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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坐在茶案前,素手挥动,茶香暖人。 见他还没走,楚晏又来劲了,玩味地盯着萧彻,“大半夜的还没走,阿彻可是要替我暖被窝?” 奉上盏清茶,萧彻神色淡然,丝毫不见落水的狼狈,端得是个清雅风姿。 “先替你把脉。” 手腕被猛地攥住,楚晏没反应过来,直接跌倒在萧彻怀中。 这剧本,不对啊。 应该是萧彻倒在他怀里才对啊。 楚晏嘴角划过萧彻脸颊,身子前倾,凑到他的耳畔,“萧大夫把脉都要把病人拉入怀中吗?” 只需拉自己,旁人可不许。 耳边湿热,吐着缓缓幽兰之气,肩膀一沉,萧彻如玉的脸庞微红。 楚晏觉得还不够,整个人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萧彻肩膀,那模样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陛下是不知道自重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银针抵在楚晏脖颈,萧彻语气发沉。 他好心好意来给楚晏搭脉,结果这厮还跟他嬉皮笑脸,不把自个儿身体当回事。 见萧彻是真发怒了,楚晏不情愿地拉开两人距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 “为何会这般贪食?” 脉一搭,萧彻就知道这并非是毒物作祟。 “我一害怕紧张就想吃东西。” 楚晏老老实实地回答。 害怕紧张?究竟是何人会引得当今陛下忌惮,萧彻眉头紧蹙,清雅的面容划过冷意。 “方才长公主来过这里?” 除了护国公主楚玉,萧彻实在想不到这宫里,还会有谁逼得楚晏如此难堪。 楚晏点点头,复而抬眸, “阿彻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她仅仅是站在我面前,我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害怕。” 这种阴影烙刻在楚晏的骨髓,永世难消! “小时候父皇常年出征在外,宫里没人,她和她母妃就不让我吃饭,饿得久了,就拿馊馒头扔到地上,让我捡着跪着吃。” 这段记忆压得他喘不上气,而萧彻如乌云后的阳光,美好温暖得令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抓住。 萧彻的怀抱,令他着迷上瘾。 所以,哪怕是卖惨,搏他同情,楚晏也要留住他。 若非是撑不下去,谁也不想自揭伤疤,萧彻见那身影蜷缩着,心下一疼。 他虽被灭族,可后来有掌门师父和众师弟的爱护。 但楚晏背后,空无一人。 “一开始我不愿吃,她们就拿鞭子抽我,拿母妃的性命做要挟,饥一顿饱一顿。” 楚晏嗓音很低,隐约冒着哭腔,说得断断续续,令人心疼。 轻拍着楚晏肩膀,萧彻适时递上盏清茶,却被他推开。 “我不想喝茶,阿彻,我要喝酒。” 说着,楚晏就从茶案下拿出瓶酒。 咕咚咕咚,半瓶酒下肚,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那你父皇回来后,你也不告状吗?” 皇家密辛,天机阁只能窥其一角,所以这些事萧彻也不知道。 酒气晕染着脸颊,楚晏打了个酒嗝,身子晃荡着,“我那时候傻,觉得男子就该顶天立地,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委屈软弱。” 起身扶住楚晏,萧彻揽着他的肩膀,瞧他如天真孩童的模样,轻笑道,“是挺傻的。” 将人推开,楚晏气道, “连阿彻也说我傻,那时候我才七岁,什么也做不了……” 说着说着,楚晏豆大的泪珠滑落,灼烧了萧彻的掌心。 “现在呢,你想做什么?” 替他拂去泪珠,萧彻动作轻柔。 他能感受到,尘封已久的孤寂心脏,有了短暂跳动。 “我想……,杀了她!” 楚晏眸光一凛,恨意深刻于骨,无处消散。 “好,我帮你。” 若是帮楚晏除去心头之患,萧家之事也能得他助力。 这么算计着,他不亏。 似是想到什么,楚晏抓着萧彻衣袖,连连摇头,凤眸波光潋滟,“不行的,她那么厉害,你打不过她的,我、我不想你死在我前面。” 萧彻:手动微笑。 放心,老子比你会养生,走不到你前边。 作者有话要说: 男德学院,养生学院搞起来啊! 第14章 帝师 破晓之光,熹微却足够明亮,如同楚晏黑暗心中唯一的光明。 昨夜,是阿彻照顾着烂醉的自己啊。 温热被褥残余着独属于萧彻的檀香,楚晏鼻尖耸动,开心得直在龙床打滚。 他,没有嫌弃自己。 “陛下,该更衣了,殿试马上就要开始。” 小顺子踏入殿内,挥起浮尘,伺候帝王洗漱的宫女们鱼贯而入。 屏风后,衣裳窸窸窣窣。 窄袖洒线金绣龙袍罩身,外头拢着绛纱袍,发间束以通天冠,玉带皮靴。 楚晏转身,冠冕玉珠垂至眼前,眉峰骤凛,鼻梁高挺,帝王之气显露。 这与昨夜的小可怜,可沾不得半点关系。 宫门口 通过会试的贡生们聚在一起,等着宫门大开。 范立本手持书卷,捡着这空当儿,还在复习。 他十年寒窗苦读,对会元胜券在握,可没成想却被萧彻捷足先登。 思及此,范立本神情阴郁,对未曾谋面的萧彻更多了分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