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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被给了谢秋石,自然又一番忠心冲着谢秋石去了,一口一个少爷试试这个、少爷看看那个,叫得谢秋石心花怒放,当即赏了他不少法器珍宝。 他们沿溪而下,小舟穿过落花雪浪,又进了片莲塘,令坚虽笨,一双手却巧,一路帮谢秋石剥莲子,一拧一掰脆生生的莲子便跳出来。 谢仙君摘了一大片荷叶盖在脸上,翘着脚躺着,他随手抓起一把,仰头跟撒豆子似的丢进嘴里,又呸呸干呕起来。 少爷,不好那么急的。令坚忙道,莲心不去掉,是要苦的。 谢秋石拧着眉,歪头盯着那莲子,骂道:好啊,我说怎么尝起来跟馊水一般原来是个有心的。 说罢他也不再垂涎令坚手里的吃食,径自拍开一坛酒,兜头喝起来。 你这些日子,喝得有些多了。燕赤城忽道。 唔,大约是天气热了。谢秋石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撩了撩黏在身上的长发,又一拽前襟,笑道,我倒是羡慕你,做那档子事时身上也总是清清凉凉,摸起来怪舒服的。 燕赤城挑了挑眉,转头没有多话,谢秋石便提着酒壶,像膏药一样贴上去:怎么?燕郎,我的好燕郎,还羞了不成? 说着他伸手去挂燕赤城的面颊,触感果然冰凉玉润,他嘿嘿一笑,又扯了扯燕逍严丝密扣的领口。 你倒是出息。燕赤城低声斥道,如今脑子里除了喝酒,便是那档子事了。 谢秋石眉眼弯弯,气鼓鼓地道:秦灵彻让我下凡寻欢作乐寻花问柳,你又是个坏的,不让我去那花楼里做那档事 少爷,到底什么是那档子事呀?一旁令坚忽然好奇地插话。 两人: 谢秋石忽然扮了个鬼脸,将腰间的系带扯下来,燕赤城脸色一变,当即抬袖遮住了他的身子。 谢仙君手一挥,将那腰带甩在小仆脸上,吩咐道:把眼睛蒙起来。 令坚不明所以地照做,又茫然问道:少爷,为什么呀? 因为你少爷我,谢秋石慢条斯理地把垂落的发丝竖起来,低下头,拿额头轻轻蹭着燕赤城的颈侧,吹了口气,声音愈发轻细起来,要干那档子事了呗。 接连几日,一直到夜梦别苑,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怎么好好穿上过。 谢秋石如同一块暖玉般偎在燕逍怀里,除了偶尔喝几口酒以外什么也没吃,连路过的品香苑都未曾引起他的注目,他往常最喜欢的藕饼甜汤、松鼠鲤鱼,好似也再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到底不是个爱喝酒的,咕嘟咕嘟灌几口后就呛得埋在燕逍胸口咳嗽,咳完委屈巴巴地红着眼睛,扒拉着燕逍的手指又要跟他做那档子事。 累了便歇息了。燕逍长叹一声,既然不想做,干什么勉强自己。 我就是想和你靠得再近些,谢秋石呆呆看着他,低声说,你不依我么? 燕逍轻叹一声,认真道:我就在这儿,不会离开。 我晓得的。谢秋石轻声道,但我这两日总莫名觉得身子乏重,七月流火,我反倒越觉暑热,心里虚燥得慌只有喝醉时才会感觉好些你抱着我时,大概也会感觉好些。 说完他面色略粉,在一大片荷叶中比那清水芙蕖更为明艳,燕赤城凝视他良久,终是抬手把他抱在怀里。 他二人皆未着内衫,罩在燕赤城宽大的外袍中,赤身相贴。 像这样么?燕赤城低声问。 嗯。谢仙君闷闷地点头,再抱紧些。 燕赤城收紧拢着他的双臂,十指几乎陷进他单薄的腰际:这样么? 再抱紧些。谢秋石喃喃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竟擦下一层薄汗。 仙人体洁、顽石自然也是天然不染污秽,如何会生汗? 燕赤城眉头一皱,扣着他的手下意识猛一用力。 谢秋石苍白如玉的身体上留下几个深红的指印,他心知这力道失了分寸,正准备松手,便听谢仙君忽然开口:这就对了。 谢秋石像只被他抓在手里的小鸟,咕噜着喉咙蹭着他,眼眶还有点红红的:这么紧就对了。 行至钧天道时,正是鬼道数年一度的螣蛇节。 大小妖魔八抬大轿抬着螣蛇像,左右轿杆均攀着两条灰鳞大蛇,蛇尾伸出两双玄青羽翅,翅膀一张,碧绿的鳞粉喷飞而出。据说鬼族一碰到这鳞粉,便能白得百年修为,而凡人一碰到,则可实现一个俗愿。 谢秋石兴致缺缺地看着,他自知在鬼界臭名昭著,便缠着燕逍扮作一对凡人夫妻混在人群中,本想来凑个热闹,却不想除了酷热外,一无所觉。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便轻拍了拍前头少年的肩膀,捏尖了嗓子问:这位小哥,这都快秋天了,钧天道怎么还是这么热呢? 那少年转过头来,谢秋石一愣这少年并非鬼族,正是前几日桃源村挑担少年中的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