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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退烧药吃了。”纪霁手里捏着两颗胶囊,坐在床边,让林腓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里拿着温水。 林腓听话的吃进去。 纪霁又把林腓的上衣脱掉,病了后林腓精神蔫蔫的,也反抗不了。 用酒精在林腓颈脖、肘窝、腋窝、太阳xue处反复擦拭,试图让林腓好受些。 这一招还是有用的,至少让林腓精神好些了。 “纪霁,跟你相比我是不是很差劲啊?”不知是不是林腓鼻音太重,说话之间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纪霁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林腓:“谁跟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腓无力的摇摇头,闭上酸涩的眼睛,“没有,就是我自己突然想到的。” 纪霁却不信,他知道的林腓不是那种喜欢自我否定的人。 既然林腓不愿意多提,纪霁也不再问,免得惹得林腓不快。 “每个人的闪光点都是不同的,林腓,你其实也很优秀。”纪霁缓缓道。 纪霁帮着林腓把上衣穿上,仔细给他盖好被子。脑袋太沉,眼睛酸涩难忍,林腓闭上眼睛就有些昏昏欲睡。 趁着这个机会,纪霁在林腓耳边开始引诱:“今天在休息室都干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啊?” “开始准备打游戏的,后来太困了就没打。” “就只见了你吩咐来照顾我的那个人。”林腓一一如实道。 纪霁眼皮一掀,状似不经意间问道:“是谁?” “求求你了,我想睡觉,再说话我要揍你。”林腓实在是太困了,奈何纪霁不准备放过他。 纪霁赶紧安抚:“睡吧睡吧,不吵你了。” 没有纪霁的sao扰,林腓一下子就入眠了,由于鼻子堵塞,林腓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纪霁蹑手蹑脚的走向隔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他从来没吩咐过人去照顾林腓。 那么究竟是谁假借他的指令去找过林腓,甚至在林腓面前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明明去公司的路上都是好好的,怎么就独自一人呆了一下午,整个人就不对了。 不出几分钟的时间,纪霁就拿到了他的身份底细。 郁清,当初从主部调到分部帮助纪霁管理公司的人之一。只是这个人实力不够,就没有用他,把人调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上。 纪霁沉默片刻,望着窗外,眼眸底翻腾着如同暴雨来临时波涛汹涌的黑暗与压抑。 又过了一会儿,纪霁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有事吗?” 纪霁直直道:“你的人在林腓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腓崽现在在哪里?”对面的人言语之间是不可忽略的焦急。 纪霁面无表情,淡淡道:“在酒店,有些低烧,情况暂时还可以。” 对方道:“我知道了,好好照顾腓崽,事情我会解决的。” 纪霁唇角微勾,漫不经心道:“父亲放心。” 电话挂断,纪霁望着窗户上映出模糊的自己,突然低声道:“真是,像个疯子。” 上一个在林腓面前说了不该说的人,终生都会将纪霁视为恐怖的阴影。 毕竟高中时期的纪霁并没有成长到能完全掩饰住自己暴戾、阴狠的一面。 在林腓心里,他永远是干净、矜贵的翩翩贵公子,现在的纪霁懂得成为林腓心目中的样子。 所以那种不干净的事情,纪霁一律不会亲自碰。 今晚也是同睡一张床的夜晚。 纪霁刚躺下,对热源敏感的某人就迅速滚入他的怀抱,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真乖。”林腓的一系列依赖的动作狠狠取悦了纪霁。 毛茸茸的脑袋搁在纪霁的颈窝处,呼吸出异常烫人的气息打在纪霁的皮肤上,无形中的撩动让纪霁几乎把持不住。 纪霁侧头亲了亲林腓的发顶。 与平静的动作和面容不同的是内心关押多年的‘恶龙’。 它在嘶吼着想要更多。 —— 林腓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持续了好几天,嘴里没味,吃啥都是一样的,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虽然身体不舒服,课还是得上啊。 前几天下的那场暴雨让半个城市都淹了,学校地理位置比较高,积水不至于到小腿肚那么夸张,但还是能到脚颈脖。 再加上这几天雨一直不断,路面上的积水一直没有下降过,学校破例让同学们上下学穿拖鞋。 在一众穿拖鞋的学生中,林腓脚上那双洁白无尘的小白鞋就格外引人注目。 “啧,林爷,你的小娇夫又来接你了。”教室中有人调侃道。 “羡慕两个字我已经说够了。” “要是你俩结婚,记得邀请我,份子钱我随双份,这狗粮吃得我午饭都吃不下了。” 每天都有类似的这样话的调侃,林腓从最开始的害臊、死活不让纪霁来接,到现在的麻木、习惯。 嘴炮王者林腓甚至脸皮厚到公开喊道:“老婆!” “哦哦哦哦哦!看来要准备喝喜酒咯。” 在一众的哄闹声中,传来一道女声:“林腓老婆你先别嫁人,等我这一期双色球!” 整个教室笑成一团,脸皮再厚,林腓也遭不住。 两人越坦坦荡荡,别人就越觉得两人直的不能再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