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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颓然坐下抱着剑道:“还好今晚有你陪我值夜,我这条小命暂时可保住了。” 老护卫揽住小护卫道:“我们做好自己份内事就行了,至于其他事情,别看别问别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护卫吸了吸鼻子,嘟囔道:“这修仙界也真是奇了怪了,男人之间结什么道侣。” 老护卫掐了掐小护卫的脸:“刚和你说的又忘了?”回头看了看屋子,有几分遐思:“萧仙君这样的神仙人物,我便是远远看着都觉得甚有眼福了。听说啊,传说中须弥山的尊者都是雌雄莫辨的……” 萧仲渊勉强从这样炽热的缠绵中回复清明,喘息着推开了他,低低道:“时间有限,我们来日方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君扶抱着他并未撒手:“好,但让我就这样抱着你,你说。” “时移事易,我在即墨见到了柒姑姑,她除了和我提及当年之事,还让我转告你,你体内所谓的封印不过是幼时她担心你因掌控着过于强大的力量而误入歧途,编来骗你的。只要你有强烈的意愿与之融合,便可以获得这股先天的煞气修为。” “之前你不愿意我吸食魔煞之气,便是担心我堕入魔道,如今你不怕了么?” “柒姑姑说这番话,是信你如今心性已稳,不会受魔气所控。”萧仲渊凝视着君扶,目光沉静:“我亦是信你。” 君扶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心似君心。” “所以如今,我们等待的便是一个时机……” 半个时辰之后,萧仲渊提起食盒,准时离开了黑曜宫。 第114章 被结道侣 即墨的战事算是胜了,守住了八荒七十二州通往东极大荒的陆路交通,加上年关将至,大荒宫难得的热闹了一番,上上下下都在除尘布新,粘贴窗花对子。连下了数日的大雪也停了,被暖阳映照的冰棱子都闪着五彩的光。 萧仲渊来到上清真人所居笑忘宫,正碰上方俊吉提着满手的礼物吃了个闭门羹。 “你们有和上清师尊说清楚是本座亲自前来探视的么?本座可曾是师尊的首座弟子,他怎会不见我?” “君上见谅,真人自即墨回来之后,便闭门谢客,这几日陆续也有仙门的门主前来探访,也都一一谢绝了。” 萧仲渊识得他,亦是曾经昆仑墟上清墟的弟子,只是离开上清墟之后,便见得少了。 那名弟子却侧身将萧仲渊请了进去:“师尊交代过,若萧师弟前来,便请您进去一叙。” 方俊吉立时脸都气绿了,嚷道:“凭什么他可以进去?上清师尊也太过偏心了……” “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的宫门隔绝了他聒噪的声音。 “来了。”上清真人将笔搁在一旁,走上前来:“其他人都退下吧。” 萧仲渊依着礼数见礼,上清真人携了他手道:“即墨回来之后,你去看望过你的父亲么?我数月之前见过他,他提及往昔之事,颇为歉疚。” 青丘之后,萧仲渊心中便已断了这份孺慕之情,闻言只是淡淡道:“在他心中,所求不过皆为名利。我是妖族之身,又常常违拗于他。既然如此,我又何须让他为难烦扰,不如远离了,两人都自在。” 上清真人叹了口气道:“为师自然知道你是嘴硬心软的性子,若他真身陷险境,只怕你也不会坐视不理。” 萧仲渊并不搭腔,算是默认了。半晌方道:“他如此圆滑之人,相信也断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师尊无需多虑。”于他,那人只要好生活着便行。 上清真人微微拉开了衣襟,但见极淡的黑色纹路现出,萧仲渊知道这是被魔气侵染的表征:“师尊——” 上清真人拢上衣襟道:“这是在即墨与君无极交手之时,被他手中的邪武残片所侵染的。无色无相无嗔无狂,心念坚定之人才不会被魔气侵染,但试问世上有几人没有心魔呢?”上清真人苦笑了一声:“原来我心中亦是有心魔的。” 师尊的心魔是什么?但这话终究有点逾矩,萧仲渊还是忍住没问。 “师尊为何不让君扶试试?还是师尊也还是不信任他?” “十万尸鬼体内的魔煞之气尽数入他体内都对他无半分影响,但你始终不知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哪根。不是为师不信任他,实在是不敢试。魔域一旦开启,只怕这世间就真的彻底沦为炼狱了。” “如今天临皇朝以邪武入魔道,战火燃及八荒七十二州,为何不放归君扶,让他一试?至少时至如今,他也仍旧本性清明,并无半分被魔气侵染之象。” 上清真人欲言又止,却转了话题:“为师有点气闷,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师尊……” 上清真人却已经迈出了屋门,萧仲渊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屋外阳光正好,笑忘宫里外也打扫装饰了一番,特别是屋后的一片紫竹林,紫黑的竹竿秀逸挺拔,翠绿的竹叶凝着化开的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 上清真人仰头深深吸了口气,闭目赞道:“竹子本不耐寒,无法生于极寒之地。这些紫金竹还是北辰特意从西山紫竹林求来栽种于此,他倒是有心。” “……”萧仲渊瞳孔微缩,并不接话。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相对默然了一阵,上清真人终睁开眼,似乎踌躇了许久:“还有一事,咳咳……”仍旧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勉强继续道:“君师前几日有件事拜托于我,他说你少时失去母亲,和萧术之间又因妖族之事生了嫌隙,所以此事拜托我来主持较为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