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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的日渐消瘦。 刚到府门口,还没来得及下车,一个咋咋呼呼的人就道:“大人!快去看看我们家平将军吧,他受伤了,可严重了!他最后的意愿就是见一见大人您呢!” 温慕眼皮一跳,掀开车帘,面色凝重:“怎么回事?好生生的怎么受伤了?” 他记得小一跟他报告,说是杨剑心半点儿伤都没有回了营帐,而且昨日晚上还好端端的在府门口闹着要进来呢,怎么转头就受伤了呢? 来报信的人温慕认识,正是和杨剑心一同被册封的平将军高涎,旁边有立着一个冷冰冰,抱着一把和他快要高的刀的平将军站惊芃。 好家伙都认识。 高涎继续哭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原因,说要是被你知道了,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得。大人,我求求你去见见黑心,不,剑心吧!他真的快要不行了,一直支撑着要见你一面。” 许是高涎的演技很高,同时温慕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没去多注意细节,直接往城外敢去。 夜很闷热,同时也很黑,马车一路急奔到了营帐。 今晚程立桥回了城里将军府歇息,不在营中,自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权宦温慕来了营中。 温慕急冲冲的闯进杨剑心的营帐中,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杨剑心,还有些可惜,同时心里有一小块儿地方隐隐有些作痛,只不过疼的不厉害,他故意将那块儿地方忽略掉了。 他走过去看着出气薄弱的杨剑心,放缓声音,温柔道:“杨将军?杨将军?温慕来了。” 杨剑心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缓慢的睁开眼睛:“温大人,你来了?” 温慕点头,有些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他又找不出来。 “那天我骗你跳坑是我不对。”杨剑心有气无力,好似说话都能费了他全部力气,“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 温慕看着奄奄一息的杨剑心,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道:“你哪里受伤了?” 杨剑心一顿,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你先回答我,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温慕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他就是智障。 他一笑,反手抓住杨剑心的手,皮笑rou不笑的拧着他的手背上的皮道:“好,我原谅你......个鬼!” 杨剑心立马疼的龇牙咧嘴,这会儿连病也不装了。 温慕掐完把他手一扔:“要死就快点儿死吧,死不了本总管帮你一把,我最不缺的就是害人的玩意儿!” 杨剑心一看自己被拆穿了,顿时露出一个笑,看着温慕要走,急急忙忙的跳下地,赤脚拦腰抱住他,嬉皮笑脸道:“温大人不要走,我错了,不该骗你的。你别生气了。” 温慕挣了几下,没挣开也放弃了:“我生什么气,你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京冀大将军裴书还等着给我开城门呢。” 杨剑心看着傲娇的快要翘起小尾巴的温慕,觉得真可爱。 腆着脸道:“我知道温大人忙,这不是迫不得已么,我去温府几次,连大人的面儿都见不上,我着急上火啊,迫不得已用这招请温大人。” 温慕睨了他一眼:“怎么说,你骗我来还是有苦衷的?” “没有没有。”杨剑心连忙说,“我这也不算骗你啊,我是真受伤了!” 温慕上下瞧了他一眼,怎么也没发现他那儿受伤了。 杨剑心立马拉下衣领,脖子下方有一道细长的血痕,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到。 他指着脖颈:“你看,真的受伤了,可疼了,需要温大人给吹一吹。” 温慕表情变了一变,总觉得杨剑心和他说着话有些暧昧。 但一细想,许多男子相处的好了都是这样的,都是男子和男子撒娇。很少会有男子对内人撒娇的。 反而在内人面前,男子更加的成熟,不会出现孩子心性。 温慕将这不对劲压了下去,细细一看还真是有一道小小的伤痕,若是不及时上药都要愈合了。 还真是没“骗”他。 呵呵。 杨剑心看温慕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也不敢跟温慕再提给他吹吹的提议。 只道:“温大人还未用膳吧。正好末将做了西北最有名的烤全宴,来尝尝?” 说着拉着温慕到了桌子前,高涎几人已经很识相的将饭菜端在了桌子上走了,走的时候还好心帮他们把门儿给关上了。 太有自知之明了! 温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隐藏的吃货,反正这些天的没胃口在看到杨剑心做的一桌子菜,胃口大增。 坐下等着杨剑心伺候。 杨剑心很殷勤的帮他弄好饭,放在跟前。 温慕也没矫情,开始吃饭。 期间温慕就听着杨剑心在那儿叭叭的说话,他一句话也不说就低头吃,没一会儿吃饱了,桌上一片残食,看的出来温慕吃的很好。 温慕歇息了会儿,站起来道:“既然你没事儿,那我就先回了。” 说着要往出走,杨剑心下意识的抓住温慕的手,可怜兮兮道:“不能留下来吗?天儿都这般黑了,回去得多晚了。且,你回去之后还要洗漱,也太累的慌了吧。” 温慕甩开他的手:“你还知天这般黑了。” 他瞪着眉眼,食指戳了一下杨剑心的额头,“你若真有这心,就不该这般时辰了还让我来回奔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