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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但是没有解释,毕竟自己和陆锦承的关系完全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存在,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前辈,其实,我是想提醒一下你,似乎有人在针对你。” 文羽一侧的手收紧,抬眸一本正经地对元祁道:“这次之所以对你产生想法,是因为在此之前有一个男人找到我和我的经纪人,说我们可以利用你换取资源,他让我多拍几张和你的亲密照,他可以免费帮我做营销,但是,现在想想,他图什么?” 元祁眸子沉了下去,仔细思索自己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但是貌似太多无法筛选:“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嗯。”文羽转身离开。 “你怎么看?”元祁目光投向文羽离开的方向,脸上有些冷漠。 陆锦承抬手摸了下元祁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不像在撒谎,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很真诚。” “嗯,我也这么想的。” 元祁弯腰上车,身体坐直,接着道:“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讨厌我的人确实很多。” “为什么这么说?”陆锦承诧异地看着他。 “人多的地方关系就很复杂,资源就那些,我拿着了就肯定有人拿不到,所以背地里耍小心思也很正常。” 元祁双手放在膝盖上,顿了顿接着道:“我都习以为常了。” “如果有人对你不轨,你就告诉我,我帮你。” 陆锦承视线灼灼地看着元祁,眼睛里划过一丝心疼。这个原本恨的牙痒痒的小情敌,现在看着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果然是因为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崽,连带着把他都看顺眼了。 “嗯,好。”元祁内心大受震撼,他还从未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 他侧目,瞧见了陆锦承盯着自己,莫名感觉他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微微勾唇:“若是哪天我遇到了危险,我肯定找你。” ———— “元祁,你出门戴口罩,别让人把你认出来。还有,衣服穿厚一点,天冷了很容易感冒。出门把我给你泡的蜂蜜水喝了,我忙完就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陆锦承滔滔不绝地嘱咐元祁,这些话听得元祁耳朵都出茧了,于是打断他:“我知道了,你忙吧。” 元祁没等陆锦承吭声就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到棉服口袋里,从衣架上抽出一条围巾给自己围好,侧目看了眼茶几上的保温杯,拐回去把它拿起来,换了鞋子出门了。 今天沈平办画展,特意邀请自己和陆锦承一起去,但是陆锦承公司临时有急事,所以要晚一会儿到。 陆锦承本来说想让元祁跟他一起去,但是元祁拒绝了,因为和他晚一会去就会错过沈平的发言环节。 这次画展是沈平一直以来的梦想,有关于他的事情,一丝一毫元祁都不想错过。 方志早早就在门口等他,看见元祁的那一刻忍不住吐槽:“你还真听陆锦承的话,他总是说让你穿严实点,你就真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了!” “嗯。” 元祁头上戴着毛线帽,又用围巾把半张脸缠住,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眸子:“综艺回来感冒了几天,怀孕还不能吃药,我靠喝热水硬扛过来了,所以穿厚点也好,少受罪。” 说着,元祁拧开保温杯盖子,往下拽了拽围巾露出嘴巴,然后轻轻吹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水发现温度正好,满意的眸子眯了起来,倚着靠背那副惬意的样子像是趴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猫一样。 车子稳稳地停在展厅外,元祁拉开门出去,把杯子留在车上,往上扯了扯围巾,重新遮住半张脸。 出示票进去,元祁放眼看,整个展厅里来的人不少,宽广的长廊墙壁上挂着的画作极具创作力,元祁放缓脚步,一幅一幅地端详。 他由衷地为沈平感到高兴,这个一直给予自己温暖的哥哥,在画作里依旧温柔。 这些画全部都透露着温暖,一幅幅看去,让人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晨曦的露珠停留在残缺的花朵上,折射着耀眼的光芒;石缝中迎风飘荡的嫩芽,昂首挺胸地宣告它的存在;孤独的舞女,即便台下空无一人,依旧以最美的姿态谢幕…… 这些,全部彰显着沈平的柔和和博爱,元祁不禁站直身体,肃然起敬。 元祁最爱的,就是沈平这个样子,他浑身镀着光,像是拯救悲苦的天使,慈爱温润,带给人力量。 那时,在元祁被元申关在门外的时候出现,沈平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他身边,也用最大的善意拯救了那个孤独的小元祁。 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元祁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可能就跟木溪一样抑.郁成疾,然后选择尽早结束一切,抛弃整个世界。 他抿唇轻笑,目光投向眼前的画作,盯着上面舞女的眼睛出神。 因为太出神欣赏画,元祁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被人毫无预兆地撞了一下,索性力道不算重,元祁踉跄几步站稳,下意识扭头看去,撞自己的人满脸歉意。 “对不起,我没站稳,真是抱歉,你没事吧?” 元祁见他这幅样子,摇了摇头:“没关系。” “你是元祁吗?” 这人眼睛一亮,激动得脸颊有些微红,轻声开口,继续道:“你好,我是于逸,我很喜欢你的作品!” “于逸?很好听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