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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那人叩道:“启禀世子.” 慕容靖言抬手道:“且近前来说话。” 那人这才起身附到慕容靖言耳边道:“宫中乾安殿病重,已经命众人无故不必请安,只是对外仍说是需要静养,今日宁王殿下进去待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不知里间说了些什么。” 慕容靖言纳罕道:“病重?昨夜殿下回来不是说太医诊脉只说无碍静养即可么?” 那人又道:“是昨夜皇后侍疾走后突发的中风。” 慕容靖言问道:“那朝中诸事呢?也不必到乾安殿请旨了?” 那人点头。 慕容靖言道:“我知道了,你且在这稍候片刻。” 他起身要走至里间,沧澜没敢跟着,只同那人站在一处。 片刻,慕容靖言袖中不知藏了什么东西,他将那东西递到来人手里,只道:“你知道该如何做。” 那人点过头,袖中藏了东西便走了。 慕容靖言看向沧澜道:“且去吧,我安排人送你去城外庄子。” 见慕容靖言当真如此不留情面,沧澜也不再求,只绕到慕容靖言身边叩了三个头道:“奴才不在,世子好生珍重!只愿来日奴才还有能再见主子的那一日!” 第45章 为何发病 东宫正殿,火盆燃得正好,萧澈端坐在萧朔之下,方才正殿中伺候的丫鬟上前奉了热茶来,萧澈未来得及用,茶已然凉了,萧澈垂着头,手正放在膝盖上轻轻捻着,眉心紧锁看起来很是担忧的模样。 萧朔将手中未待批阅的奏折合起放置一旁,他轻叹一口气唤来了丫鬟道:“好生没眼力见,瞧不见宁王面前的茶已然凉了么?还不换了新的来?” 萧澈见萧朔没见染了几分厉色,他忙伸手止住那小丫鬟换茶的动作,他道:“皇兄,罢了,臣弟原本就不是来喝茶的。” 萧朔只得挥手屏退了那小丫鬟,又道:“宁王与本宫有要事相商,未传你们,你们便不必进来伺候了。” 那小丫鬟颔首低眉道了一声是,这才轻挪脚步退出正殿。 一干伺候的小太监和丫鬟全部退了下去。 萧朔有叹一口气道:“如今父皇静养身子,又免了我等请安,如今正值政务繁忙之际,本宫只盼着九弟能多来本宫这坐坐,好歹也替本宫分担些。” 萧澈颔首谦虚笑道:“臣弟愚钝,于政事乃是一窍不通,臣弟若时常来了,不晓得是在给皇兄分忧还是给皇兄添堵。” 萧朔笑道:“九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他又问道:“九弟这时间怎么来东宫了?府里安乐侯世子的身子可大好了?本宫上次去时瞧着他的脸色倒不算上佳,本宫命人送去的那些补品药材可用了?” 萧澈珍视慕容靖言之心,萧朔看的一清二楚,纵然萧澈自己言道于政事是一窍不通,可萧朔未必信这句话,于政事不通他倒是知道如何能将秦王勾结赤月余孽一事传给自己听,纵然做了萧澈手里的刀,可萧朔仍旧是感念萧澈这份心的。 利用而已,萧澈利用东宫的权势,而萧朔利用的则是宁王府的眼线暗影。 彼此利用,今日你从我这里讨到一分甜,来日里你必要还我八分,萧朔不是什么好人,他自然有自己的计算,萧朔在一众皇子中已经是最没有威胁的存在,这毫无威胁可言的九皇子手中却是有着旁人未曾察觉的眼线,或许他手中还握着更多的消息。 萧朔只盼着萧澈手中能捏着些什么皇后的把柄,他只等着秦王今日午时斩首,便趁热打铁的将皇后拉下水,如今皇上病重,秦王大逆,中宫再生事端,废后不是不可能的,一国之母,中宫之位怎能生出空缺,放眼望去后宫,如今也只余贵妃而已。 生母为继后,自己又有太子身份,这天下将来还能落到谁的手里去呢? 萧朔心中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皇兄今日可去看过父皇了?”萧澈试探问道。 萧朔摇头叹气道:“不曾,今日早朝听了些繁杂事宜。”他看向面前摞成摞的奏折道:“回来之后便守着这些东西犯愁了,还未曾去给父皇请安,九弟去了?今天乾安殿不是传旨一干人等不必请安么?” 萧澈揉了揉额角,脸上摆了好一幅孝顺至极的模样,眼底似乎还染了几分正儿八经的悲伤,他轻按眼角道:“今日晨起臣弟去乾安殿的时候遭了拦,约莫是李公公于心不忍这才出来迎了臣弟进去。” 萧朔忙问道:“父皇情形如何?” 昨夜太医诊脉说是无事只需静养即可,太子在乾安殿直跪了半夜,皇后驾到时他才退了出来,只是夜深时却接到了旨意只说是静养也不可为政事忧心,故而命他一应事情酌情处理,不必再去请安。 萧朔下了早朝回来,觉得有些不对,派人到乾安殿去打听消息,结果乾安殿的奴才嘴严的跟什么似的,只说是皇后昨夜伺候皇上用了药,现下还睡着,瞧着精神是比昨晚强了些许。 萧朔又命人去了太医院,太医院中太医所做脉案以及留存的药方皆不过是调理五脏,那是最寻常的调理药方。 萧朔只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父皇.”萧澈欲言又止,片刻他低了头,眼角竟然泛了两地泪来,“父皇情况很不大好了,今日李公公同臣弟说,昨夜母后至乾安殿侍疾,母后才走,父皇便突发中风,如今口眼歪斜,竟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完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