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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歌名叫《灰色羽毛》呢？歌词好像也有很多象征意义，可以和我们讲一下你当初创作的灵感吗？” “一些是为了押韵，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歌名拍脑袋想的。” “……是吗？我还以为是一个跟吸血鬼有关的哥特式的故事。” “嗯对，MV是往那个风格拍的，但我写的时候其实没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他倒是也想具体谈一谈，但这首歌是他从一大堆稿纸中挑出来的、连自己都忘了是何时写下的作品，更是早忘了当时的心态，他又不擅长编造，实话实说的结果就是冷场。 主持人发现她再努力也很难引夏海州多说话，笑容快绷不住了，尴尴尬尬地硬聊了十几分钟，不禁向编导使眼色求饶，看到编导比了个“OK”的手势，她松口气礼貌地结束了这场访谈。时长倒不是问题，到时剪辑剪辑，插播一点广告花絮啥的，也就能凑半个小时了。 回去后向阳来找他，开口第一句话便问：“第一次上节目，感觉怎么样？” “开始兴奋，后来累。”夏海州坦白说。 “唱歌时兴奋，应付主持人累，是吗？”向阳一阵见血道。 “嗯。” 夏海州明白对艺人来说综艺感也很重要，能说会道反应快当然是最好的，但他的确不是这一块料，生性如此，就算努力也很难改变。 “好，我知道了。” 本以为会被教育一通，可是向阳只是很淡然地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怎么？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在一个小小的打歌节目里表现不好就指责你？”向阳一下就猜到夏海州的想法，“一流的经纪人会发掘艺人身上的闪光点，为他们规划合适的路线，帮他们扬长避短，所以我不会逼你去改变性格迎合观众，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 “汪汪汪！”小狗从夏海州怀里供出小脑袋叫了几下，仿佛应和一般。 夏海州温柔地摸摸它的脑袋。 这时从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要来揉一把。 小狗勉强被摸了一下，那人想再摸第二下它就不乐意了，挣扎地扭动脖子。 怎么会有这么不讨小动物喜欢的人呢？夏海州抚摸小狗令它重新安静下来，心想，还真有，郑燃就是，即便他再怎么经常来看辛巴，辛巴也还是不太搭理他。 能让小狗也嫌弃的人……夏海州看向郑燃的眼神不禁充满了同情。 第19章 进组的前一天，郑燃把夏海州接到自己的别墅里。 夏海州抱着辛巴，辛巴乖乖趴在他怀里，好奇地张望陌生的地方。 “我把注意要点全写上面了。”他把辛巴放到脚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给郑燃。 郑燃郑重收下，认真说：“我一定好好照顾它的，你放心。” “嗯。”夏海州有点低落的样子。 辛巴挪动着软胖的身体，把前爪和上半身趴到夏海州脚面上，仰起乌溜溜的眼渴望地瞧他。 夏海州蹲下摸摸它的脑袋，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乖啊辛巴，跟这个郑叔叔住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他原来想说来“接你”，但马上意识到这是别人家的狗子啊，不是他自己的。 荣升为叔叔辈的郑燃静静看着，眼底柔和。 电影的拍摄地在X市的影视城，只要是个演员就没有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的，夏海州也不例外。不过他以往去那里的机会不多，这样正儿八经到剧组报道并且参加开机仪式的是头一回。 同时这也相当于一个发布会，会有许多媒体到场，琳达很重视，给他搭配了服饰化了妆。琳达是个多面手，在通常的时候身兼数职，厨师、营养师、化妆师一人全包，特别好用。 夏海州和其他主创主演们坐在台上，底下照相机的闪光灯闪得他几乎流眼泪，好不容易才忍住眨眼睛。 整场发布会由导演梁鸿湫主导，其次回答记者问题最多的是明远。明远是老手了，面对这个阵仗也丝毫不慌乱。而夏海州就像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媒体们对他一无所知，而偏偏他要饰演重要的男二号。 有很多人当场就拿手机搜索起来，关于夏海州的消息根本搜不出几条，好歹微博里搜到了他的名字，一看粉丝数都傻眼了，作为一个明星只有几千粉也太寒碜了吧？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眼瘸少数了两个“0”。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还是上次明远和他互关又发微博@他之后涨上去的，本来还更少。 再浏览了夏海州的主页，发现他在近日的微博里宣传自己的新歌，所以这是一个歌手？不是专业的演员？ 在场的人更困惑了。 梁鸿湫在圈里资历不算老，可是脾气之硬，挑选演员之严格，一点也不输给老牌一线导演，这一回为什么会选择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歌手当男二？ “我想跟海州合作想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在创作这个剧本的时候，我们写到“赵黎”这个角色，我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他，我想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他来演，不然无论换了谁来我都不会满意的。” 梁鸿湫在面对媒体对于选角的疑问时，这样回答说。 “我是先找到明远——你们知道，我俩老搭档了，他是我非常信任的演员。他看完剧本后立刻问我男二人选定了吗？我说没，他就说他有一个，然后我们又一次不谋而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