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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情况不太好,明扬还在小声的哭,身上盖着片窗帘看不到具体情况。 没事,他身体不舒服闹点小脾气。我带他去看看,你们继续玩。说江崇年大步下船。 车停在码头边上,汪秘书等了半天刚熄火人就来了。 明扬揪着江崇年的衣服,光是放下的动作就吓得他缩得更紧,似乎一刻都不愿离开江崇年的怀里。 汪灼好奇却不多问,等人坐好启动。原定去医院,江崇年临时改了主意,径直回江宅。 明扬默默趴在江崇年怀里,枕着他的颈肩,没再哽咽。他悄悄抬起一点下巴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江崇年,但只能看到对方半个下巴。 江崇年察觉后,抬手撩开灰色窗帘,轻柔抚摸他的脸,沾了眼泪湿湿热热的。 明扬害怕的眨眼往后缩,江崇年心疼的低下头吻在他额上,两人对视上谁都没说话。 明扬似乎不那么害怕了。 四十多分钟后,车停在江宅大门口。晚上的风很大,湿冷得厉害。 外套被明扬脱在船上了,这会儿除了窗帘就是一件单薄的衬衫。江崇年想脱自己外套给他披上,但明扬警觉着不愿松手,无奈直接把他裹进外套里抱下车。 正往里走着,明扬小声说:我要泡冷水。 江崇年顿了顿,没问原因,直接道:不可以。 明扬动动脑袋,本想直起身子抗议,忽想起自己现在是变态,继续蔫蔫趴着,委屈呢喃,要泡...尾巴不回去...一直是变态... 不管他怎么委屈江崇年也没遂他愿,抱上楼开了暖气好好把他放床上。 回到熟悉的环境,明扬才敢放开江崇年,坐在床上和他对视,过会儿坚持说:我要洗澡。 崽崽等一下。他准备进浴室放热水,明扬连忙拽着他的手,我,要冷的。 江崇年这才坐到床边,掀开他身上披着的窗帘扔在地上。刚在路上江崇年没说话却想了很多种可能,明扬可能是一只猫。 这是他结合何深说的话以及明扬那个记录本得出的。 再加上第一次见面那天,明扬骨折去的是宠物医院,并且坚持要在宠物医院治。 并不是他无理取闹,而是在明扬的意识里,猫就是要去宠物医院。 他从前说过的胡话不是有意,而是真不明白。 明扬不是笨,只是小心翼翼在学做人。 江崇年的心情很复杂,和昨晚看那个记录本的感觉不同,相比昨晚对明扬的好奇,现在更多的是匪夷所思和心疼。 崽崽,过来。江崇年伸出一只手,等少年握上来。 明扬原本跪坐在床上,看眼那只为他摊开的手,顿了顿,挪过去紧紧握着。 江崇年顺势把小心翼翼的少年抱进怀里,揉揉毛绒小耳朵,问他,崽崽现在还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扬有些燥热,但算不上难受,他摇摇头,赖赖蹭着对方的脖颈,江先生... 江崇年回应他,另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温声问道:崽崽是...猫变的吗? 他想起昨晚明扬醉了,提过猫,当时他只以为明扬想养,却不料小迷糊说的是自己。 ...是,明扬迟疑,小声得像在和自己说,江先生能接受吗?我会很乖,真的... 很轻,但江崇年一字不落全听了,他捏着明扬的下巴,抬起来一些亲吻他,又很快分开。 崽崽,我不排斥,在慢慢试着接受。江崇年仍旧轻轻揉着明扬软软搭着的小耳朵,认真说:我很爱你,所以即便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件事难以解释,甚至吓人,都改变不了我爱着你的事实。你别怕也别紧张,我不会把你送出去,你依旧是我的宝贝。 江先生,你真好。明扬眼眶红肿也不耽误他此刻弯眼笑得开心。他晃着小尾巴,心中的石头瞬间落下,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了许多,喘气都顺了不少。 江崇年握住他乱晃的尾巴,仔细翻看上面掐破的皮,得消毒,再涂点消炎药,崽崽坐着等一下,我下去拿药箱。 明扬答应得快,正因为快,江崇年走了两步才嗅其中不寻常。 想起明扬一直强调泡冷水,肯定有原因。但不管什么原因,大冬天泡冷水始终不好受,怕他趁自己下去不听话,索性抱着他一起下楼,上两回洗冷水澡是这个原因吗?江崇年摸摸尾椎上的毛绒问。 ...是。 崽崽今天做什么了,小尾巴突然长出来? 这个问题明扬也百思不得其解,哥哥说发情持续七天,都十几天了,怎么又发情... 我好像是发情了。明扬垂下脑袋,黯然道:哥哥说的,长尾巴是发情,要泡很久的冷水才能自己缩回去...很冷,但我不想当变态。 发情?江崇年思索一瞬大概了解,仍道:那也不能泡冷水遭罪,哥哥有没有说其他解决办法? 明扬摇头。江崇年了然叹口气,以明忱的性子确实不会和明扬说另一种解决办法,崽崽现在是什么感觉? 有一点点热。 那我们先给尾巴上药,然后想想其他办法。江崇年放他在沙发上坐好,拿了药箱放茶几上,一手拿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签,一手捏着明扬乱动的尾巴,大拇指拨开毛发,准备涂的时候他一眼明扬,提醒说:涂着有些疼,崽崽忍一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