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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只想开饭堂 第63节

    怪道方才陈苗苗手被辣了,这碗中这么多辣椒。陈岩低头夹起碗中的那块兔子放入口中。咬的第一口,汁水滴落舌尖,新鲜辣椒的辣味嗡的一声腾起,直冲脑门儿。霎时间,这段时日以来沉沉的五感在那一瞬都通透了,汗和眼泪鼻涕都同时淌落下来。

    陈苗苗早有所准备,一个竹筒放到了他的面前,里面还插着一根芦苇管:“喝一口这个,解解辣。”

    陈岩依言喝了一口。香醇的奶味混合着清苦的茶味,但偏偏又被圆润的甜所中和了。一张轻柔的手帕覆在了他的脑门儿上:“擦擦吧。若是不开心了,就吃辣的出一出汗。若是辣了,就喝点儿甜的。人生嘛,不就是这样缝缝补补,磕磕绊绊走下去的吗?谁都不能预见未来会出现什么,但还得摸索着走下去,遇见苦难、犹豫和选择。若都只有开心,那开心不也不值钱了吗?”

    正在用手帕整理自己仪表的陈岩手一顿,心中默默地回念起了她最后一句话。的确,若没苦难,怎知开心的可贵呢?jiejie,真不愧是jiejie。

    不过……陈岩动筷子是越来越轻快,这辣着实受不了了。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继续吃时,陈苗苗倏地放下筷子:“我不行了,快倒一碗白水来洗洗。天呀,这辣椒怎么那么辣?”

    一直没敢往鲜椒兔伸筷子的江楚放下碗筷,片刻便端出了晾凉的两碗水,在他们姐弟面前一人放了一碗,又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饭。看到两人同步低头使劲吃饭喝奶茶,不禁长吐一口气:他看到陈苗苗提了那么多青椒回来,就让穆天抓了两服护胃的药回来。这会儿正在煎,等会儿吃完,估计正正好。

    饶是有这两服药,陈苗苗下午还是抱着肚子窝在了马车里,一路停了好几次去解决生理问题。晚间终于到临城了,她一下车就想往净房去,一落地,腿立刻一软,差点儿跪了下去。

    好在江楚眼疾手快捞起了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说服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干嘛非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陈苗苗呜呜呜了两声:她怎么知道那辣椒有这么辣?在京城待了半年都吃得清淡,骤然一下,用力过猛了啊。

    作者有话说:

    辣虽然好吃,也要量力而行哦!

    第122章 牡丹宴

    好在及时服了药, 姐弟两晚间就不难受了。次日一早,陈苗苗竟还早早便醒了。当她看到才卯正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这段时日赶路早起, 居然都形成生物钟了。

    她梳洗后出来,走到廊上便遇见了不放心她想要来看看的陈岩。姐弟两对视一笑,便一并去用朝食了。

    在京城的时候, 陈苗苗早起一般会准备牛奶或者豆浆。那豆浆还是托一位老字号送来的,价格并不便宜。但是陈苗苗喝到熟悉的曹嫂子的豆浆后, 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还是曹嫂子的手艺更好。”

    两人用过朝食,便往书院去了。两姐弟在门口分道扬镳,陈岩自去拜访山长夫子和同窗们,陈苗苗要去饭堂和小卖部看看。

    她先去看了饭堂。之前进京赶考少了一百人,但是账目上却没见减少。一问, 说是殿试的榜传了回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年前三甲出自晴空书院, 除此外一共中了三十人,于是, 求学的人趋之若鹜。之前还空了一些的院舍全都住满了。据说还有人在等着入学,毕竟这三十人搬走,他们就可以搬进来。

    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陈苗苗刚感叹了一声,便瞧见山长的书童过来, 请她移步去山长处商议要事。

    陈苗苗忙放下账本, 领着林伯过去了。这也是这段时日江楚耳提面命的,如今正是要紧时候,她万不可一人行动。

    山长处坐了许多的夫子, 瞧见她来, 山长便笑道:“陈掌柜来了, 诸位有何想法,都可商议。”

    众夫子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陈苗苗开始还一头雾水,听了好几句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书院要办牡丹宴,一为贺喜,二为迎新,三也为送别。简单来说,就是借了牡丹花名辞旧迎新的庆功宴。

    事实证明,古代嘛,还是文人更会玩,陈苗苗粗粗听下来,他们那些玩意儿,三天三夜也足够。酒是必须的,陈苗苗也早在走的时候就写了泡桃花酒和杏花酒的法子,方才她还问了一句,说是早早便备下了,这会儿已经可以启坛了。

    而听了众夫子七嘴八舌的提议,陈苗苗只觉得耳朵嗡嗡的,都快炸了。许久,待最后一个人也闭上了嘴,她才道:“诸位所言,我已记下了。如今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尽量做到满足多人的要求。”

    牡丹宴就设在五天后,幸好就设在书院里头的湖边。桌椅板凳凉棚之类的事宜,陈苗苗写好数目便交给了于夫子,她自己专注在菜上头。还有两日的时候于夫子告诉她齐了,陈苗苗又把江楚拉了过来当苦力,告诉于夫子:“江夫子已尽知要如何归置,于夫子可与他商议。”

    这回出去,众夫子学子也知道了江楚的真实身份,没有人再把他当夫子了。尤其是这回回来,众人瞧见他都恭敬揖礼。于夫子早早便猜出来他身份不一般,倒是如常。瞧见江楚拿出陈苗苗画的图纸,他一边上来看,一边还打趣了一句:“江大人与陈掌柜的亲事,是打算在京城办,还是在临城办?”

    江楚与于夫子关系不错:“待容与的授官下来后,看她如何想。”

    于夫子让人去搬了油布来,又笑道:“若是在临城,在下还想来讨杯喜酒喝。”

    江楚闻言弯了弯唇角:“于夫子平日里多有照顾她和容与,在下必要亲自拿着帖子去请的。”

    于夫子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了。”

    牡丹花宴这日,一大早陈苗苗便早早起来了。陈苗苗前一日忙得沐浴完倒头就睡,许是睡得足,今早精神还不错。她一过来便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下去。

    午初的时候,学子们结伴而来。前几日众人就发现湖边搭起了凉棚,长长的一个接着一个。今日过来,众人发现凉棚里正中放着几张长桌,但是旁边并没有放上椅子。而大部分的长桌上是空的,只有几张上头摆了些东西。

    一张上头摆了些新鲜的果子,比如苹果、梨都切成了月牙状,黄澄澄的橘子十分惹人喜欢。而旁边的那张上头摆的就是些干果蜜饯,还有众人非常喜欢的炒花生炒瓜子。旁边还立了一个牌子:依据需要随意取用,少量多次杜绝浪费。

    陈岩自然又是一个活广告。他抬手抓起两颗花生:“一次少拿些,还可多吃点儿种类,也避免吃不下别的。咦,你们吃这个花生。“

    众人一尝。这花生并不似普通的炒花生那种香酥,而是有一种淡淡的咸味。有人尝了旁边那一篓,发现居然是蒜香味的。而炒瓜子也不同,有普通的白味,还有咸口和甜口的。赵时休感叹:“果然是掌柜jiejie,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各种口味。”

    有位也考中的学子附和道:“自打有了晴空书院,有了饭堂和小卖部,如今我吃别的酒楼,总觉得精美有余,灵气不足。那些街边小食倒是颇有灵气,偏又没有掌柜jiejie那般用心放心。以往我只觉得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是相对的,自打吃了掌柜jiejie的菜,才知道这两居然可以同时出现,还可以那般和谐。”

    “就是啊。这回离开书院,也不知何时才能尝到这般精妙的菜肴了。”另一位考中的学子叹了口气。

    还未开宴,气氛首先便低落了下来。就在众人陷入沉默的时候,熟悉的清丽声响起:“这有何难。只要你们回书院,难道山长还会吝啬不让你们吃一餐饭不成?就算是我发挥失常,没能中了下一回的饭堂比试,临城也还有凌云食肆,京城还有jiejie方便面店。只要回京述职或者路过临城,不就都能尝到了?”

    听见陈苗苗的声音,众人齐齐抬头。陈苗苗将手中的锅子放到了桌上:“人生何处不相逢,指不定哪日我的店便开到什么江南蜀地去了,说不得还能碰巧遇见呢。”

    众人一想,的确如此,纷纷笑了:“就为掌柜jiejie这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等会儿也要敬jiejie掌柜一杯。”若非无后顾之忧,他们怎能这样平稳甚至超常发挥?

    陈苗苗莞尔一笑:“不必敬我,我们等会儿共同举杯,敬这难得的相逢罢!”

    新入学的学子们入学后,才发现这饭堂如此好吃,还有更新奇的小卖部,都纷纷猜测这位榜眼之姐肯定是一位十分干净利落的了得之人,多有想成是那种英姿飒爽的女英雄模样。如今一见,才知是自己偏颇了,人不可貌相。正如苏重山当年能笑对唤他苏探花之事一般,掌柜jiejie确实是有大智慧的。

    如今正是暖和的天气,搭凉棚只是为了防止突然下雨或者是蚊虫。午正的时候,陈苗苗领着人端上了最后一桌的菜,便笑着对山长道:“山长,我这边的餐食已备好。此乃自助餐,大家不拘座位,依自身所需各自取用即可。”

    山长捋须一笑:“哦?听名儿倒是新奇,那我们来瞧瞧?”

    陈苗苗一一给他讲解。除开最早的鲜果干果桌之外,再下一张桌子是卤菜。满满一张桌上全是卤味,分为酱香和五香两种味道,前者颇有些辣味,后者一点儿辣也没有。山长各自拈了一颗花生米尝尝,点点头。

    再下一桌就是凉菜。如今正是新鲜蔬菜上的时节,比如新鲜的嫩蚕豆和春笋,再比如鲜脆的各种菜丝,酸辣、香辣、五香等等,甚至还有只倒些香油和盐的,旁边还有一些调料,可以自己加。凉菜可以单独吃,旁边还放了一屉屉小小的面皮,还可以用来包着吃,也算是迟到的咬春了。陈苗苗就给山长包了一个,山长还叮嘱多倒一点儿姜醋。

    再往下就是热菜了。下一桌是满满的面点。深受大家喜欢的虾饺占据了半壁江山,,还有各种馒头花卷包子蒸饺。因为不能放太久,所以面只做了凉面。山长拈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笑了:“我就说这个红点儿是什么,原来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呀。”

    众人纷纷鼓掌,目光不约而同朝着一旁的江楚看去。江楚浑然未觉般,目光从头到尾只落在陈苗苗身上。众人纷纷觉得,啊,自己为什么要看他们,牙都酸了,嗓子眼儿却被齁住了。

    接下来就是按照烹饪方式来的。比如炖的,这会儿都盛在砂锅瓦罐里,放在炉子上。蒸菜还放在大蒸笼里,若是需要之人再揭开盖子来拿,平日里就放到里头。而煎炒的下头都放了小蜡烛算是保个温。至于炸的,陈苗苗专门安排了个人在此架着油锅复炸。铁板烧和烧烤,也是有专人在负责。

    倒数第二个桌,上面是点心。鲜花饼自然是这会儿的主角,还有青团。而西点的话,陈苗苗又烤了许多的蛋糕面包还有饼干,其中最让大家心动的,就是奶油蛋糕。那切开的侧面,蛋糕坯被一层厚厚的白色裹着,白色上头还有草莓果酱淌下,那种色差,看得人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最后一个桌,就是甜品了。山长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小碟子:“这,怎么吃?”

    陈苗苗的菜单板重出江湖,上头用白纸写着许多的饮子。陈苗苗嘴角一勾:“这都是我们的新品。往后,平日里凌云食肆会卖这些饮子、蛋糕面包饼干,还有方便面等便利食品。休沐日可接私房菜。山长,要不要来一杯珍珠奶茶?”

    山长点点头。片刻后,他端起来用勺子舀起一勺。看着那微微晃动的“黑珍珠”,他笑了:“还真是珍珠。”再喝一口,他眼睛都亮了:“甚好,再来一杯。”

    作者有话说:

    陈苗苗:我就知道没人能逃出珍珠奶茶的魔爪。

    第123章 烧鸡

    得到山长夸赞的饮子,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会儿尚且没有玻璃杯,大家看不见那层次分明的色泽,只听山长不住地赞美, 心痒痒的仿佛猫抓一般,只得转向陈岩:“容与,你可喝过?”

    “自然。”陈岩嘴角噙笑地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我没甚胃口。jiejie可是因为我, 才想出这个饮子的。”

    要不是看他是掌柜jiejie的亲弟弟,他们一定要套麻袋把他打一顿才罢休。待到山长走开,众人立刻涌了上去。陈岩被他们刨去了最后:横竖你都喝过,那就不必担心人多喝不到了,后头等着去吧。

    陈岩摇摇头, 不与他们争辩,转身拿了自己的食盒, 去找自己最爱吃的rou去了。

    既是牡丹宴,书院专门弄来了许多牡丹。众人边吃边聊边赏花, 一个人提起联句,大家伙儿就都涌过去联句。一人提起诗,众人就一股脑都凑过去作诗。还有射覆、占签、投壶等等,不一而足。

    陈苗苗也端着一个盘子, 夹了一些自己爱吃的东西, 走到了一旁的桌椅边。她将盘子放在一边,坐下休息了一会儿,面前投下了一个身影。她一抬头, 江楚递了一只剥开的橘子给她:“怎地不吃, 又没胃口?”

    陈苗苗接了过来, 摇摇头:“倒也不是,站得有点儿久了,休息会儿腿先。怎地不和他们聊聊,这回回了京,恐就没什么机会过来了。”

    江楚将盘子放下:“放心吧,你想来,我们就能来。”

    陈苗苗听他如此说,立刻高兴起来:“我还以为,以后都只能在京里了。对了,这几日容与都早出晚归的,你们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江楚慢条斯理地包着春卷:“这几日在准备鱼饵,待容与今日把竿下了,就只等鱼咬钩了。“

    这会儿?陈苗苗看向被众人围着的陈岩: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他要下什么竿?

    陈岩他们刚联完句,正在说着方才谁联的多,谁联的好。有人推陈岩的巧,陈岩忙摆手:“我不过是化了罗夫子上回联的诗句,要论好,还是罗夫子的好。”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那回夫子们联的句了。果然是夫子们,难为怎么想来,简直句句都好。”郑立询感叹道。

    任穗也点头:“我也记得!那日还记得罗夫子那一联十分精妙,许久都没人接。后头还是杨夫子得了一妙句,这才接了下来。”

    新来的学子们纷纷问起那联诗,任穗被缠得无法,只得写了出来。新学子们纷纷凑上来看,又指着那两联:“果然是难得的佳句。“

    有一个不怕生的学子追问道:“敢问师兄,罗夫子是哪位?杨夫子又是哪位?”

    “喏,那边穿秋香色的就是罗夫子。”赵时休用扇子指了指方向,又道,“至于杨夫子,当日饭堂比试完之后,他说是家中有事,便辞了书院的差事。”

    当时杨夫子虽然在众人面前持不同意见,但除了知情的山长夫子和陈苗苗他们几个,学子们是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对外的说辞就是他家中有事回乡了。

    那学子十分遗憾:“对比前一句的巧,我更爱下一句的稳。本想讨教一二,却是没这个机会了。”

    “倒未见得。”就在一片惋惜中,陈岩忽然开了口,“前儿个我不是从洛城回来吗,路上倒是偶遇了杨夫子,他正往青州去。我回京时正好想去青州一趟,还说去拜访他呢。”

    别人尚可,新来的学子们倒是十分兴奋。若不是担心太过冒昧,他们都想托陈岩带信过去了。好在他们还是担心惹得这位史上最年轻榜眼不开心,只是请陈岩帮忙问问杨夫子,可能给他写信或者拜访。陈岩一一应下了。

    待他们说完,赵时休这才道:“容与,你怎地要去青州?”

    陈岩轻叹了口气:“这回清明还在京城,虽然回家在祠堂里拜了,但想着往后授官不知天南海北了,就想着先去父母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再去他们离开的江边拜祭一下。”

    赵时休他们都知陈岩的家庭情况,闻言都沉默下来。半晌,苏重山道:“容与打算何时上路?我也要回乡去一趟,正好顺路。”

    顾明轩也同样点头:“我也要回乡一回,也是顺路。不若,我们到时候约个地方再一道上京?”

    陈岩面露笑容:“不若就约在景州?”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下。

    这下赵时休有些不开心了:“我也想与你们一道,可是我家不在那个方向啊。”

    郑立询笑着拍拍他:“我也要回乡,我们两个一路。到时候我们京城见,就约在jiejie方便面店,岂不好?”

    “这可再好不过了!”任穗一拍手,“我们到了京里,都送个信到掌柜jiejie店里。往后我们相约,也都送信过去,岂不更好?”

    陈岩笑道:“这可是平白给我jiejie加活了,这可不能白做工,得付钱才是。”

    任穗连忙道:“那是自然,岂能让jiejie白亏。”

    旁边一个人笑道:“我瞧啊,你是想要吃掌柜jiejie做的菜吧。容与,别听他的,到时候他就去你家蹭饭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十分开心。陈岩转过头,目光瞧见某个离开的人影,眸光一闪,冲江楚的方向点点头:鱼,上钩了。

    陈苗苗本想将林伯夫妇带着一道,但是这边着实没有个熟悉的人,只能将他们留下。不过赵大厨的小徒弟这回被带回来了,他要在这边指导做方便面什么的。时间太紧了,她也没法一一指导,只将蛋糕面包饼干和奶茶等几种饮子教会了林婶,便动身回京了。

    江楚的籍贯是景州,但其实他也只回去过一回,不过这也给了他们一个由头。赶路的第一晚,江楚就送给陈苗苗两把匕首,一把大些的放在枕下,一把小些可以白日里带。

    陈苗苗接过这两把匕首,一脸紧张地问道:“这么严重?”

    江楚右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左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木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什么事,吹这个即可。”这个可比什么大声喊更加有穿透力,也没那么费劲。

    陈苗苗郑重地点点头,接过那个绳子,这才回了房。她将匕首一一看过,将大的给石榴压在枕头下,她自己把小的也压在自己枕头下,又拿线打了个络子,将木哨串起,挂在了脖颈上,这样要用的时候就很方便了。

    做完了这一切,陈苗苗才躺到床上去。石榴吹熄了蜡烛,眼前骤然一片黑暗。陈苗苗心没来由地突突了两下,握住胸口,感受到那只木哨的存在,这才心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