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软玉温香(重生)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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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谢瑜,崔白一下子抿紧了嘴没有说话,许久才道:“不用顾她。” 他伸手摸了摸上次因为谢瑜的一巴掌而在春杏面上留下的一点浅浅的疤痕,微微皱了皱眉:“是她的问题怎么就成了你的过错了?她怀着身子,你也一样怀着我的孩子,若是还有下次,她就不用再进这个院子了。” 春杏微微低下头去:“这样反倒是郎君的不对了。她毕竟是夫人,也快到了要临盆的时候,你偶尔来看看我便好,不要顾此失彼,颠倒了位分了。” 她纵使是弄春楼里出来的,但也知道妾和妻的区别。 “我让丫鬟把糕点端进来给夫君尝尝。”春杏微微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 崔白看着她这样懂事,心里反倒更是喜欢。 小丫鬟端着茶点进来了,春杏就挽袖拿了一块糕点放到崔白唇边。 这个角度看过去春杏的眉眼,睫毛微微下垂,尾端却又微微翘起,娴静美好。更有几分像谢安的眉眼。 不过只是少了几分那种温和让人沦陷的笑意,但也是像极。 “……安安。”崔白忽然唤了一声。 春杏愣了愣,才问道:“夫君唤我什么?” 崔白听见春杏的声音,一下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刚无意识中竟然唤了谢安的名字,神色变了变,许久才缓过来。 “没什么。”他勉强笑了笑,将春杏递到他嘴边的那块糕点胡乱吃了。 又在春杏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崔白才起身离开了。 只是走到屋外的时候,他脑中想到的却还是谢安的眉眼,像是烙印一般刻进了心里。 挥之不去。 * 回到屋子里后,谢安倚在软塌上看了会儿经书。 她翻了两页,却看不进去里面密麻的经文。 想到的却尽是早上缀锦斋里的事。 她不可能不做□□。她也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能够安稳地渡过下半辈子。但卫怀柔与她的关系确实不大一样,她是他的情人,却是旁人眼里他的长姐。 至于他的身世,谢安不是没想过有别的可能。只是他没有与她讲过,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只是如今有些动摇了。 她想他做自己的丈夫,就必须要知道这些,然后尝试着让他撇清与谢府的关系,与京城里的人说明当年发生这件事的原因。 她却又怕自己说不清,让他会以为自己要赶他走,让他难过。 轻叹了口气,谢安把经书合上放回了一旁的书架上,随手取了本早前让丫鬟买回来的描着精致纹样的书册看。 书册里讲的是些历史上从高丽,或是从西域带进皇城里来的一些书画和小玩意儿,她之前觉得有意思便让人买了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看过,连扉页都还是簇新的。 只是刚翻了两三页,谢安就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 绣云不在屋里,她只好将书朝下放好,从软塌上下来,去将屋门打开。 屋外站着的是卫怀柔。他看见她,嘴角牵起一个乖顺的笑来,轻轻唤了声:“jiejie。” “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卫怀柔解释道。 谢安微微侧开身子让他进去,温声问:“什么东西丢在我这里了?让绣云送一趟过去就好。” “没什么。”许久,卫怀柔才轻声道。 他不想告诉谢安他弄丢了之前她给他的那条红绳。他掀开珠帘,走到里屋里,垂眸往软塌上看去。 软塌上什么也没有,只是被褥上放了一件女人穿的心衣。 卫怀柔在那件心衣上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去。 只是看到坐榻上朝上放着,用砚台压住的一本书册时,他多看了两眼,走过去随手翻了两页。 书册上画的都是些西域进贡过来的新奇玩意,下面还有用高丽字写的解释。他看了一眼,就要合上。 只是余光掠到下一页上的图案时,卫怀柔皱了皱眉。 第六十六章 下一页上画的是只长命锁。 与其他的图案一样, 下面还有注释。只不过印在书页上的不是中原的文字。 书册的前两页上还折了角,想来是已经看完了,若是再往后翻一页, 便是这里了。她竟然看得懂高丽的字。 卫怀柔垂眸看了会儿,抬手将批着高丽字的那一角撕了下来, 发出纸张摩擦撕裂的声音。 “还没有找到吗?”屋子的珠帘被轻轻掀起。 卫怀柔转过头去,方才眼里的神情尽数被长睫遮掩了起来,他微微摇了摇头, 对谢安温顺道:“忘记放在哪里了。” 谢安走近过来。 她刚刚进来时看见他在书案旁站了许久,便温声道:“桌上只放了书和纸笔, 应当没有其余东西了。是不是落在外间屋子里了?”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谢安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卫怀柔低头看了眼刚已经被他合上放在刚刚位置上的书册, 将目光从上面挪开,慢慢点了点头:“很重要。” 谢安微微蹙了蹙眉,以为是什么印章公文,便转身走到正屋里帮他去找。 外间屋子里都是她的东西,没有什么新增加的物件。她也记得昨天晚上他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书简,便想要去问问绣云是不是看错带到别的院子里去了。 “jiejie。” 只是谢安刚起身,却看见卫怀柔站在他身后。以为是找到了, 她便走近过去, 问道:“找到了吗?” 卫怀柔望着她,许久才慢慢道:“我找不到jiejie之前给我的那条红绳了。”他确实找不到了,昨天夜里回来后, 他记得把东西又重新戴在了手上, 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没了。 他带了几分歉意地说话, 谢安愣了愣, 旋即弯了弯眸子, 柔声道:“在我那里。” “昨天夜里的时候,落在我床榻上了。打结的地方断了,我想着补好了再给你,就没有告诉你。”谢安见他着急,解释道,“是我忘了。” 她转身走到里屋床榻边的小柜上,将从柜子里拿出那条已经重新补好了的红绳拿了出去。 昨天晚上他到她软塌上的时候绳子便断了,谢安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从缀锦斋回来后就重新编了下,却忘记让绣云带过去给他了。 卫怀柔站在珠帘外,微微掀睫看着里屋里谢安轻轻弯下身去拉开柜子的身影。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垂手下去,将刚刚从里屋带过来的东西引到了烛火边上。 手里的东西碰到了火苗,一下被点燃,旋即便被火焰蹿高包裹吞没殆尽。 他转回目光,谢安刚好掀起珠帘,从里屋走了出来。 “jiejie。”卫怀柔若无其事地温顺唤了一句。 “过来坐下。”谢安望向他,轻声唤了句,走到一旁的坐榻上坐下。 卫怀柔走了过来坐在坐榻上,看着她手里的那条红绳。他微微眯了眯眼,将右手的袖子拉了上去,露出手腕来。 “要戴在左手上才有用。”谢安轻声道,“之前是没弄清楚,现在就不能再戴右手上了。” 卫怀柔皱了皱眉。他觉得她迷信,却还是垂手,重新将左手袖子拉了上去。 只是在碰到袖子的时候,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袖子被拉起,露出手腕来。 不同于刚刚的那只手的手腕,上面多了道黑色发紫的印记,深深地烙在原本白皙的肌肤上。 谢安看到,轻轻蹙了蹙眉。 她之前好像也看见过,只是与几个月前相比,明明没有那道刻满经文的钏子了,肌肤上的印记却更深了些。上面的皮肤也都已经坏死了。 她伸手轻轻在上面碰了碰,抬眸,拧着眉尖担忧道:“疼吗?” 卫怀柔看着她蹙眉的样子,和垂下来的一缕微翘的乌黑发丝下的眸子,摇了摇头。 他本来也不打算再次让她看见这些东西。他怕她看了恶心,会不喜欢他。 原先那些东西没有那么深的,只是因为之前贴了不透风的东西在上面掩盖住,又用烫布巾敷过,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之前府里有送来过消除伤疤的药膏,祖母那儿现在还有一些,下回我让人去拿过来,试试能不能好。”谢安把目光从他的手腕上移开,抬眸温声道。 她眸子都是柔和的笑意,没有他想的那样有惊慌的神色。 “什么药都好不了的。”卫怀柔垂睫看了眼腕上留下的那些印记,面无表情道。但他不想让她失望,想了想道,“我习惯了。有衣服挡着,别人看不到的。” 谢安没有说话。 她侧身将刚刚放在一边的红绳拿了起来,小心系在了他腕上,留出了些许余地,让绳子尽量不会触碰到肌肤。 绳子系地很松垮,谢安调整了一下位置,刚好盖住了腕上原先留下的那条深黑发紫的印痕。 系好了,她才抬眸,微微笑了笑道:“现在看不见了。” 卫怀柔低头看了一眼。红绳虽然挡住了印痕,但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些。他保持着没动,将袖子放了下来。 谢安起身,却忽然想起早上缀锦斋发生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来,坐到他的对面。 她想了想,道:“我有些事情想与怀柔说。” 卫怀柔抬眸望向谢安。 她踌躇了下,斟酌好了言辞,才温声对他道:“我知道怀柔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到了现在,也应当是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她顿了顿,才将想好的话尽量委婉地告诉了他:“但是jiejie不可能与你成婚。虽然怀柔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别人眼里看来,我们之间现在的这层关系就是不可以发生的。” 卫怀柔听着,没打断她,只是眼底的神色略略变了变。 谢安知道刚刚的话还是说的直接了些,她放柔声音解释道:“刚刚我说得直接了些,但还是想与怀柔说明白。你是男子,与女子不同,不可以因为一些事情就任意为之。我也不想因为我,让你一直留在谢府里不成家,不得到一些应该有的属于家的感觉……比如成亲娶妻,也比如做一个孩子的父亲……”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不用这些,我也可以有和jiejie的孩子。”卫怀柔抬眸深深望着她,轻声道。 谢安怔了怔,旋即紧紧抿了抿唇。不成亲与他有个孩子,那是更不可能的。 “所以,jiejie就是想和我撇清关系?”卫怀柔看着她,慢慢道。 她知道他生气了,弯了弯眸子,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不要胡说。jiejie也很喜欢你,刚刚说的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就会付出很多别的代价。” “我不怕代价。”卫怀柔忽然有些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他一点也不在乎她说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