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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一个21世纪的地球人,纵使身为医者见过很多鲜血淋漓的场面,但从来没有见过先是古代的俘虏一般被践踏被伤害成这个样子。 周瓷不由得感受到一股从呼吸而油然流入身体内,游荡在骨髓血液里的丝丝寒意和一种由于极度的难以确认和恐惧而泛出的无力地恶心感。 他一回想到他刚才看到的书里,将近百万字的酷刑施以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少年身上就会难以自抑地,从身到心都不由得颤抖。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 负责人悄悄看向周瓷,小皇子的军装很服帖,自然而然地勾勒出笔直劲瘦的腰线,军服的肃穆和这位雄虫平常的傲慢本应是冲突的,却又奇妙的融合在他身上,透着贵族的骄矜和修养,漂亮又危险。 和这幅地狱的图画格格不入。 他小心翼翼道:“少将,这杂种是个杀不死的怪物,平时杀伤力很大,不过您别担心,我们已经给他打了药......”他不会伤害您的。 负责人后半句没说出来,他被周瓷那副愠怒,阴沉的表情吓到了。 周瓷向前走了几步,最华贵的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响无论是踩在哪里都是好听的,像是贵族宴会里的钢琴曲,是A47这辈子都没听过的声音。 A47反射性抽动了一下。 他的头由于被这样倒挂的时间过于久了,转动的时候还能听到骨骼“嘎吱”的声音。 还没等周瓷看清楚A47血迹斑斑的脸,这个男孩儿似乎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喉咙里传来低闷的咕噜声,一声一声愈来愈大。 他们又来了吗,这次又要干什么,又会割掉自己身体的哪部分,会给自己灌下什么恶心的药...... “哐哐——”A47的手臂不住挥动,铁链的索拉声回荡在这间牢笼,配上宛如野兽般的低吼,整个狭小的房间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的气息。 “贱种!少将在这里你也敢学你那个婊|子娘瞎叫!”负责人左转随手拿起一条鞭子,走上前想像以前一样把这贱种所有能看到的地方甩的皮开rou绽,反正也打不死,甚至连膏药都用不上这小子自己就会愈合。 A47不仅没有退宿,似乎吼声更重了,他完全不顾手腕被磨得再次流下汩汩鲜血,只是挥起链子发出更大的声响,喉咙里的嘶吼声逐渐变大—— 周瓷这才看清A47的脸。 也在这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被一道黑带蒙住了,脸很白皙,愈发衬托血迹的猩红。 虫族的世界里,黑发黑眸是最不吉利的噩兆,传闻会给周围带来邪气和霉运,即便是作为一个低贱的奴隶,也不配把这双眼睛露出来。 “把他放下来。” 地狱的时间像是静止了。 负责人走上前,摁下一个按钮,那个被倒吊了一个多星期的少年“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血迹几乎像是干涸了,竟也没有流出太多。 他似乎想挣扎,但是四肢均被控制精神力的铁伽禁锢,像一个即将被处死的犯人,跌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全是血液逆流的声音,头昏眼花,喉咙干涩,全身无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被莫名其妙地被吊起来,又被莫名其妙地放下。 一如他被莫名其妙地送到这里,被莫名其妙地虐待数十年。 很好笑。 A47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奴隶所了,没几个人教过他虫族语言,他压根也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此时心里只是一片戾气和燥闷。 以及迎接新一轮虐待的麻木。 他刚被注射抑制剂,这只药剂和他昨天注射的狂暴剂药性相冲,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心脏像快要爆炸的水泵涨得他及其难受。 周瓷向A47走去。 越走近,血腥味便越发浓重,像是浸入了血海,尽是咸苦的气息,像A47悲惨无助的一生。 A47感受到有人走过来。 他几近疯狂地渴望着自己能够动起来,站起来,用自己本来顶级的体力一拳打烂所有欺辱他的人的嘴脸,可是那沉黑的封锁他所有力量的铁环实在过于霸道,他连蜷缩手指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 他像一条案板上的鱼,被拔下鳞片,掏出内脏,流尽鲜血,只是为了让眼前的人下锅烹煮,做成一道美味的菜肴。 而他别无选择,只能像以前度过的十几个年头的日日夜夜一般,做些了无生趣的挣扎,只可惜没有丝毫的用处,唯一的作用大概是激发施虐者更为昂扬的,折磨他的欲|望。 这次的脚步声有些奇怪,是很静,很平稳,很有韵律的脚步声。 A47的脸颊抽动,头部剧烈的摇晃,把那头漆黑的头发几乎甩出了残影,他呲着牙,喉咙里发出低吼般阵阵恐吓声,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焦虑和恐慌。 没错,他是恐慌的,没有人在长期积年累月的无规则凌|虐下对于危险无动于衷。 和那些已经麻木地任人鱼rou的奴隶不同,他始终无法习惯被虐待。 他发出绝望的孤注一掷的嘶吼,可四肢的禁锢又让他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像是笼中的困兽。 那声脚步愈发得靠近了,五米,三米,两米...... 那双带着厚重的鞋跟敲击地板声音的脚步声停在他的耳边。 A47的脸此时已经在极度的恐惧和愤怒之下变得扭曲狰狞,喉咙已经低吼到嘶哑而发不出声音,毕竟他已经超过三天没有进食饮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