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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竹内疚地便要跪下,被赵清幼给制止了,“行了,没事,不必担心了。” 颜沐与颜澈在外头寻了她一圈,碌碌无获只能回到比赛场,没想到赵清幼完好地自己回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大哥,二哥。” “没事就好。” 颜沐刚松一口气便看到了赵清幼身边站着的那个集光芒于一身的耀眼男子。不自觉地拧了拧眉头,出于礼貌他还是向谢听迟拱手行了一礼。 “没想到谢侯爷今日也会来。” 谢听迟立如傲松,侧目瞥了一眼颜沐道:“本侯爱凑热闹,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方才迷了路,恰好遇到了谢侯爷伸出援手,将我带来了这里。”赵清幼解释道。 颜沐闻言感激地看向谢听迟道:“多谢侯爷。” 谢听迟摆了摆折扇轻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留下颜沐尴尬留在原地。 颜澈打抱不平地抱怨道:“这人可真是傲慢无礼,和传闻里一样。” “算了,只要清幼没有大碍就好,其他都无妨。”颜沐拍了拍颜澈的肩安慰道。 赵清幼对他点头露出一个微笑,皎若朝霞灿烂,灼若芙蕖惊艳,波澜不惊,带着一股沉稳的气质。 谢听迟所到之处必有女子暗送的秋波,他眉如墨画,齿若编贝,一手背在身后,气场浩大,迎着青睐的目光步伐款款走向了谢家的座位。 谢婉晴早已在这等待他多时,本以为他不来了,如今见到谢听迟喜不自胜地松了一口气道:“听迟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 谢婉晴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另一边准备落座了赵清幼,从她刚开始和谢听迟一起并肩走进来的时候谢婉晴便心中一愣,随即慌得如同抖筛里的黄豆,上下不安地跳动。 她从未看到过有女子可以和谢听迟在众目睽睽之下并肩而行,况且还是一个姿色都在自己之上的女子。 她不停地打量着谢听迟的每一个表情,看着他似乎没有再往赵清幼那里看过一眼才逐渐安心下来一些。 谢听迟不紧不慢地坐在了谢婉晴旁边的木椅那,将折扇放在了桌上,眼都没有抬一眼,道:“路上碰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耽搁了会。”说罢,谢听迟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有趣的事情? 谢婉晴又不禁看向了赵清幼,难道是和她吗?什么有趣的事情能让谢听迟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纤嫩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努力不让自己去多想,兴许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于是,谢婉晴强行扯开了话题,将自己准备的纸鸢拿到了谢听迟的眼前,牵强扯动僵硬的嘴角,笑道:“听迟哥哥,你看,这是我命人特地新做的,好看吗?” 她手里是特地让御京有名的画师亲手画的鸳鸯样式的纸鸢,两只惟妙惟肖的鸳鸯幸福依偎在一起戏着水,象征着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谢婉晴心中忐忑至极,等着谢听迟的回复,她费了不少心思才请到那位画师为自己作画,相信这样,谢听迟也应该能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了。 谢听迟扫了一眼那只纸鸢,面上并无什么大波澜,只是浅浅夸赞道:“这画画的不错,笔锋精细规矩,只是……似乎缺乏了几分灵气,终究只是画中之物。” 听到后半句,谢婉晴刚弯上去的嘴角僵在了半空,落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尴尬地附议道:“是……是啊,还是画师画技不精了,下次我再换一位画师。” 谢听迟没有接受到她的心意,谢婉晴有些失落地耷拉下了眼帘,眼泪忍不住就要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她寻声望去,问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打扮得锦衣华服的女子走向了落座的赵清幼哪里。 谢听迟刚端起茶杯,捏着茶杯的手不禁暗暗更用力了一些。 侍女回谢婉晴道:“回小姐的话,是五公主来了。” 第16章 针锋相对 五公主赵清萱是宁贵妃膝下,今日宁国公府举办纸鸢比赛她自然是不能缺席。 五公主仗着母妃宁贵妃宠冠后宫刁蛮高傲,自宁家得势以来,她便欺凌弱小,越发得目中无人了起来。 先前也没有少在明面上和背地里刁难无依无靠的赵清幼,要知道宁国公是极力支持避战的消极政策,与颜家是势不两立的对立。 这次赵清萱见赵清幼也来参加纸鸢比赛,加上前几日御京城里流传着对赵清幼的称赞的言论,说她有当年颜皇后的风范,脱胎换骨般得改变了,这让赵清萱心中不屑与嫉妒,忍不住便径直走向赵清幼。 赵清萱身着赩炽绢纱金丝绣花长裙,头戴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整个人容光焕发,金瓒玉珥。她高傲地抬着下巴走到了赵清幼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jiejie。怎么?现在三jiejie敢出门?” 赵清萱的语气尖酸又刻薄,刻意地揭去赵清幼以前的伤疤,许多人都纷纷投来目光等着看好戏。 “公主jiejie......我怕......”赵清萱的眸光狠辣,吓得颜汐不禁往赵清幼的怀里躲了躲。 赵清幼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细语柔声安慰道:“没事,不怕,我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