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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笑意盈盈:“都听你的。” 飞机划过蓝天,雏鸟重归故土。 近乡情怯,星守愿腿都有些颤抖。被幸村精市虚扶着下飞机,再次踏上久违的土地,他到底没控制住脆弱的泪腺,笑着哭到打嗝。 好在机场这种地方一年到头都有悲欢离合,星守愿哭成这样也并不是很引人注目,只有对二人发色眸色好奇的路人稍微多看了几眼。 在网球王子的世界里,似乎中国人的发色眸色都比较深,虽然有很多人染头发,但骤然出现一抹水蓝和鸢尾也是足够扎眼。不过此时是工作日,机场的路人大部分都是见多识广的常旅客,所以也并没有引起什么sao动。 幸村精市温柔地给小孩拍背递纸巾,动作熟练的吓人:“好啦好啦,不哭了,乖。”虽然不解,但星守愿不说,他就也不问。 这就是神之子的温柔。不,神的温柔。 星守愿接过纸巾,很感激地看了幸村精市一眼,讲话还带着nongnong的鼻音:“走,我们先去酒店。” 幸村精市很包容星守愿。 他喜欢小孩子,从小时候意外邂逅这个很黏自己的弟弟开始,就已经习惯了哄着宠着。如果是宠坏了小孩还可能收敛一下,奈何这是个宠不坏的小乖乖,在大事上向来很听话,所以偶尔小任性的那一下就让人控制不住地对他好。 而且,懂事的有些过头了。 幸村精市任由小孩牵着往前走,抿了抿唇。有时候,小孩在以自己的方式照顾别人,他看得到的。总是悄悄说着配不上、表达着不要抛下他之类的情绪,但其实……最完美的是他自己。 捏了捏星守愿因为常年握网球拍而略带薄茧的掌心,幸村精市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风景,开口了:“陈老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星守愿愣了一下,顺着村哥的目光望过去,摸了摸下巴:“我不知道诶,师父住上海,我之前只是打比赛的时候——”戛然而止。沉默了半秒,差点说漏嘴的星守愿磕磕巴巴地接上:“呃,在电视上看过几次。” 幸村精市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深究:“所以真的不需要导游吗,人生地不熟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星守愿非常骄傲地敲了敲手上的手机,“有它就行咯!” 自打准备来中国开始,星守愿就做了好多其他的工作,包括买了一台中国的国产手机。然后他非常惊喜地发现竟然有地图导航和某宝某信!感觉错亿的星守愿立刻上外网搜集了一大堆信息,发现这个世界的中国基础科技水平竟然和自己穿越前相差无几。 更错亿了。想了想自己错过的美好小说时光,还有网络支付便利的快乐,星守愿哭着表示ese赛高。早知道这世界科技水平不平均到如此地步,他怎么也得在网王剧情开始之前弄个跨国交换生呆几年啊!虽然在原本的世界歪果仁也都没有扫码支付的说,祖国赛高! 不过这样的话,好想以后把主上拐来中国住啊啊啊,虽然房价蛮高,但艺人收入水平还不错啊,自己努把力搞不好可以付得起首付哒。 幸村精市愣愣地看着星守愿拿着手机扫码支付了两杯奶茶,又直接在手机软件叫来了出租车,基本能听懂中文的他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感觉更神奇了。 “得嘞,您坐好喽!”司机是本地人,说话赶趟还吞音,幸村精市听着费劲,脑袋上很快冒出了一大堆问号。 星守愿忽然就很骄傲,有种在日本人面前嘚瑟的爽感……虽然精市已经是自己亲密的爱人,但好像中国人的出厂设置就是这样(不是)。 骄傲的小朋友并不打算给主上大人翻译,把车窗开了一半,吹着凉风一边和司机唠嗑一边美滋滋地抱着奶茶咕咚咕咚。十几年的分离,忽然又回到这样快捷便利的世界,度过了一开始的情难自禁,只剩下一个爽字。 “小家伙怎么京片子说挺溜,哪儿的人啊!你俩这头发不是染的吧!”司机停车等红绿灯的间隙扭头打量了星守愿和幸村精市一眼,“我瞅着不像北京人啊,奇怪。” 星守愿一愣。 当初许愿八岁就进了省队,因为距离近经常来北京集训,所以基本有一半时间是在这儿长大的。儿童习惯模仿,讲话发音的惯性也容易改,很快就学了一嘴儿化音,后来改了好久没改掉,也就随他去了。 本来这十几年偶尔才说几句中文,成功变回了字正腔圆,结果今儿个心情放松,司机几句正宗的京片子一来瞬间把他拉回了儿化音吞音的世界。 见星守愿愣住没说话,司机自己接了下茬:“你倒是五官挺秀气的像中国小孩儿,但我从没见过这种头发眼睛颜色的,难不成是混血儿吗?” 星守愿耸耸肩,仗着村哥听不明白,真真假假地说:“我啊,我是X省滴,中日混血,平时在日本上学呢,这就是我一同学,他是日本人。” “嘿我就说吧!你俩这看起来也忒不像本地人了,美瞳可能都做不到这地步。”司机又转头看了他俩一眼(危险驾驶,请勿模仿),说:“拐过前面这个弯儿就到了,旅途愉快啊旅途愉快!Have a good time!” 最后这句话幸村精市听懂了,他接了一句发音很标准的“谢谢”,把其他俩人吓了一跳。 “村哥你不是只能听不会说中文的吗?”星守愿感叹道,“好家伙,师傅你说zhei是不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哥们儿接触中文才满管不到两年,听懂都很牛逼了,这会子还会说了,天赋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