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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基本上是死了,现在已经不是找人,而是找到尸体在哪。 这边在紧急联系左齐的家属,另一边组织打捞,正好天气阴沉沉地下了场雨,打捞工作进展的并不顺利,什么都没有,就在张队准备继续进行的时候,在旁边查探的另外一组回来说道:“刚刚这边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是后面坟山上一块土坡塌了,估计是雨水冲的,露出了一具有些腐败的尸体。” 张队扭过头看向这人,这人说道:“尸体的腐败程度比较高,看不出样子,已经将死者的DNA送去检验,法医正在赶来。” “在哪个坟山,哪个土坡发现的,能确定大致的死亡时间和死因吗?”张队问道。 “就在后面。”这人似乎是有些不忍,他顿了顿道:“死亡时间应该差不多一个星期,这个星期温度很高,尸体基本已经腐烂了。” 张队看向另一个队员手里的照片,那是左齐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容貌俊朗,甚至带着一丝桀骜,这样的一个人……他捏了捏手里的拳头。 尸体被雨水从土坡里冲了出来,其他警察都不忍地把头偏向一旁,任凭谁也无法将这样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和照片上容貌苍白桀骜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身上被捅了六刀,腰腹三刀,胃部一刀,肺部一刀,还有一刀在心脏这里,但最致命的是胸膛,他的胸骨全部断了,这么说吧,断裂的胸骨刺穿了他的内脏,这是加速他死亡的最大一个原因,而且这胸骨应该是一个很大很重的东西,应该是石头之类的砸碎的,所以断口很彻底,你看这里,这里的胸骨断裂后,一端刺进了内脏,这一端是刺破了他的皮rou,从胸膛的rou里直接刺出来的。”法医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被用石头砸碎胸骨的时候,他还活着?”警察问道。 “对,六刀是分开的的,这一刀应该是最先捅的,这四刀是一起捅的。”法医戴着手套,仔细查探尸体,他道:“然后,才是石块砸了下来,砸断了胸骨,他被砸断胸骨的时候还活着……应该很痛,非常痛苦,因为他的内脏都被这一下砸的粉碎,碎rou会随着血冲出来,这是致命伤。” “那心脏那一刀不是致命伤吗?”另一个警察问道。 “心脏那一刀是后来补的,其实死者在被砸碎了内脏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但是你看心脏这一刀,有刀口,但其实刀锋都是擦着碎rou的,也就是说,是他死后凶手怕他没死透,才给心脏又补了一刀。”法医自己说着也有些不忍,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这……谁能下这么狠的手。” 别说是经历这一切,只是听着法医的描述,在场的人都觉得浑身发冷。 “这得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下这么狠的手。”旁边跟过来的一个女警察小声道:“怎么……这也太痛苦了。” 当一切证据都放在了王伯面前的时候,他也没有否定,而是承认了。 而检验结果也发了过来,确定死者的确就是左齐。 警察还找到了左齐的手机,发现他死前打出去的电话,是给他的父母的,但是对方没有接听。 “为什么要杀他?”警察问道。 “我是失手,我当时没认出来是他。”王伯喉头微微耸动,他沉默了一下:“我以为是小偷,是抢劫的。” “他自己进的你的院子?所以你没认出他是谁,是吗?”警察问道。 “嗯,我没认出来,我家里放了点养老金,我以为他是小偷……他……他偷了钱,那个钱还在我床底下的巷子里,上面有他的血。”王伯的嘴唇微微颤了颤,好一会儿后才道:“我不知道是他。” “你的意思是,他是闯进了你的院子,然后偷走了你放在床底下的养老金?”警察觉得这个话有些不对劲。 “对,对……是这样的。”王伯一直点头。 “撒谎!”警察猛地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你这样撒谎,干扰办案进程,是要判重刑的。” “你们枪毙我吧,是我杀了他,是我杀的。”王伯抬起头看向警察:“枪毙我吧。” “那为什么在捅了五刀之后,你还要用石头硬生生砸碎了他的内脏呢?”另一个警察问道。 “因为他还活着,那时候他还活着……我当时想着……”王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捂住了脸。 后来王伯交代说,他当时其实是想要用那块石头砸左齐的头,但是左齐一直看着他,那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他没敢下手,就砸在了胸骨上。 至于最后那一刀,是因为左齐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他怕了。 警方知道王伯说的肯定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后来一深挖,就找到了他的孙子王乐乐,根据王乐乐的供词还交代出来四个人,其中还有两个不认罪,结果在王伯隔壁的院子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上面有这两人的指纹。 真相一点一点的剥开,露出了本来的样子,让所有看到这个案件的人都愤怒了起来。 王伯颠倒黑白的谎言在王乐乐一行人的供词之下,被彻彻底底推翻了。 左齐不是去偷东西,他是制止别人偷东西,他不是为了王伯那点钱丢了命,他是因为王伯不分青红皂白要维护孙子的心而丢了命。 他输的不是身手,输的是人性。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沈佳佳在法庭上哭的几乎昏厥过去,法警只能将她往外拉扯,而其他几个则是拦住了陆桥和江一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