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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不理你。” “真的?” 贺飞云:“真的。我可以发誓。” 谢潜赶紧抬起手去捂贺飞云的嘴,道:“不可以。” 贺飞云不解地看着他,顺带要把谢潜的手拉下去,谁知却碰到了一片濡湿。他不由微微一怔,低头去看,却发现,谢潜的手背上,尽是晶莹的水痕,将他的指尖沾湿了。 这时,谢潜解释道:“梦是反的,所以,不可以发誓。” “不过……既然是梦……那孤只亲一下岂不是亏死了——” “!” 第一次躲不开还算情有可原,可第二次不躲就说不过去了。贺飞云立刻向后闪避。然而,他高估了两人的位置,也低估了谢潜的速度。几乎比一刹那还快,谢潜已经将两人拉近到超乎想象的距离,至少,又一次远远越过了贺飞云的警戒范围。随即,一片比云朵更加柔软的皮肤,甫然贴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一瞬,贺飞云竟没有多少懊恼的情绪,唯一的想法是,噢,原来,谢潜只想如此。 先捂嘴,再亲吻,看似错误的顺序,却昭示了,藏在那层玩世不恭的皮相之下的敬重。如果不是他的打扰,谢潜本该亲到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手背而已。即便现在,他亲到的,也只是贺飞云的手指。 话虽如此,即便父母兄弟,在贺飞云成年之后,也从未向谢潜这样,与他贴得这么近。尽管只有手指尖端的些微触感,可却像一簇星火,有着足以燎原的能力。漏过指缝,是稍显急促的鼻息,与那微微翕动的睫毛一样,带来轻微却又不厌其烦的撩拨,叫人心烦意乱,却又心旌神颤。 客栈的灯烛,远比温泉小屋明亮得多,便能将所有的细节尽收眼中。 谢潜的鼻梁并不算格外挺翘,再加上那没什么棱角的脸型,让面相看来非常柔和而缺乏攻击性。但如墨的眉,纤巧的鼻型,细腻堪比凝脂的皮囊,都如天造地设一般合衬,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模糊了性别。 在如此接近的距离,又闭着眼睛,贺飞云才发现,谢潜的眼睛总体走势虽然向下,眼尾却是挑起来的。即便随着年龄的增长,即便褪尽稚气,这张脸恐怕会一直保持这份俊秀。即便不算是主流意义上的美男子,可也足够算的上光彩夺目了。 好好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要——…… 那闭上之后显得格外狭长的眼睛,倏然张开半丝缝隙,在睫毛的缝隙之间,露出点漆似的一双眸子。带这双眸从迷惘氤氲,变得清楚明亮,像要看穿一切的目光,叫看到的人下意识心慌,只好把这双眼捂起来,也刚好来回避那本不该发生的触碰。 然而,手心之内,柔软的睫毛来回扫过几遍,好似电流一般,倏然穿透骨髓,而谢潜却又含糊地呢喃着:“……还要……” 像酒一般醇厚,又像醉一样熏染。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暖黄的灯烛下蕴浮、氤氲。 贺飞云轻轻应了一声,按住谢潜,在意识之前,已经付诸了行动。 说实话,这样的场景,若被旁人看到,定会忍不住嘲笑:一个捂着另一个的嘴巴,那一个又捂着这一个的眼睛。 可身在局中,自然不知其境,一面是没有跨过的僭越界限,一面是明知不妥,却已经沉醉忘我,自始至终,谁也没有碰到正确的地方,却偏偏持续足足片刻之久,直到谢潜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又平稳,彻底睡熟了为止。 睡梦之中,依稀有人把他摆成舒适的姿势,依稀有人在耳边温言劝告。虽然比起劝说,更像是自我说服似的,但那似乎说的是:“你醉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心睡吧。” 那是个很长,也很曲折的梦,让谢潜觉得夜晚十分漫长,漫长到他宁可长醉不复醒来。可惜,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旧晒晃了他的眼睛,而当他努力翻身,试图继续这场梦的时候,又不得不被门外喧嚣的吵闹再次拉回了现实。 -------------------- 作者有话要说: 祝我好运祝我好运祝我好运不要shenhe。 我什么都没写,诸位大漂亮宝贝们也什么都没看见。 and水到渠成会有的,到剧情点我会在作话通知去哪里看免费章。现在还不要急…… 第42章 坏事暴露 谢潜从床上坐起身,耳朵嗡嗡作响,头痛欲裂,而与这些相反,他的精神不止萎靡,还很恍惚,好像一半灵魂被遗落在梦境之中,迟迟还没有醒。 来福客栈的天字房摆设精致,可在见识过大越顶级内装水准的谢潜眼里,却基本和煞风景没有区别。当然,由于昨晚的美梦之中有贺飞云的存在,让本就煞风景的摆设显得更加无趣了几百倍。他抻了个长长的懒腰,努力挥退那像浸泡在温水中一样的舒适错觉,带着失落轻轻叹了一口气。 门外的吵闹无休无止,不仅如此,还变得更吵了。谢潜只好扶着脑袋,晕乎乎地从床上挣扎起来,摸索到门边,仔细一听,竟像是小桃小袖的声音。 “……就这么点地方,能藏到哪去啊?” “怎就没把他好好搁床上呢!” “这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 “可这屋门都没关啊,不会是被歹人劫走了吧?!” …… 谢潜听不下去了,哪跟哪啊,就为这大清早扰他做梦,这不没事找事吗?!他顿时大怒推门而出,道:“什么歹人?!谁敢劫孤,孤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