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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爸爸mama回来,看到冰箱里打包好的蛋糕很惊讶。 “这才开学第一天,小阳菜就已经交到朋友了吗?竟然这么快?”mama一副不敢置信的语气。 我自觉被小瞧了,有点生气的朝她撅起嘴:“不要说的我好像很没用的样子好吗?” 爸爸习惯性的充当起我和mama之间的和事老,一如既往的劝架。 “就是的,阳菜已经是国中生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哦。” “我这不是担心她吗?”mama嘟起嘴,跟幼稚园的小孩子呆久了,她自己有时候也很像是小孩子。 做出的蛋糕有点大了,装盒时被我切成了四份,我明天打算带两块去学校,剩下的两块送给之前拜访过的邻居。 不过我在用电话联系了三浦和入江家后,只在小春那边得到了回复,入江太太则歉疚的告诉我,入江正一所上的私立中学是寄宿制,除了周末和节假日都很难看到他了。 我对入江正一的印象还不错,他也是我搬来并盛町后最早认识的同龄人之一。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但很快我便重新打起精神。 反正离得这么近,等到放假时总会再见面的嘛。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迫不及待的来到学校想和新朋友们分享自己的作品。 黑川和京子都已经到了,我将蛋糕取出来后,特意卖了个关子,告诉她们等午休时再打开,她们也都同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纲吉了。 可是我等啊等,等到开学第一堂课的上课铃都响起来了,纲吉的座位依然空着,这不禁令人有些担心。 “这家伙,总不会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吧?”黑川压低了声音吐槽,“不过根据他以前的样子来看,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京子用课本挡着脸,悄悄对我们说:“刚才点名的时候,老师的表情好可怕……” 国文老师是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男人,也戴着一副眼镜,但却并不像三浦先生那么慈和,反而面容十分严厉,一看就是学生们会很害怕的那种恐怖教师。 而在点了纲吉的名字没有得到应答后,他脸上的黑云都快掉下来了。 “现在翻开课本第三页……” 带着杀气的声音。 我一凛,连忙挺直了身板坐好,不敢再东想西想。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教室的门被敲响,肿着半边脸的纲吉终于出现了。 “你就是沢田?”国文老师推了推眼镜。 “是、是!” 纲吉捂着肿的仿佛塞进去一个包子的左脸,口齿不清的道歉,声音听起来像快哭了:“真的非常抱歉,老师!”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国文老师看着他凄惨的样子也皱了皱眉。 但话刚出口便像是想起了什么,竟是一副不再愿意深究的样子,伸出手指了指后面的黑板。 “总而言之拿好书,先给我到后面罚站去。” 纲吉苦哈哈的应了是,从拿着课本走到教室最后面的过程中,不时从角落里传来噗嗤噗嗤的嘲笑声。 让人听的有点心烦。 像是知道有许多人在看他的笑话,纲吉将课本高高的举起来,用它挡住了自己的脸。 就好像这样做也可以挡住别人嘲讽的目光一样。 我又变得难过起来了。 皱了皱眉,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可是心里却乱糟糟的,一堂课下来只听进去了一半。 下课以后,纲吉回到座位上,我原本想过去看看的。可是他却趴在了桌子上,明摆着拒绝一切交流,就连那些原本围过去想继续嘲笑他出糗的男生们见状都嘁了一声,无聊的散开了。 身后坐着的京子用笔戳了戳我,悄声道:“阳菜ちゃん,要去看看他吗?” 我望着那个趴在桌上的身影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是让他自己呆一会儿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并不是去安慰他的好时机。 就这样挨到了午休,一上午的时间应该已经足够让他调整好心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赶紧凑到纲吉桌前,托着他的下巴想要仔细查看伤口,却被他一扭头躲掉了。 “我没事……嘶……”说话时会牵扯到肿起的半边脸,纲吉因此疼的轻抽了口气。 这下我也不敢擅自动他了,只好围着他的座位开始转圈圈,颇有几分无能狂怒的感觉。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和别人打架了吗?” 说实话,虽然只认识了两天,可我并不觉得沢田纲吉是个会动用暴力的人,看他的模样,倒不如说是被暴力了还差不多。 害怕他又会伤口疼,我果断道:“算了,你不要回答了。” 我本来是想和京子她们一起吃午饭的,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可能了。 抬起头看了看,教室里那些若有若无打量着这里的视线让我很不舒服。于是干脆拉着纲吉的领带,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诶、嘶……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的本意其实是想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的,就这么一直肿着也不是事。所以下意识的想找有水源的地方,径直拉着他来到了女厕前。 在即将抬脚走进去的一刹那,我反应了过来。 嗯,不太对。 于是最终,我们是在cao场旁边的洗手台解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