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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手腕输了耍赖。”凌祺支起身子,郁闷地揉自己的腰,“还搞偷袭。” 姜闻昼突然有一种看熊孩子打架的郁闷感,他转向凌祺:“你都快一米九了,还能被这个一米七的撂地上?” 凌祺盘腿坐在地上,把散落的稿纸整理好,一本正经地说:“我爸说了,Alpha一定要爱护Omega,就像对待小猫,被挠两下是没关系的。” “哎哎哎!谁是小猫?”杨承烨又不高兴了,伸出爪子又要挠人。 姜闻昼一巴掌给他拦回去:“杨承烨,你给我认真点,别指望我给你开后门。” “师兄,我可心里只有你啊。”杨承烨一脸委屈,“亏我还这么帮你忙!” 姜闻昼有点疑惑。 “你别打扰我创作了,回去吧。”杨承烨当没看到姜闻昼的问号,眼神意味深长地下逐客令。 姜闻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觉得没办法跟小屁孩沟通,毕竟三岁一代沟,他和杨承烨有快三条沟。 姜闻昼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帮忙关好了门。隔音效果相当好,所以没听见杨承烨喊的那句。 “你就算是我偶像你也不能造谣!我明明一米七六!四舍五入一米八!” 姜闻昼回到酒店就躺床上了,助理喊他先卸妆,他应了一声没动弹,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在振动。 来电显示是陈最,吓得姜闻昼都清醒了,迷迷瞪瞪点开,居然还是视频通话。 姜闻昼偶像包袱重,摄像头里瞅见自己那睡得奇形怪状的头发,“啪”一下就把手机反扣了。 “怎么了?我吵醒你了?”陈最的声音传出来。 姜闻昼回过神,意识到陈最也摄像头怼着脸呢,今天憋着点不舒服,气还没顺过来呢,急需陈最的漂亮脸蛋来消消气。 他把手机翻过来,按住自己的摄像头。 陈最应该是在外面,风时不时撩一下他的刘海,他戴着口罩,只露两只多情的眼睛,视频通话框子小,陈最眼睛里容不下别人。 “别遮了,承烨跟我说你今天被人欺负了,给我看看。” 姜闻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心里想着一定要把杨承烨偷藏的手机给没收。 倒霉孩子有空不写歌跟陈最打什么小报告! “不是身体受伤,我是心受伤。”姜闻昼撒开手,委屈巴巴地说,对上陈最认真的眼睛就更委屈。 陈最看他好玩儿,哄了一句:“谁惹你不高兴了?” 姜闻昼叹了一口气,特忧愁地来了一句:“成年人要自己消化。” 陈最简直被他笑死,也不知道这人今天受了多大的刺激。 “我在酒店楼下,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陈最问他。 姜闻昼一愣,一骨碌爬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赶紧下来。”陈最挂断电话。 姜闻昼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电梯下到一楼大厅,陈最坐在那里,口罩没摘,正在看酒店的宣传册。 姜闻昼脚步有点急,陈最抬头看到他,就站了起来。 姜闻昼越走越快,径直扎进陈最怀里。 陈最应该不久前抽过烟,身上有很淡的烟味,还有一股子水蜜桃的甜。 这种熟悉的气味让他觉得很安心。 “怎么了?”陈最用空着的手揉了揉姜闻昼的头发。 姜闻昼闭着眼睛,闷闷地说:“没什么,这里站姐代拍超级多,我抱抱你,好抢个免费热搜。” “谁让你不高兴了?”陈最垂着眼睛,姜闻昼郁闷的脑壳挤在他的胸前,像只讨主人拥抱的小狗。 “我饿了,吃饭去。”姜闻昼抬起脸,拿了陈最放在口袋里的墨镜戴上,同时拉高自己的口罩。 姜闻昼拉着陈最的手,把人拉回电梯里。 酒店五十层是粤餐厅,因为做古法粤菜很出名。 两个人要了个包间,大圆桌只坐两个人,看起来空空荡荡。 点完菜,服务员就先出去了。姜闻昼这才摘下脸上的口罩和墨镜:“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呢。” 陈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先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回答换回答。” 姜闻昼抿着嘴,往后一靠:“我不是去做帮唱嘉宾了吗,别的帮唱里有一个是我的老熟人。” 陈最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老情人?” 姜闻昼眼睛都瞪圆了:“你可别污人清白!” “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白月光剧情呢。”陈最说。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大学的时候组过一个乐队,何扬呢,就是我们的贝斯手。”姜闻昼本来不想说,毕竟这事跟陈最没什么关系,但陈最问了这么多次,好像他真的很在意似的。 “你跟他闹过矛盾?”陈最直击重点。 “差不多吧。”姜闻昼模棱两可地说,“后来乐队解散了,就没联系了。” “是那个何扬造成了乐队解散吧。”陈最好像已经把姜闻昼看透了。 姜闻昼握着茶杯,表情有些冷。 服务员敲开门上菜,第一道是烧云腿鸡片,这里的猪rou火腿用的全部是金华两头乌,品质非常好。 陈最给姜闻昼夹菜:“吃点,你不是说吃东西会高兴吗?” “其实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随心所欲的。”姜闻昼的声音很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