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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躺着的这人背靠木板,四肢经脉皆被挑断,尤其是双脚的伤口深可见骨,两个眼眶更是血rou模糊,乌黑的血迹凝固成了一团,十分瘆人。 舌头被一刀切落丢在了一旁,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边上有鼠蚁的尸体,发出了恶臭,显然这人这几日就是靠着这些畜生裹腹。 宋书远也闻风声而来,见着这副画面险些晕厥过去。 将人带了回去,这人还没死透,尚留一口气在,请来了大夫摇头扼惋的说:“估摸在有两日光景,这命就该绝了。” 陆怯对着茶面吹起的动作一顿,瞬间腾升了一片氤氲的雾气:“在有两日光景?” 阮刀点头:“是!若是关冕想活着,肯食边上的鼠蚁,那么再有个两日也就命绝了,若是硬生生的熬着饥饿给饿死了,那恐怕尸臭味也叫人发现了。” 陆怯喝了一口滚热的茶水,舌尖措不及防一烫,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半响他轻轻一‘啧’,说:“也罢,两日后你前去一次临漳,他若死了就死了,若是没死便等着他死,在将这事告知上官大人,回去后将人尸骨捎上,最起码也要让人魂归故里不是。” 他这一身伤病皆是拜关冕所赐,要说不恨自然是假,要说恨皆为棋子又该恨谁? 让魂灵归故里,已是他对关冕最后的仁慈了。 在鸿胪寺待了三日后,陆怯的身体才从一路的不适养好了七七八八,除了第一日陆玉上门门庭若市外,余下时候门可罗雀。 若不是有随行官员每日前来,上官大人都要以为大楚这是忘了他们这一队人马的存在了。 上官大人找上陆怯,一张老脸笑的拘谨:“陆公子可要一块出去走走?” 许是身上的香囊凝神静气的功效起了作用,陆怯这会身子骨懒得很,阮刀又去了临漳,他身边无人更是懒得动。 再加上京城之地是非多,他如今一无亲二无故,真出了事来看笑话的人可以将他围的水泄不通,奔走相帮的人可能偌大的京城也生不出一个。 这种境地之下,又何须去自找不痛快。 上官大人还想着在磨磨嘴皮子,就有下人进来通传:“大人,楚皇派人前来宣旨了。” 上官大人看了一眼不愿动弹的陆怯,叹气道:“既是圣旨,那陆公子一道吧。” 楚皇将宫宴的时间定在了明日晚。 上官大人忙着准备入宫事宜,也没在打扰陆怯,领着下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陆怯落在人群之后,直觉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刚走出两步就被叫住了。 “这不是七皇子吗?” 陆怯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眉眼锋利看向来者,后者像是毫不察觉一般三步跨上台阶,嬉皮笑脸道:“都说七皇子回国了,起先众人还不信,瞧瞧这不就在跟前吗?” 那人嗓音极大,鸿胪寺周围有过路的百姓也被他的声音所吸引,扭头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陆怯露出了一个冷笑,那人还想在进一步,身边立刻有一个大周的侍卫挡在了陆怯身前。 陆怯认出他来,这人是周棠阴的人,他微微颔首有了些许感谢的笑意,转过头来,看向面前这个穿戴锦衣华服的公子,淡淡道:“我离开大楚数年,却不知何时,鸿胪寺门口也是随便阿猫阿狗就可以叫嚣的地方?” 他的声音十分沉稳,眼神从华服公子面前轻轻略过,镇定从容,“还当真是时过境迁啊。” 华服公子面色不甚好看,一阵清白交错,见着陆怯不为所动说到底是他马虎大意了,虽说陆怯到了大周为质,但是终归是皇室血脉的皇子,他有些暗恨一时迷了脑,想清之后,也开始暗自后悔自己嘴快,如今落得里外不是人,神情不甚自然的尴尬道:“七皇子说笑了。” “还不走?”陆怯挑眉,“可要将那门口的石狮子搬来给你坐着纳凉?” 明明是刚入秋的天,却将眼前之人染上了一层霜寒的脸。自陆怯大病一场过后,肌肤也变得胜雪似的白,先前只觉得弱柳扶风,近眼一看却是阴鸷森寒的很。 华服公子忙不迭的走了。 他这一走,一些围观热闹的人自然也就散去了。 然而鸿胪寺门前这一出不大不小的插曲,不一会便不胫而走。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这是迟到的二更! 晚安! 第14章 烈酒燃心 大楚国君承德帝下召,于凤阳宫宴请大周使团。 筵席盛大,迎风走袖,鼓瑟吹笙,金煌的大殿之上觥筹交错,分散在大殿两侧的乐师吹拉弹唱曲声潺潺,余音绕梁。 殿外传来三声长鸣,内侍尖锐的嗓音回荡开来:“——宣,大周使团觐见!” 随着话落,大周入楚一行人又以上官大人为首的使团走了进来。 边上有内侍打开手中的文书,琳琅满目的礼品长单映入眼帘,皆是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宝,彰显了无尽奢华。 内侍每念出一物品名称,便有一人托着漆雕红的托盘将珍宝呈上,琥珀琉璃瓷杯盏在明晃的大殿之上,更衬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如此财大气粗,也唯有大周能拿得出这般手笔。 内侍念到最后一栏时,语气一顿眉眼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承德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