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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推开门,低着头不敢乱看,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温慕恹恹的披着杨剑心的衣服,沾湿毛巾后,慢吞吞的擦着身体。 擦过的地方带着冷意,冷的他只擦了上身后就有些颤颤巍巍的上了床,拉开杨剑心胳膊,躺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杨剑心的身体散发着热意,只靠近就能染上他的温度,在这有些寒冷的深秋不再那么冷。 太阳升起,照进帐子里暖洋洋的。 杨剑心悠悠醒来,胸口有些沉,手下意识的想推开胸口的东西,但触碰上的竟然是一团热糟糟,滑滑的的皮肤。 他一惊,猛地坐起来,被子顺着肩膀滑下,一张小脸露了出来。 温慕枕在他胸口微微拧着眉,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躺在他身上,睡的格外香甜。 杨剑心松了一口气,揉揉他头,又重新躺下,探进被子里试了试体温,不热,应该是没事了,只看今晚会不会再烧起来。 温慕一连病了三天,这三天杨剑心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半夜烧起来了就每隔一个时辰给他擦一次身体。 各种的给他补身体,短短三天时间,温慕整个人从苍白无力养的红润精神。 温慕这次不敢乱来了,走哪儿都穿着厚重的棉衣,拿着暖和的手炉。 温慕不开心的躺在被子里,看着赤着上身背对着他穿衣服的杨剑心微微撇嘴。 目光滑过他紧绷的臀部时,伸脚踢在了他屁股上,特别有弹性,还想再提几脚。 但还未收回去,杨剑心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脚,捏了捏道:“不要乱踢,小心打你。” 温慕一挑眉:“你舍不得。” 杨剑心整理着衣服,闻言唇角上扬,给温慕盖好被子道:“莫要乱跑,今天要去巡城,正午不一定能回来,自己先吃听到了吗?” 温慕不高兴的“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了帐子。 今天的天气更加冷,连内力加身的杨剑心都有些受不了。 兰祁穿了两件棉衣,再套上盔甲,整个人跟个大笨熊一样,胖嘟嘟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杨剑心瞥了一眼道:“怎么穿成这样?” “冷啊!”兰祁哈着白气,“去年的棉衣不保暖了,穿了两件将将好。” 他又道,“往年棉衣早就来了,今年为何到了现在还没来?” “听将军说,路上出现了问题,应该快到了。”杨剑心道。 两人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沿着城墙开始巡逻。 一圈巡视下来,两人回了营帐,刚进营地门,忽然一个人撞进了他怀里,他下意识的一扶,看清怀里的人,竟是他和兰祁救下来的苍彝小将。 那人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像哭过的,程立桥黑着脸,凶巴巴道:“把他给我关起来,派人看守,若是敢跑,先把腿敲断!” 杨剑心有些看不懂,这几日这人一直住在程立桥帐子里,昨日烧刚褪下,看着还有些疲软。 听闻这小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程立桥,被程立桥质问了一番,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来。 今日这小将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得程立桥发火。 士兵从他怀里把小将带走,那小将喊着程立桥,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杨剑心微微皱眉,心道,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一点儿都不爷们儿。 恶心不拉几的,将军竟然能受得了? 抬头一走,目光对上了站在他前面不远的温慕。 温慕面无表情,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见他看过去,又立马撇过眼去,迈步进了帐子。 杨剑心眉眼一跳,整个人慌张起来,他下意识的想拉住温慕,跟他解释。 急急忙忙跑进帐子里,温慕手里揣着手炉,悠闲的看书,并不像已经生气的人。 杨剑心松了一口气,有些讨好的问:“用膳了吗?没用正好和我一起?” 温慕轻轻摇头:“不用,已经用过了。” 很平静,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杨剑心彻底放下心来,自己去林头儿那儿吃饭去了。杨 剑心刚出了帐子,温慕整张脸沉了下来,书往下一放,喊来了小四:“去查查那个苍彝人是什么来历。” 小四领了命令去了。 杨剑心正狼吞虎咽的吃饭,兰祁兴冲冲的跑来道:“杨哥!朝廷的物资来了,我们的棉衣来了!还送来了很多药材还有食材!” 杨剑心扒拉饭的动作一顿,撒欢儿似的跑了过去。程立桥正和押送物资的监军说话,他们不方便进去,于是一窝蜂的都跑到了车子前。 杨剑心一瞧,百十辆马车,上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他们一直盼着的东西。 他带着一群人开始清点东西,那棉衣摸上手去,软软的,竟比每年的棉衣还要厚实。 杨剑心心里已经打好了注意,他的新棉衣发下来,自己穿一件,给温慕穿一件,这样温慕在剑门关就不受冷了。 小七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汇报。 最近一个月里,李印琰忽然不理朝政,将政事一半交由九殿下李臻,一半交由太子,夜夜宿在一处别院里,那里防守严格,站惊芃多次想进去查看,都没有成功。 很严密,查探不出里面住的是何人。 而这次故意拖延剑门关物资的监军是受太子之命故意拖延,李臻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定了他罪,当真将他冻了七天七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