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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张正清不知道又会折腾出什么乱子,傅呈辞也没了同他玩笑的心情,而是直接问道:“我若是叫你去江总督府借兵,你有几层把握?” 浓郁的茶香沁入肺腑,程赏清尚有些回味那味道,挑眉摇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有把握。” 傅呈辞皱眉,也不知信没信他这句话。 “我同江祝河也就是逛窑子的交情,见到货色入眼的可能就是朋友变仇人了,若是叫他为了我去盗他家的兵符,”程赏清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江祝河不成器,你本就不屑与他为伍,我若没记错你与江祝柳才是真正的好交情,他从年头接手兵马继任总督,太过平稳,正是需要一些事情推波助澜,你与他交情深厚不如送他一个机会?”傅呈辞朝他抛出绣球。 程赏清笑道:“你一江北王,不好好待在你那白雪皑皑里,跑来我这作甚?还有,我怎的不知你对这江南事宜了解这般透彻。” 傅呈辞朝他敬茶,“舅之事,外甥担之。” 他敢将事情告诉程赏清,无外乎两点:一来那能同江家搭上话的程家是其一,其次程赏清不予朝堂为官不涉朝政最是合宜。 听完事情后,罕见的程赏清沉了面色,半响面上没个笑意,他道:“我与祝柳的交情强迫不得,我不过尽力而为你也别报太大希望。” 傅呈辞点头,若是江总督能够出兵事情自然远比他和陆怯两人好的多。 眼见的天色彻黑,程赏清又赶了一夜路,他便将人安排下来,陪着对方走到房间,他笑道:“方才几个都是当地出名的舞姬,小舅若是累了可要看舞解乏?” 程赏清刚想着顺嘴应下,脑海又不适宜的闪过一张带着笑意的人脸,没来由的腾升一股燥意,驱散的他兴致全无,就见他徒然疲惫的摆了摆手径直便进屋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喜欢这个小舅,直男掰弯ing 如果能接受的话,接下去可能会穿插小舅的故事,不能的话小舅出场就自个孤苦无依吧 当然剧情还是按着露怯和渣攻来的 【感谢观阅】 第45章 相对 正午日头正好, 阳光烘烤着,与清静的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怯倚在窗边,宽松的单衣之下更显得身形单薄消瘦, 毫无焦点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恹恹无神,他半握着拳的手始终抵在唇边, 不时便有一声轻咳从指缝中溢出。 经年累月的伤痕终究是伤了底子, 连肩胛的伤口也足够将人击溃。 阮刀来时, 臂弯搭着一件黑色的大氅,他动作行云流水般将大氅披在了陆怯身上。 被苦涩的药味席卷着, 陆怯眉宇之间聚攒着淡淡的不悦。 这股味道让他熟悉而厌恶。 不悦的情绪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陆怯拢了拢衣襟回过身去,“程三来了?” 虽是疑问, 说出的话却又是极其肯定的口吻。 “昨儿夜里来了江北王将人接了过去, ”阮刀说, “听闻程三爷同江总督次子,江祝河交好,想来从江祝河入手是江北王想的法子吧。” 陆怯轻轻勾了勾唇角,“江祝河可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程三与他交好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倒是那江祝柳有几分意思。” 江家两兄弟, 祝柳清贵,祝河轻浮,可不就是泾渭分明有意思的很。 阮刀不置可否,附和着他的话:“若是江北王能让程家三爷解决了这件事,倒是能为我们省去许多麻烦事” “省了我们的麻烦?”陆怯哂笑一声, 面色rou眼看见白了三分,就连那声音也不自觉的轻了下去:“你可别忘了, 这江南我们是同谁来的,这难民的祸端又是替谁解决的。” 闻言阮刀也噤了声不在开口。 说白了,若不是张正清身后扯了个段鄞,这浑水他是能避则避,也比最后溅了自个一身污泥来的强。 · 月影惺忪,照落在屋舍房檐之上,清冷弥漫。 客栈内,孑然坐着一个身影,圆桌之上的鱼rou鲜嫩肥美,淋上的热油看的人食欲大增。 陆怯却没几分兴致的拨动着筷子,在鲜美的鱼一想到还要剔刺他便嫌烦,往日有周棠阴在那人总是心细几分事事都给他准备的妥帖,想到这索性连仅剩的食欲都消失殆尽了,随意剜了两口边上的鱼rou就停下了筷子。 傅呈辞进来后,见他神色恹恹望着这一桌珍馐美食,半是调侃问道:“怎的,这一桌饭菜入不得炩王殿下的嘴?” 陆怯有些怅然若失,拨动着筷子将汤汁和鱼rou搅和在一起,语调是难得的温润良顺:“望都的东西自是比不得京城精贵。” 傅呈辞居高临下看着他,话却是对着身旁的卫野说,“没听见?这鱼炩王殿下吃的不开心,命人重新上一桌饭来。” 陆怯失笑,知他这句是玩笑也不戳穿,挑了个话题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爷便直说吧。” 陆怯看着他永远像现在一样带着淡淡笑意,看着那双始终蕴藏笑意的桃花眼,傅呈辞只觉得一阵陌生,就像是雾里看花却从未看清过,也或者从那个人戴上面具起,自己就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江祝柳已经上书陛下,不日便会携兵马经过望都,去到离原练兵。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