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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世她和临清筠在竹林里的相识,是偶然,还是他刻意来寻她,陪她养病?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是不是辜负过他。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她无助地说。 “没关系的,只是些陈年往事。”临清筠温柔地宽慰道。 江殊澜侧首,看见他眉目低垂,墨色面具被太阳泊了层潋滟韶光。 他掩下了刚才那一瞬间外露的失落与遗憾。 “你讲给我听好不好?我想知道。”江殊澜问。 话里已经带了浅浅的没能被压抑的哭腔。 临清筠抬眸看向一臂距离之外的江殊澜,面带柔和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下次有机会讲给你听。” “今日先别想这件事了,开心些,我们不是说好出来解解闷吗?” 江殊澜点了点头,但仍蹙着眉,不断在记忆深处默默搜寻他的身影。 瞥见江殊澜拉缰绳的手无所适从地换了两回,临清筠垂眸,眼底划过一些无人发现的暗色情绪。 他终于等到了。 他在江殊澜的生活里一点一滴留下痕迹,有意无意地将违和之处藏在两人的相处中,终于等到江殊澜发现—— 在她认识他之前,其实她曾遗忘过他一次。 临清筠知道此时江殊澜正在自责愧疚,或许还会为他觉得心疼。 但他没有立即安慰开解她。 他需要江殊澜的这些情绪,让她将他记得更深刻,把他放在心底最重要的,永远不会再遗忘的位置。 临清筠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 他并非无欲无求,相反,他私心很重,想要的东西很多,也只有江殊澜能给。 他要她心甘情愿且毫无保留地给他。 临清筠也很清楚,比起主动提起当年,让江殊澜自己发现她曾忘记过他,会对他更有利。 他疯狂地嫉妒那些从江殊澜的生命中走过,能被她记住甚至能留在她身边的人。 沉默着远望了她很多年,一朝抓住机会,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占据江殊澜身边所有位置。 自江殊澜提着玫瑰主动朝他靠近的那一刻起,临清筠便开始期待她发现的这一天。 * 把苜蓿草放在林中那座特殊的坟边后,江殊澜和临清筠到猎场中空旷的地方骑马。 其他参与这次围猎的人都已三三两两进了林子,只有江殊澜和临清筠显得格外悠闲自在。 万物复苏,草场蒙上了一层浅绿,远处的林中不时有飞鸟被弓箭惊起、射落。 只是不知安静的林中,正在狩猎的人们又是谁的猎物。 原本按例,江殊澜应去和皇帝以及皇室其他皇子、公主待在一起。 但江殊澜不愿在明媚春光下应付那些虚伪的面孔,她只想好好和临清筠说会儿话,晒晒太阳吹吹风,什么都不必管。 只是上午的围猎甫一结束,便有侍卫寻了过来,说是皇帝请他们过去一道用午膳。 江殊澜静静感受着袖间小金剪的存在,淡声道:“知道了,本宫和将军会去的。” 前世皇帝想取她性命便是因为这柄金剪背后的巨大作用。江殊澜需要找个机会,去见那个能认出这柄金剪的人。 待侍卫离开,临清筠说:“若你不愿意,我们可以不去。” 临清筠不愿让她去面对那些人心的阴暗面。 江殊澜摇了摇头,意有所指道:“他如此费心,自然得去。” 这样那样的事情接踵而至,避是避不完的。 或许还有人给她备了大礼。 果然,江殊澜和临清筠抵达众人聚集的营地,甫一在最气派宽敞的那顶大帐内落座,便有几个异国打扮的人过来。 他们给江殊澜送来一只剥了皮的血鹿。 鹿的头颅被砍下放在一旁,鹿身鲜红的血rou上,被人用尖刀刻出了一朵盛放得妖冶靡艳的玫瑰。 与江殊澜身穿的玉红骑装上的玫瑰纹饰一模一样。 腰间悬着长鞭和弯刀的年轻男人走近,深深看了江殊澜一眼后单腿屈膝朝她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臣墨玄峤,参见公主殿下。” 暗自观察着他们这边的很多人都心里一惊—— 几次面圣时都只行拱手礼的北武国四皇子,竟会向江殊澜俯首称臣。 将墨玄峤那个赤.裸的眼神以及他对江殊澜的恭敬姿态尽收眼底,临清筠眉间蹙痕渐深。 临清筠一直认为江殊澜耀眼夺目,远胜骄阳,所有人都应该匍匐在她裙边仰望她。 而他永远会是其中离她最近,也最虔诚的那个。 但墨玄峤妄图取代他。 第二十九章 江殊澜只淡漠地瞥了墨玄峤一眼便收回目光,执起临清筠方才为她倒的甜果饮浅酌一口。 “四皇子对本宫行此礼,不合规矩。” 她漫不经心道。 墨玄峤神色自然地起身,声音醇厚而温柔: “在北武国,猎到最美的鹿之后都应送给最美的女子,还望殿下笑纳。” 江殊澜看了看那只鲜血淋漓的死鹿,兴致缺缺道: “这种寻常东西都送到本宫面前来了,四皇子此行来大启,可以多见见世面。” 墨玄峤像是并不觉得难堪,抬手让人把血鹿带了下去。 片刻之后,营地一角便传来猎犬们兴奋的狂吠,离得近些的人似乎还能隐约听见骨rou被撕扯咀嚼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