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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人能一辈子对你一心一意,最后一步就是欲擒故纵。 日后只要更加的疼爱他,弥补这次。 晚上,杨剑心亲自送去的饭菜。 整个帐子里漆黑一片,他点亮烛火,瞬间一个物件迎面飞了过来,杨剑心反应快,一把抓住,是一个茶杯。 杨剑心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拗气的人闷在被子里不看他,有些有趣。 “膳食放在桌子上,饿了记得起来去吃。”说罢,杨剑心故意重重的走了两步,果然下一秒温慕从被子里出来,把枕头扔了过来。 待杨剑心接住枕头后,坐在床上的人已经泪流满面,躲开他的眼睛独自抹眼泪。 无声无息的,就那么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泣。 杨剑心怔怔的看着他,嘴里带着一些铁锈味,因为极力的克制,他不小心咬破了舌头,最终却还是败下阵来,认命的走过去抱住温慕,哄道:“不要哭,不要哭,小心明日眼睛又肿的睁不开了。” “呜呜~~”温慕趴在杨剑心肩头,小声哭泣着,在这个时候,杨剑心才感觉到,温慕的眼泪也是这么多。 温慕哭哭啼啼哭了一阵,缩在杨剑心怀里睡着了。 杨剑心轻轻拍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算是被温慕拿的动不了了。 温慕似乎很怕他走,只要他一动,温慕就哼哼唧唧的又开始哭,还使劲儿抱住他不放手。 杨剑心没办法只能和衣躺下,给温慕仔细盖好被子,搂着人睡了。 果然依照温慕的体质,第二日顺利的风寒了。 整双眼睛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烧的浑浑噩噩的,嘴里嘀咕着要喝蜂蜜水。 杨剑心急忙喊来了军医。 军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军队待了十来年,大小伤口和小病小痛都会治。 进来一给温慕一把脉,问道:“近期可是受过伤?” 杨剑心想了想,摇头。 军医又问:“半年内可有受过伤?” 杨剑心点头:“一个月前伤口刚恢复过来。” 说着便拿起了温慕的手给军医看。 军医了然:“火气攻心,伤口有些照顾不好,感染了风寒,我先给他开些药方,先给他喝着,确实情况有些缓和便好生修养着便行。” 杨剑心一一几下,让小一跟着军医去拿了药材给温慕熬药去了。 杨剑心拧了一块儿毛巾,搭在温慕额头上,来来回回几回,看着苍白没有血色的人,叹了一口气:“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温慕是饿醒的,刚睁开眼一声巨响就传来,床头放着小点心还有水,准备的很齐全。 他拖着沉重的脑袋,伸手拿过了点心,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太干有些咽不下去,便端起水喝一口,没一会儿一块儿点心就进了他肚子里。 帐子安安静静的,连个说话声都没有。温慕拖着病体,掀开门帘,远处正好走来了给他炖好鸡汤的杨剑心,他一笑,便要出去找他,被杨剑心瞪了回去。 温慕走到桌子前坐下,杨剑心进来了,一大锅汤,闻起来特别香,是这里很少有的沙鸡,这只沙鸡,还是他去周围转悠,给温慕找点儿补身体的药材时,碰上的。 第40章 杨剑心帮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你身子虚,多喝一点。” 温慕乖乖点点头,拿过杨剑心的碗,给他也盛了一碗汤。 两人相对无言,整个帐子里,寂静如斯,能清楚的听到外面黄沙涩涩,打在篷布上的声音。 风寒让温慕整个人都带着些虚弱,只吃了少许膳食便有些恹恹的靠在椅子上。 半垂着眼眸看着正在吃饭的杨剑心,他眉眼如炬,在昏暗的烛光下,透着些战场上的肃杀。 那股肃杀在他面前似乎微微收敛了一些。但那东西仿佛长在了他的骨髓里,只默不作声的坐着吃饭,也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气场。 和在京中的杨剑心完全不一样,他只适合站在战场上飞驰,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在战场上他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 杨剑心掀起眼皮看着盯着他发呆的温慕,放下筷子,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不过已经没有昨天的厉害了。 温慕整个人缩进衣服里,眼角泛着殷红,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带着些鼻音糯糯道:“今晚可不可以陪我睡?” 生了病的温慕格外粘人,仿佛只有一拒绝他,下一秒他就能哭出来似的。 杨剑心心疼,见不到他哭,瞧他难受的厉害,命人收拾了桌子,把他抱上床,塞进被子里。今夜的天气显得格外冷,秋风悄悄的顺着缝隙吹进,吹的蜡烛左右摇曳。 迷迷糊糊间温慕似乎听到了杨剑心在叫他,声音格外温柔。 “……慕之,慕之?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好不好?”温慕微微皱眉,眼皮就像坠了石头一般,昏昏沉沉的,让他有些不耐烦。 哼哼唧唧的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去躲避一直抓他的人。 病来如山倒。 温木的身体自从受了伤之后,受不得半点风寒,娇滴滴的如公主一般,需得仔细伺候着。否则就会像现在一样,前一秒摸的还不是很烫,下一秒便昏昏沉沉的睡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杨剑心微微皱眉,控制好像八爪鱼一样直往自己怀里钻的人,轻轻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道:“生病了还不消停会儿,真的是欠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