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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留要走前一天,再叁要求易思弦第二天去送行,他说自己留了份大礼给她,非得亲自交给她不可。 易思弦答应了。 一大早,吴端还在睡,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出门,妆也没化,打车去机场了。 一路上还怕见到司空留的父母会尴尬,哪知父母根本没去,只有司空奕在。 颇有几分凄凉。 “还回来吗?”她问。 司空留早就是美国国籍了,这次回来本是应朋友之邀设计画廊的,顺便还帮她装了个修,旧梦重温。 他惯是这样,自由、随性,问起来朋友遍天下,细究起来百分之九十都没深交过。 “说不好,”司空留把手里一串钥匙放到她手心,“去工作室看看,有惊喜。” “我会想你的,”临进安检前,司空留狠狠地拥抱了她,“如果不开心,随时去找我。”íУūzнαíωū.νíρ(iyuzhaiwu.vip) 一旁的司空奕显得非常多余。 一直到弟弟进去,才有机会跟她说句话。 “要不要我送你过去?”他指了指她手里的钥匙。 “司空先生不用去上班吗?” 当官的不都日理万机,分秒必争,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办公的路上。 “无妨,”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 司空奕开车非常稳,就像他的人一样。 不像吴端,要不是有交通制度的约束,恨不得把车当飞机开。 跟不熟的人同处狭小的空间内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尤其是,两个人生活差异过大,连话题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易小姐是做什么的?” “哦,跟朋友一起经营了一家酒吧,”她舔了舔嘴唇,“司空先生有空可以去坐坐。” 不对,怎么能让他去酒吧呢,这不符合人家的身份啊。 易思弦在心里骂自己蠢。 “有空一定去,易小姐可以留个名片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只好掏了张名片放到他车前的暗格里。哪知司空奕看了一眼,拿出来直接揣进自己兜里。 到了工作室,两个人一起上了楼。不知怎么,易思弦有点紧张。 这个zuoai都能只做一半的司空留,该不会留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吧。 她瞄了一眼司空奕,深呼吸一口,将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 门应声而开,里面的东西让门外两个人都傻眼了。 是一幅画,大概有半人高,画上是易思弦。 没穿衣服的易思弦,指尖含在嘴里,眼波勾人。 她轻轻地“卧槽”了一声,冲过去挡在画前,恨不得连人带画一起原地消失。 真他妈是个“惊喜”。 “咳、”司空奕干咳了一声,将视线移到别处,“没关系,都是艺术品。” 然后又找来一大块布,帮她把画遮起来,抬进了后备箱。 这个天杀的司空留,就不能提前说清楚是什么吗,那她肯定死也不会让第二个人来的。 回去的路上比来的时候还尴尬,易思弦在心里模拟了十八种折磨司空留的办法,微表情十分丰富。 到了楼下,她把钥匙交给了司空奕: “您是他哥哥,还是您来保管比较合适。” “不用,他把钥匙给了你,就是送给你的意思,”司空奕把她的手推回去,“需要我帮忙拿上去吗?” “不用不用。” 家里还有个男人呢,再带一个上去不合适。 易思弦扛着自己的裸体画进了楼,甚至没腾出手来跟他再见。 吴端一觉醒来家里没人,还以为她出去买东西了。 等了好久,等回来一幅裸体画。 “这是谁给你画的色图?”他手指都在颤抖,“一一,你你你……” “这是艺术。”易思弦把画摆在客厅,义正言辞地纠正他。 “不好看吗?” 好看啊,当然好看。 问题是…… 吴端纠结了半天,最后从嘴里吐出来四个字: “世风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