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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肤白,就连脚都像上好的羊脂玉打造出来的观赏品一般,干净又漂亮。 而在祝知折接手这些活计时,藕荷就很懂的拉着踯躅到屋外候着了。 仇夜雪也没拦着,毕竟祝知折这人……你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 事实证明,仇夜雪的默许也的确很正确。 因为祝知折摩挲了一下他凸出的脚踝后,当着仇夜雪的面,垂首在他脚背上落了个轻吻。 仇夜雪登时整个人都炸了。 他完全是本能地一蹬腿,直接挣开了祝知折的手,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而祝知折不动如山,也没因为被踢而不高兴,只重新攥住了仇夜雪的脚踝,让他踩在他肩膀上不能动。 “祝知折!” 仇夜雪咬牙:“松手!滚!” 祝知折低笑了声,声音微哑,望向仇夜雪的目光也过于炽热:“抱歉,没忍住。” 他又说:“你脚好凉,我给你捂捂?” “不必!” 仇夜雪头皮发麻:“天生的。你真闲得无聊就去把我剩下的书都给晒了,撒手。” 他最后两个字咬重了点,祝知折低叹一声,似是妥协,但还是圈着他的脚腕帮他套上了鞋袜,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他的外衣要给他披上。 仇夜雪无法,只能由着他动作。 他望着垂着眼眸认认真真在给他系腰带的人,有些难言的异样感:“你要是不做太子了,做贴身小厮倒是挺合适。” 祝知折对这些……意外熟练。 祝知折挑眉:“我身边人都不近身的,这些琐事一向是我自己处理。” 他解释了句后,又笑着给仇夜雪挂好那枚熏球,喉结稍动后,到底还是在给仇夜雪戴耳饰前,先将仇夜雪搂在怀里,亲了一道。 他的吻又急又强势,仇夜雪一开始还勉勉强强能受着,但等到祝知折的尖牙刮到自己时,他就直接不客气地又是抬脚踹了一下祝知折:“滚。” 仇夜雪擦了下自己唇上的血丝:“狗么你?” 祝知折望着他没有半点柔情的眉眼,却笑得更深。 他抬手,将仇夜雪的耳饰给仇夜雪戴上:“阿仇,再给次机会,这回我轻些。” 仇夜雪一脸烦躁:“没有机会了,滚远点。你没自己的事吗?动不动就往我这儿跑。” 祝知折缠着他,将他堵在了床架和自己中间,撑着床架将人圈着:“你见了我,明明也很高兴。” 仇夜雪:“?” 他想也没想:“谁高兴了?” “是,没有。是我多想。” 祝知折从善如流,却又忍不住笑着稍稍后退一点,将绯红的蟒袍展露在仇夜雪眼下些许:“阿仇,你好似……很喜欢见我这样穿?” 穿着蟒袍的祝知折,比起往日常穿一身黑衣的祝知折有些许不同。 后者多了沉稳和冷冽感,笑时都带着寒意,像江湖上那些冷冰冰的杀手。 而前者,则是无尽的张扬与狷狂,还带着上位者的暴虐与戾气,乍一眼看过去,就好似一头出笼的凶兽,即便是神佛都得畏惧三分。 仇夜雪会同情怜悯那些软弱的人或物,但不会喜欢。 他骨子里就刻着骄傲与要强,追寻的,从来不是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而是手提利剑,一路披荆斩棘从不回头的强者。 因为他就是如此。 仇夜雪承认,祝知折确实吸引他。 他望着笑得张扬肆意的人,难得的轻啧了声:“废话真多。” 仇夜雪伸手,拽住了祝知折的衣襟,把人拉回来:“要亲就亲,但你要再敢弄疼我,就把你牙拔了。” 祝知折轻笑,攥住了仇夜雪的手腕,将人捞进怀里,垂首吻住。 . 仇夜雪是直接跳过了早膳用午膳的。 他望着蹭饭蹭得理所当然的人:“太子府是没粮食了么?” 祝知折挑眉:“太子府的伙食没阿仇你这儿的好吃。” 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把匣子递给了仇夜雪:“送你的。” 仇夜雪一边接过一边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借两个厨子给你。” “那不够。” 仇夜雪抬眼扫他,就听祝知折语气极其自然:“阿仇你得把你自己借给我才行,旁的都不够。” 仇夜雪:“……” 懒得理他。 仇夜雪专心看手里的匣子:“机关锁?很少见。” 他来了点兴趣:“这东西看着像是出自墨家,设计得很复杂。” 祝知折用手撑着脸侧首看他:“会解吗?” 仇夜雪稍扬眉梢,眼里的傲意亮得祝知折心痒:“不难。” 就见他低头动作,修长匀称的手指搭上机关,三两下就轻松破解了这个龛朝皇帝曾经极其放心的机关锁。 打开后,仇夜雪率先瞧见的就是放在最上头的《巡南策论》。 仇夜雪认得,这不是拓本,而是唯一的手稿。 他那的拓本都不齐全,丢页少字的,真要算起来,这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的孤本。 仇夜雪不可思议地看向祝知折:“你哪来的?” 见他喜欢,祝知折心情也很好。 他坦荡道:“从我父皇那拿的。” 仇夜雪一时沉默:“陛下知道吗?” “放心。”祝知折语气悠然:“他知道,而且乐意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