁允许你私下画这些图纸的?这些是保密数据,一旦泄露,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秦卫东看着桌子上他被翻开的笔记本。 李平对上秦卫东的眼睛,突然觉得秦卫东在看向他的眼神竟然让他有丝惧意,像被一头伏趴的狼盯着。 “你..!” 李平没说完,秦卫东就走了过来,他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 “抱歉,我不知道有这项规定。” 李平的脸色稍缓,可已经围了这么多人,想到刚才他们夸赞这些手工测绘图纸的话,李平就心里的火就拱了上来,等南盘这个项目签约了,他作为这次的评估二组组长,回去说不定就能升成他们办公室的组长。 到时候坤山那么多关系户,他再向这些人立威就难了,不如借此机会.. “如果你是坤山的正式职工,肯定是要被记过处分的,私人绘制图纸和摘抄数据都必须向部门领导报备,但是你不知情,我们就不报检查组了,不过这些图纸和数据必须马上销毁!” 李平放下这句话,旁边的有些评估员就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私下画图纸抄数据这事他们都做,哪有那么上纲上线的。 更何况,秦卫东是用单位发的工作簿画的,这些在一个项目结束后都会统一回收的,他们每个人的工作簿上都有数据,要只是抄个数据都都要领导层层审批,那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不过也有人就看穿了李平的心思,不就是想立威吗,但大家谁也没说,为了一个眼前不认识的人,没必要。 秦卫东拿起他的笔记本,扯下了那七八张潦草的绘图,伸手丢进了一旁的碎纸机,随着咔嚓咔嚓的切碎声,精心绘制的图纸被切成白花花的碎片。 秦卫东没露出什么表情,他抬头问了李平一句:“李组,这样行吗?” 李平叫他问得一怔,他没想到秦卫东会这么配合。 “行吧..,下不为例。”李平只能这么说了。 秦卫东拿上桌面上他的几本书,走了,李平看过他,秦卫东明明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可却莫名地让他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处发泄的挫败感。 他没有看到秦卫东发火,也没有看到他被他销毁成果的愤恨,那个年轻人身上只透着一股厌烦,厌烦同他在这里耽搁时间。 李平心里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