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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佑喝着酒喝着酒,就看到面前的人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沈司佑的眼眸深了一瞬,然后把杯子放下,拍了拍容初的胳膊。 “容初?” 容初并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 看来是喝醉了。沈司佑轻轻吐出一口气,起身道:“老板,结账。” 这天晚上沈司佑没有送容初回时家,而是带他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李妈已经被他辞退了,所以这栋别墅里空无一人。 容初看起来挺高的,没想到很轻。沈司佑几乎是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他弄到了家里。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沈司佑顺手拍开了灯,明亮的光线让容初忍不住蹙了蹙眉。 太刺眼了…… 沈司佑把容初搁到了床上,站起身来,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容初。 年轻而貌美的男孩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并且还是没有意识的,总会引诱着人去对他做点什么。 沈司佑的呼吸重了一点,坐在床沿上轻轻喊他:“容初?” 容初没有回应他。 沈司佑便俯下了身。 容初其实并没有睡死,他甚至听到了沈司佑在喊他的名字,但是脑子有点发晕,所以就不想搭理他。但是没有想到一阵寂静之后,他竟然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微抿的唇被撬开,有湿热闯了进来,在他口中肆意游荡。 他想睁开眼,但是酒精让他几乎要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那人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竟然开始变本加厉的动手动脚,自己的衬衫扣子甚至都被他扯开了。 容初觉得自己好像飘在云端一样,意识还是有的,但是并没有那么清醒,外面渐渐下起了雨,有雨珠打在窗子上,他迷迷糊糊的想,窗子到底有没有关啊,雨会不会飘进来? 飘进来的话,不仅会打湿家具,还会感冒。 所以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去关一下窗子吧,沈司佑。 但是这句话他并没有能够说出来,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昏昏欲睡了。 湿热的吻顺着脸侧,颈窝,锁骨一路而下,容初的腰带被一只手慢慢的解开。 容初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他的魂魄仿佛游离于身体之外,飘在天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的身体迟迟醒不过来。 他其实是有些慌的,因为他不知道沈司佑到底想干什么? 但沈司佑接下来的动作表明了一切。 那只冰冰凉凉的手摸了进去。 有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响起在耳边。 其实有的时候容初觉得自己在面对感情问题时只会逃避,从来不会主动。 这样的心态,被他称之为懦弱。 他的确一直都是懦弱的。 无论是上辈子面对时云庭,单释,还是这辈子面对沈司佑,他似乎总像一只躲在壳里的乌龟,从来都不敢主动伸出头去与别人打招呼。 可能还是因为在孤儿院里的那些年吧。 那毕竟是他的整个童年。 如果去孤儿院里,就可以看到他幼年的照片。 骨瘦嶙峋,眼睛黑亮,可怜巴巴的小男孩,不合群的站在人群边缘,即使在难得的一次拍照片的机会中也不会主动抢先,而是被挤到一边也从来不会去争辩。 像一出无声的哑剧,苍白无力。 他的性子一向是沉默而内敛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趣,但是他没有办法改变,童年的阴影总会落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暴打,辱骂,饥饿,黑暗。 饿到极致的时候,甚至会去垃圾桶里翻东西吃。 这些都是他不曾向别人说过的曾经。 就像上辈子一样,他虽然当了明星,被很多人喜爱着,可是他仍然不会骄傲,反而会胆战心惊的恐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 因为没有人宠爱他,他就只能坚强的,孤独的挺立成一棵树,而不是一朵可以借着大树蔽阴乘凉的娇花。 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是心虚而自卑的。 纵然有时候敏感的觉察到了沈司佑对自己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但也从来不愿意去深想,而是像一只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沙子里,直到矛盾彻底爆发的那一天。 所以有了这样的结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天光大亮,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容初坐起身来,衣服散落在地上,他掀开被子去捡。 穿衣服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床上的人也清醒了过来,沈司佑看到他时骤然一惊,下意识的猛坐起来,却又好像牵扯到了某个痛处,“嘶”了一声之后又重新直挺挺的倒了回去。 容初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雪白的衬衫被套在身上,遮住了那些斑驳的痕迹。长裤勾勒出了完美的腿型,也掩盖住了腿上的指痕淤青。容初低着头把腰带一丝不苟的系好,似乎要把它还原回原来的模样,从而来证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终于满意了之后容初就向着门边走去,这期间从来没有看过沈司佑一眼。 沈司佑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在容初身上,见人要走了才忍不住喊了一句:“容初!” 容初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门边走。 沈司佑这下子终于顾不得疼痛和羞耻感了,他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容初握上门把手之前挡在了他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