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女尊)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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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太过特殊,昌侯虽然没有实权在手,是个侯爷,可昌这个字却十分特殊,这个字是当年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的封号,昌侯在她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她,后来皇上登基后,先是册封了楚映之,其次就是她,所以昌侯府在京城也是最为特殊的侯府。 不过他这番话说出来,就有人会不舒服,会惶恐。 而步撵里面的封萧吟却挑了一下眉头,这小郎君一张小嘴还挺厉害啊。 原本在看到楚尧不知为何会升起的无名之火突然就没了,封惜渐渐的冷静下来,他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顿时脸色煞白,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封惜咬牙说道:“刚刚是惜儿不对,还请太女殿下宽恕惜儿一次,乐安县君,刚刚多有得罪,抱歉。” ? 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别说楚尧了,就连宋均言都有几分诧异的看着一旁的封惜,随后和楚尧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帘子里的封萧吟懒洋洋的说道:“既然皇弟已经知道错了,也道过歉了,为了以表诚意,不如等万寿节一过,皇弟就自请去护国寺好好休养生息如何?” “一切听殿下的。” 不过等一下,他定要去查一下,为何他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 封萧吟放下帘子,步撵缓缓离开,楚尧站起身看了眼步撵离去的方向,刚开始他还以为太女是过来见太君后的,可这么一看似乎不是的。 封沐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他的身边,随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方向是月华宫。” 不过几个字,就已经说出了那个宫殿主人的身份。 楚尧点了点头,也不再过多的询问,他转身走到韩听白的身边:“你啊刚刚真是太过胆大了,不过谢谢你啊,回头请你去吃丰食楼。” 韩听白摇头晃脑的说道:“反正我也不怕他,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日吧!均言哥哥,到时候我们一起啊!” “不得不说今天的均言哥哥好厉害啊!要是你是女人,我估计都想要嫁给你了!” 韩听白蹭到宋均言身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宋均言,看得他没忍住脸红了一下。 “情急之下,主要是那四皇子太过过分了,不过,你们不觉得他有些奇怪么,这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宋均言微微蹙眉,他总觉得封惜前后变化太快了。 一旁的封沐却道:“估计是一时间怒气上头,然后又清醒了吧。” “是么?” 不过不管如何,看样子今日那封惜应该是不会来找麻烦了,几人继续往御花园去了。 另一边,回到重华宫后的封惜压下心中的不安,发了好大一场火,整个重华宫的宫侍们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被这位不太好伺候的四皇子惩罚了。 地上一地的碎瓷片,封惜坐在桌案前,他双手紧握,刚刚他到底怎么了,为何他会这般冲动居然在寿喜宫外就想要教训楚尧。 不仅如此,封惜的心中还十分不安,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兰贵君过来。 寿喜宫散了以后,兰贵君就知道了封惜居然敢在寿喜宫外如此猖狂,还被封萧吟知道了,他直接来了重华宫。 “父,啊……” 封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一疼,火辣辣的,他捂着脸看着怒气冲冲的兰贵君。 只是兰贵君还不解气,他指着封惜说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居然敢这般放肆,你可知那些小浪蹄子怎么看待本宫的,本宫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宠就被你这么给毁了,你这辈子是来讨债的吧!” “要是予棠因为你受到牵连,你就准备在护国寺待上一辈子吧!” 说完,兰贵君拂袖离开,丝毫没有要听封惜辩解的打算。 “啊!” 怒火中烧的封惜一把将桌案给推倒了,殿内再一次传出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哎,好羡慕在二殿下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啊,二殿下性子好,待人也好,哪儿像四殿下这般,动不动的就会发火。” 说话的是刚刚进宫没多久的新人,因为站在外面,他忍不住抱怨两句,丝毫没注意他身后的殿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封惜站在门口,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那个宫侍,阴测测的说道:“是么,来人,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开口说话的宫侍顿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殿下殿下,奴错了,还请殿下恕罪,殿下,殿,唔……” 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宫侍被人嘟着嘴直接拖下去了,唯一留下的就是刚刚他磕头留下的那一小滩血迹。 发xiele心中怒火的封惜顿时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他看了眼外面惶恐跪在地上的宫侍,冷哼了一声后就进去了。 酉时三刻,太阳还未落山,天边霞光一片,整个皇宫开始点灯,各色各样的灯笼,点缀着皇宫,多了几分惊艳之美,少了几分皇宫的威严。 宴席也快开始了,有宫侍过来给他们引路去往宝华宫。 “殿下,您是打算今日也不去了么?” 此时,某位太女殿下正懒洋洋的坐在宝华宫旁边一处摘星楼上,她靠在软榻上,屈膝,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驱散这日落后的最后一丝热意,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人群中那娇小的身影上。 丝毫没注意的小郎君还在和身边的好友说话。 黎初有些无奈。 “你不懂,这是情趣。” 封萧吟嘴角抿着一抹笑容,母皇原本是打算在今日将她拉到前朝的,但是没想到她会被一个小郎君牵住,所以今晚的计划再次往后推了推。 毕竟在没有抓住那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的时候,她要耐心,万一兔子跑了,怎么办。 黎初道:“殿下,难道时候您都不打算告诉韩公子您的身份了么?” “怎会,他可是本殿亲自选的太女夫,自然要告诉他的,不过这不是猎物还没上钩么。” 眼看着那道身影已经进入主殿了,封萧吟这才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回来,转头落在黎初的身上,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显然又是有了什么主意。 黎初警惕的看着封萧吟。 封萧吟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不是和楚家那位小辣椒你情我浓的么,不如你没事儿就约他出来玩儿,顺便帮孤把韩家的小兔子给约出来怎么样?等孤大婚,孤帮你给母皇求上一封赐婚圣旨,怎样?” 这个条件很诱人,只是…… 黎初道:“殿下,就算我将他们都约出来,您又用什么法子去见面呢?” 封萧吟收起腿坐在椅子上软榻上,看着黎初:“山人自有妙计,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日吧,反正明日无事。” “我试试吧。” 黎初也想见楚尧了,等万寿节一过,她们就要继续查灭门案了,只怕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阿尧了。 上次他不是说想要吃丰食楼的醋鱼么,黎初想着等一下宫宴散了就去南安王府一趟。 没过多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崔青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宫宴已经开始了,皇上让奴来询问一下,殿下现在可要过去?” “母皇生辰,孤怎可不去,殿中省先过去,孤去把为母皇准备的寿礼拿来。” “诺” * 主殿内的位置是早已安排好了的,不过此时宫宴尚未开始,相熟的可以在一起交流,楚尧和韩听白还有宋均言凑在一起,韩听白环顾了四周后说道:“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但是我又怕看到不该看的,就没去看是谁,只是那道视线又没有恶意。” 楚尧忍不住叮嘱道:“今晚还是小心一些吧,又是四皇子,又是那个万白枫的,也不知会不会再出什么事儿。” 宋均言也点了点头。 * 整个宝华宫内热热闹闹的,直到外面传来内侍那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太君后驾到——” “君后驾到——”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君后万福金安……” 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君后身着一袭华服宫装,衣摆后绣着展翅的九尾凤凰,站在太君后的身侧和皇上一并进去,而兰贵君也只能跟在这三位身后,他环顾四周,压下心中的不甘。 落座高台后,皇上抬了抬手:“起。” “谢皇上!” 众人起身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楚尧看着桌案上已经上了的点心,一旁的江墨卿看着自家崽儿:“听阿汀说你今日没怎么吃?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没有,只是这天越来越热了,没什么胃口。” 楚尧当然不会把万白枫的事情给江墨卿说。 可他不说,江墨卿就不会不知道,他夹了一块小块的凤梨酥放在楚尧的碟子里:“不过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怎么惹得你这般放在心上了,你以为我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 “爹爹果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 楚尧讨好的往江墨卿身边挪了挪,小手轻轻的扯了扯江墨卿的衣袖,小小声的撒着娇说道:“爹爹,我这不是看不惯他们家的做派么,当初黎初jiejie家中出事儿,第一个撇清关系的是他们,现如今得知黎初jiejie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又想着重新扯上关系,哪有这样的。” “阿尧,这种事情你不用去cao心,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等着你的心上人回来,然后开开心心的出嫁就行了。”江墨卿伸手将自家崽儿的手握住,他的阿尧不需要去动什么心思。 * 今日是皇上的万寿节,像这种场合,一般都是什么皇女皇子以表孝心的时候。 不过如今的皇上子嗣稀少,就连一只手都数不过,最先起来献礼的是三皇女封予棠,她起身走到大殿中间:“儿臣恭祝母皇千秋圣寿,万寿无疆,儿臣特意为母皇准备的了寿礼,还望母皇能喜欢。” 说完,封予棠拍了两下手,门外两个护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盖着红布的箱子进来,动作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也不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东西放下去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封予棠走上前去将红布掀开,打开箱子后,里面放着的是一件青花底琉璃宝马,雕刻得栩栩如生,当然价格也十分美丽。 皇上大笑,夸了封予棠几句,随后就有人将礼物抬了下去。 第二个原本是封惜想要去的,结果没想到被封沐给抢先了,他的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怒火,但封惜还记得这儿是宫宴,不是他能发怒的地方,指甲紧紧掐住掌心,他死死压住心中的怒火。 封沐从凳子身后路过,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笑意。 送完祝福后,封沐送的礼物虽然没有封予棠的值钱,可也是一份浓厚的心意和祝福,那是他手抄的经书,还放在佛像前供了许久的,皇上收到这份礼物后,脸上的笑意更大了,还特意和君后说,他教导的皇子很好有孝心。 一直淡然的君后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他的沐儿是最好的。 等封沐坐下后就是封惜了,和封沐送的差不多,不过他送的则是一座白玉佛像,皇上也夸奖了几句,不过对于封惜的态度没有封沐那般热情,显然,今日在寿喜宫外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最后送上寿礼的则是姗姗来迟的太女殿下封萧吟,不过她并未来到大殿,而是站在高台之上,位置巧妙,下面的人几乎都看不到她的面容,楚尧倒是多看了两眼,总觉得高台之上那位的身影很眼熟。 封萧吟送的则是她亲手酿的酒,虽然看似普通,却送到了皇上心里。 因为已逝的安贵君最擅酿酒,他从小跟着他的母亲学的,而这些年,封萧吟跟着外祖母长大,也酿得一手好酒。 若不是现如今还在宫宴上,皇上怕是都要忍不住尝尝了。 自从安贵君没了,皇上就再也没有喝过那个味道的酒了,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最想念的也是安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