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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猜测着,那负手而立的身影转了过来,屋内灯光亮堂,男子的容貌他也只在授封大典之上远远见过一眼,却是一眼就能认出,然而此刻,他心里最初的感觉不是得见天颜的敬意。 而是一种惊艳。 为这张脸所折服的惊艳。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连忙底下头,眼帘仓惶的垂了下来。 “见过陛下。” 陆怯看着面前这个低着脑袋,只留下一片乌黑发顶的年轻领头淡声道:“谢金桥都同你说了什么?” 男子掩下了心头慌乱,“谢大人同卑职说……二皇子府上的家生子曾在先帝驾崩那日,见过有人朝府里送了一件衣服,当夜二皇子就换着那衣服朝宫里的方向去……” 他说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陆怯却是听得清楚。 陆玉本来就在禁足中,然而现在却被爆出私自出府,这去的还是宫内。如何能不惹人疑心。 也不说那家生子是不是信口胡邹的,但是单看今夜这么一出戏,在连着昨夜送到西蜀府的那件衣服,他如何还看不出这是有人要搞死陆玉啊! 不同于西蜀府今夜的热闹,二皇子府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陆玉那直来直走的速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脚不沾地。 看的姜相都有些微微头晕。 “二殿下当务之急是解决那张二,他现在被送到了官府手里,我们要是再不想想如何办可就晚了!” “哐当——!”一声吓得姜相浑身一震,那手里的茶盏都拿不稳了,溅了一衣摆的茶沫子。 陆玉把脚边的椅子踢倒在地,还不解气似的又蹬了几脚。 “办法、办法!连你也来逼本皇子!那你的办法呢!如今陆怯那狗贼还霸着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你怎的不先想想办法让他给滚下来!” 姜相被他这一顿指责气的面色一绿,他郑重道:“殿下慎言!隔墙有耳!” 陆玉来气似的冷笑道:“慎言?本殿下需要怕他?一个叛国女的儿子俨能担当大任,本殿下名满盛世的时候,他陆怯还不知在哪个阴渠里面苟且偷生呢!” 姜相看着逐渐陷入狂症的陆玉无奈摇头,“殿下今儿不宜议事,老臣家中有事先告退了!” 也不等着陆玉准否,便轻车熟路的拂袖而去,出了二皇子府。 陆玉也被气糊涂了,张二这么一乱跑的确打的他手忙脚乱,这会正心烦着,姜相要走随他去吧! 出了二皇子府,姜相面上的表情一变,冷的和这寒夜不相上下,在回头看了一眼这夜里府邸前摇摇欲坠的灯盏,眼里露出了一个深冷的笑意。 从离楼走出来的傅呈辞,被寒风吹散了一身热意。 他脑海里回荡着楼鹤的话。 “这毒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连着五脏六腑,恐怕是难解……” 他打脚底窜起的冷意直直的窜到了天灵盖。 “这毒最后如何我不懂,但是照着目前来看恐怕先是五感尽失,随后筋脉寸断……最后疼死……” 当今诏狱十大酷刑不要人命,真真要命的是被活生生的疼死,这毒融进血脉里不亚于十大酷刑齐齐来一次。 饶是钢铁之躯能抵挡几层。 傅呈辞不敢想,心口子跟被桶刀子了似的直进冷风。 他走的方向不是回江北府,而是入宫。 承德帝那磨人命的解药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他挖出来! 等到了宫门口,他被拦下后才如梦初醒似的,玄令的作用只在白日里,子时过后不开宫门。 于是他就搁着边上坐着,夜里寒凉他出门的裘衣落在了离楼,守门的侍卫怕他生病,给人找来了几个软垫都被一一拒绝了。 面前是巍峨高耸的皇宫,巍巍皇权集集于此,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 他带着人回府治病,傅以堇见了怕他这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而他又何尝不怕那人的命他连留都留不住。 和那人性命比起,他突然有种想要放弃一切的冲动,放弃他为江北谋求的生机。 放弃这苦心经营的一切。 送他最讨厌的儿子做上这个位置,他以为会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但是没曾想却是把那个从始至终才最无辜的人推进了这更深一层的炼狱之中。 是他亲手把陆怯推向绝境的…… 他这一坐便到日头渐起,破晓之天,如鱼肚白般。 侍卫来唤他可以进宫时,远处的一个人影正使力奔来。 卫野的身影被无限放大,跑到傅呈辞面前后气喘吁吁,面色难看,“禀主子,西、西蜀府围了二皇子府,说二皇子意图谋逆!” 傅呈辞瞳孔猛地一缩,连身后的侍卫也不管了,飞快的朝二皇子府跑去。 二皇子府和皇宫隔了两条街。 按理说皇子不赐府,但是陆玉生下来就被冠了太子的头衔。 入住东宫。 一朝被废,东宫自然不容他,禁足后宫显然的也不是一个事。 所以陆玉就成了当朝唯一一个没有封王就有府邸的殿下。 然而眼下西蜀府的人却说陆玉谋逆,且不说这事何时定罪的,总之陆玉眼下还死不成! 萧府主见了他,先是惊讶,随后转变为了疑惑。 大步迎了上去,沉吟半响,“这位想必是江北王?” 二人未曾见过面,西蜀府风光时傅呈辞尚是个不喑世事的孩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