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的可爱meimei回来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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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秀其实也很慌。 她真的只是抽了几衣架,捣了一拳头,谁知道孩子就没气了呢? 后悔,难过,但不想让儿子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强撑着把儿子送回了娘家。 脚步一深一浅的,她风风火火往回赶。 刚到单元楼下,就被二楼的张大妈吓了一跳。 她说:“秦秀,半夏是不是生病了,我看她脸色很不好。” 秦秀差点给唬了个半死,问:“她人呢?” “往篮球场去了。秦秀,不是大妈说,你有点重男轻女啦,大妈是过来人,劝你一句,女儿可是咱的小棉袄……” 没气了的半夏居然又活过来了? 她为什么去cao场,魔怔了? 秦秀转身就往cao场追。 cao场上,一群半大男孩沐浴在朝阳下,正在围着篮筐抢球。 瘦瘦的小女孩缓缓走来,宽敞的衬衣被风吹的蓬成个球一样,她一个个的,目光扫过那帮半大男孩。 因为他们跑得太快,看不清,她于是又往场地里挪了几步。 每一步她都走得格外艰难。 但就在这时,身后忽而一只手抓住半夏,一把扯。 “mama,疼,疼!”半夏连声呼唤。 秦秀又怕又慌,她不知道已经凉了两个小时的孩子怎么就活过来了。 她还怕这孩子只是回光返照,死在外面可就麻烦了。 但半夏挣扎的厉害,还叫的特别大声,秦秀把她抱了起来,她两只脚开蹬了。 才五岁的小女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脑袋顶在秦秀鼻子上,顶的她眼冒金星。啪的一巴掌落在半夏屁股上,那是一声清脆的巨响。 可怜小女孩面色本就奄奄一息,此时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厥在了秦秀怀中。 篮球场上,抱球的男孩回头:“阿姨,meimei怎么啦?” 一帮男孩同时停了下来,回头。 “救命,哥哥,救命!”孩子又吸了一口气,挣扎着大叫了起来。 “阿姨,meimei到底怎么啦?”又有男孩问。 秦秀说:“她生病了,我要带她回家吃药。”捂上孩子的嘴巴,她转身就走。 但才转身就迎上一个男孩,他皮肤白皙,身材瘦高,背着一只双肩包,迎面堵着秦秀。 秦秀绕开这孩子,嘴里还在咒咧:“死丫头,再闹小心我打死你……” 男孩皱了一下眉头,本来想躲的,可这时远处有个男孩说:“阿姨,前天我也听见你在打半夏喔,你咋天天打她啊?” 秦秀急啊,她最近打半夏打得多,家属楼上的人似乎知道了点啥,再这样下去可就麻烦了,她绕开了男孩,可男孩也绕,她往前,男孩也往前。 两人眼看撞到一起了。 个头比秦秀还高的男孩突然伸手。 他难道想抢孩子? 秦秀一手护着半夏,去拨男孩:“你给我让开。” “阿姨你打人了!”男孩说。 秦秀笑:“这是我闺女,她不听话我教训她几下,难道你小时候没挨过打?” 这帮多管闲事的小屁孩儿可真烦。 男孩说:“她刚才惊厥了,一口气喘不上来就会死,阿姨你就是过失杀人了。” 这时另有个孩子来抱半夏。 不及防,孩子还真给人抱走了,秦秀干脆一巴掌搧了过去,破口大骂:“我自己生的孩子,打死算我的,公安都不管家长打孩子,你们算哪颗葱。” 男孩在躲,秦秀在抓,转眼,几个人已经打到了一起。 而就在秦秀张牙舞爪,连抓带挠时,身后的男孩扯过她的手,反手将她扑在了地上。 “救……”命字还没喊出来,一只有力的膝盖顶到了秦秀的背上,她的手臂被那半大男孩生生拉扯着,咯咯作响,眼看就要断了。 撕心裂肺的疼! 秦秀两眼发黑,喘不过气来。 她的脸给地上的砂砾划破了,男孩一扯,脸摩擦地面,擦的她刺喇喇的疼。 他的膝盖就顶在她背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自己的孩子,想打死就打死,公安不管你?”男孩再一把,压的秦秀险些断气:“阿姨,这他妈是犯法你知道吗,杀人得偿命,你知道吗?” 他的膝盖越压越紧,寂静的cao场上,秦秀骨头咯咯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男孩身后响起一声低低的,奶声奶气的唤:“哥哥!” 第2章 法典 秦秀以为自己会被个半大孩子活生生压死,可谢天谢地,男孩突然松手了。 她爬起来就跑,连女儿都不要了。 男孩还想再追,半夏喊:“哥哥。” 男孩止步。 半夏鼓起勇气再喊:“点点哥哥。” 男孩回头了,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同伴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她圆圆的小脸上满是风皴过的泪痕,此刻正在用小手抿额角的碎发,两只圆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巴,只看了他一眼,立刻扑闪着躲开了。 但她朝着他伸出了双手。 “法大你试试,她就像片羽毛一样轻?”抱半夏的男孩说。 对面的男孩子并不伸手,还往后退了两步。 …… 在半夏脑海里出现过的,她的爸爸叫顾谨,mama叫林珺,她还有三个哥哥,大哥顾民,二哥顾宪,而面前的男孩,是她的三哥顾法典。 他有个小名,就叫点点。 半夏以为自己叫哥哥的小名,他就会认出她来。 可他并没有,反而于霎那间眸光一寒,冷冷盯着她。 半夏的手还在半空,她还在努力,希望哥哥能接受她。 这时一个男孩说:“法大,这是沈副书记的女儿,领导家的闺女,就跟她妈闹个脾气嘛,没啥大事,我把她送回去吧。” 顾法典没有说话,也不动。 半夏慌了,她不想回家呀,她努力憋着眼泪央求:“哥哥,救我。” 顾法典家祖传的脾气,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找麻烦。 他是不可能抱孩子的,尤其小女孩,这辈子都不会。 但他有点奇怪,这个小女孩怎么会知道他的小名的? 点点,只有母亲林珺在他小时候会那么叫他。 难道是厂里的老人们说的? 不过林珺不要他了,小名他也不想要,听了就烦。 他说:“沈副书记?沈四宝吧,我怎么只记得他家有个胖小子,男孩儿。” 男孩叫金帅,跟秦秀是邻居,他说:“这个原来一直养在农村,刚接回来。” “这事谁去反应给妇联的人,秦秀是在虐待儿童,让妇联的人好好批评她。”顾法典说着,摘了包准备要去打球的,可就在这时,小女孩突然探出身子,从另一个人怀里向他爬了过来。 他怕女孩要摔,下意识搂住,女孩已经把脑袋埋他肩膀上了。 一个软软的小女孩,就那么扑他怀里了,还把她的脑袋抵到了顾法典脖窝里。 “这孩子,我们法大最怕脏了,你可别……” “祁凯,拿开你的手,她怕疼!” 两个男孩一起出声。 这是只小壁虎吧,她轻的像片羽毛,可力气那么大,紧紧的趴着他。 风吹着她空荡荡的衣服,顾法典本是想替她扯下来的,可才伸手,目光一冷。 祁凯也发现不对了,刚想伸手,顾法典粗吼:“这是小女孩,你他妈能看能看吗?背过身去。” 既然外号法大,比法还大,顾法典当然就是这帮孩子的老大。 他一声令下,一帮男孩齐齐转身。 深吸一口气,顾法典轻轻揭开孩子的袖子,顿时差点背过气去。 他怀里的女孩也随之一声呜咽。 “疼?”顾法典轻声问。 半夏深呼吸:“meimei忍得住!” 顾法典把女孩抱到篮筐下的阴凉处,从后背揭起她的衬衣,那是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红色的伤痕,有些还重叠在一起,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可他才要看,女孩因为疼,瞬时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