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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羞耻和委屈萦绕在心头,俩人一边互相帮忙拉伸,一边哭得打嗝。 离钺突然就有种欺负小孩子的……快乐。 “行了,别哭唧唧的,说人坏话都不晓得看看当事人在哪,傻不傻?你们得学学那高个儿的meimei,不管心里服不服,人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常答应吗?”马常在抹了把脸,不服气道,“谁爱学那傻大个儿,被灌……” “还敢提!”伊常在拍了她一巴掌。 马常在抿了抿唇:“受了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学她作践自己?” “那就是个闷葫芦,逆来顺受不懂得反抗,白长那么大个儿。”伊常在也说,“学她做甚?” “行行行,你们爱咋咋地。”离钺耸耸肩。 等这俩也沐浴去了,她又练起了方天画戟。 常答应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瑟缩,像只弄丢了壳的蜗牛,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甚至有些驼背。 但离钺去纠正她的热身动作时,发现她的肌rou并不是真正的驼背的僵硬状态——她很可能是装驼背。 这就有点意思了。 伊常在她们口中的常答应,是个懦弱的人。常答应确实很少与人对视,总是半垂着眼皮看着地面,低着头恭顺又卑微。 但离钺觉得,比起懦弱,常答应偶尔看向人的目光,更多的是冷漠。 豆芽假惺惺道:“老男人的后宫真复杂啊,我都开始同情他了。” “你幸灾乐祸的嘴角都快冲出识海了。” “黑粉的快乐你不懂。”豆芽捧着豆壳,把茎秆扭得跟海草似的,“我好担心老男人被常答应刺杀哦~” “应该不至于吧。” 沐浴后换了衣裳,常答应缩着肩膀跟在他人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 翊坤宫的四人却还在等。 离钺一拍脑门,回屋把最佳表现小锦旗拿了出来:“我差点忘了,带回去挂在翊坤宫门口吧。” 那常在接过锦旗,看了看便传给了刘答应:“别人都没有,咱挣的光荣,贵妃娘娘会高兴的。” “看在咱是老相识的份上,给你们透露一点消息,积攒锦旗次数可以兑换奖励。”离钺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哪个宫拿了几次,都有记录。每月做一次总结,当月拿锦旗次数最多的,可以向皇后娘娘提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减免禁足,过分吗?”吉答应问出了刘答应的心声。 离钺像个大忽悠,字正腔圆道:“为了鼓励大家习武,首月总结,不管是什么要求,皇后娘娘基本都会应允。再往后,可能限制就多了。你们有想法的话,这个月一定要好好表现。” “真的可以?”刘答应三人心动了。 “你们表现得好,我作为教头也有面子,自会帮你们说好话的。” 各位庶妃,今天的乖巧是暂时的,随着训练强度逐步增加,肯定会有人炸毛。 习武是皇后的主张,很多时候,翊坤宫的态度能左右其余几宫的风向。所以长时间控场翊坤宫,能震慑其他宫,让她们一直乖巧,比挨个收服省劲。 刘答应恍然:“多谢。” 离钺笑容满面:“合作愉快。” 目送她们走远,吉答应感叹:“翊坤宫的刺儿归刺儿,也太好哄了。” 她们的唯一诉求就是获宠,卡住这个脉门,想套路她们简单得很。 离钺揪着吉答应的脸颊,质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全程划水,故意给我捣乱?” 别人划水还能理解,这丫头划水,纯纯的找抽。 “疼疼疼。”吉答应龇牙咧嘴的,“我有武术底子,还要跟她们同步训练,太无聊了。” “那常在也有底子,就好好配合我的工作了。”离钺不信这个理由,警告她,“再敢捣乱,我把你拉出来做反面教材。” “我就是烦!”吉答应憋了一会儿,愤愤然吐露出了真实想法,“习武就习武,为什么是为了给他开枝散叶?一听就不想练了。” “口号是口号,真实目的是强身健体,你搁这叛逆啥呢?” 吉答应撅嘴:“反正就是不爽!” “就想要个顺耳的口号是吧?”离钺眉梢微扬,悄悄跟她说,“好好练,身体健康才能长命百岁,熬死皇帝指日可待。” 哦吼!吉答应两眼放光:“我一定好好练,一定长命百岁,嘻嘻。” 豆芽真有些同情了:“要不你们还是赶紧出宫吧,再不咋地也是个明君,你们都盼他早死呢?” “没有盼啊,事实而已。” 雍正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抬头看看天,很热很晴朗。 难不成是夜里没盖好,感染了风寒? 下朝了得用碗姜汤。 下了朝,他没喝成姜汤,被亲弟弟的密折气忘了。 十四受了老八的挑唆,认为他连老五、老十都愿意用,就是不肯放他出来,还一直打压软禁他。 伤心愤怒之下,十四在折子中用了不少过激词汇,有且不限于“猜忌亲弟”“辜负额娘嘱托”“冷酷无情”,说不想认他这个亲哥了。 雍正气毁了,把十四的密折又摔又烧,怒骂其“愚不可及”。 十三也给十四送过信,各种安抚解释,就是怕他再被老八骗,结果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偏把老八的一字一句奉为圭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