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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单手打方向,抽空揉了一把他的脸:“估计就是过敏,没事的。” “据说染发剂过敏会扩散到脸上,我变丑了的话,你是不是会不爱我?”姜闻昼可怜巴巴地盯着陈最看。 陈最笑了笑:“就想要我哄你,你再丑我也爱你,行了吧。” “我好受多了。”姜闻昼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说,“什么劣质染发剂,阴沟里翻船。” 陈最想想也好笑,这一天的结束居然是去医院急诊,真是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经历。 为了保护隐私,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私立医院,医生是个挺年轻的Beta,看了之后云淡风轻地说:“没事,不是过敏。” “真的吗?可我刚刚染头发了。”姜闻昼十分紧张。 “应该是被毒虫子咬了,家属去缴费吧,开管药膏涂涂。”医生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打字,好心提醒,“染发前要做过敏测试的,不要侥幸。” 姜闻昼十分老实地说:“好的,谢谢医生。” 陈最取了药回来,姜闻昼正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现在给你涂一下。”陈最说。 姜闻昼把头发重新扎高,露出已经通红的后颈,药膏凉凉的,碰到皮肤感觉很舒服。 “你说毒虫子会不会引发幻觉啊?”姜闻昼突然说。 陈最把药膏盖好,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有些奇怪地说:“吓傻了?” 姜闻昼摇摇头,指了指旁边:“你看看那是不是魏竞川的弟弟。” 陈最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漂亮的Omega,西装外面穿着一件长款风衣,正款款走来。 魏澄宇笑眯眯地过来打招呼:“我刚刚还不敢认呢,最哥和姜姜怎么在这里?” 陈最和魏澄宇是认识的,他笑笑说:“别提了,一场乌龙。” 姜闻昼上次碰到魏澄宇的经历不太愉快,所以没看他。 “你怎么在医院?”陈最问他。 “叶成泽失忆了,住院观察呢。”魏澄宇大大方方地解释,“我刚刚公司加班结束,来看看他。” 姜闻昼忍不住好奇,就瞥了魏澄宇一眼。 “你们感情挺好的?”陈最问。 魏澄宇笑了下,他的笑轻轻浅浅也勾人:“很差,我就是来装装样子。” 姜闻昼闷咳一声,嘟囔着:“虚伪。” 魏澄宇低头看他,依旧笑着:“好久不见,姜姜。” 姜闻昼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抖了抖毛,不是很客气地说:“跟你见没什么好事,还是少见。” “上次的事情抱歉啦。”魏澄宇跟他赔罪,“反正叶成泽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当然也不记得你和我偷过情啊。” 陈最垂下眼睛看姜闻昼,意味深长地问:“还有这事?” “是叶成泽自己误会了,我是清白的!”姜闻昼嚷了一句,表情变得着急,“你可不能听他胡说八道。” 陈最揉了一把姜闻昼的头,对魏澄宇说:“你就别逗他了。” 魏澄宇耸肩:“毕竟还是姜姜比较可爱。” “我哥快回来了吧。”魏澄宇姿态很悠闲。 陈最点头:“快杀青了。” 魏澄宇抿了下唇:“也快回来杀我了。” 姜闻昼很嫌弃地说:“你又不喜欢他,干嘛要结婚?” 魏澄宇说:“毕竟我要往上爬,婚姻也是一种手段,就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魏澄宇指的是叶成泽失忆这件事,他用指尖轻点嘴唇:“但现在他变得呆呆傻傻的,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在欺负弱小。” “最哥,你相信命运吗?”魏澄宇的话题转得很快。 陈最看了一眼姜闻昼,平静而认真地说:“以前不信的,但现在倒是有点信了。” 他和姜闻昼之间,像是被一条线指引着,并且越绕越紧。 魏澄宇说:“最近总觉得已经离开的人回来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可能是魔怔了。” 魏澄宇的话不清不楚,但他也不是要陈最和姜闻昼听明白,他似乎是找不到人倾诉,才会在深夜空荡的医院走廊里对着两个完全是局外人的人袒露心声。 陈最笑了笑:“难说,毕竟世界上也是存在奇迹的。” 魏澄宇惊奇地看他:“你以前可是不会说这种话的,这种感性的话和你不搭。” 魏澄宇说完,目光又落到姜闻昼身上,他笑着说:“看来你和我哥哥一样,都在被喜欢的人改变。” 陈最碰了一下手上姜闻昼送给他的那个戒指,笑得很漂亮:“澄宇,我想竞川也是一个想法,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幸福一点。” 魏澄宇也笑,他的笑总是不掺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轻快地说:“命运不会眷顾我这样的人的,但还是谢谢你。”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要凌晨,马路空空荡荡,姜闻昼忍不住问:“你俩刚刚在打什么哑谜呢?” 陈最一边开车一边告诉他:“澄宇是Omega,为了解决发情期的问题,在几年前,他包养了一个Alpha,竞川见过一次,那孩子年纪很小,身世不好,是个地下拳手。” “然后呢?”姜闻昼咽了下口水,“他刚刚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那就是说......” 陈最点头:“后来出了点事,那个Alpha意外去世了,可能跟澄宇的父亲有关系。” 陈最微微皱着眉:“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件事对澄宇影响很大,竞川觉得澄宇一直在惩罚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