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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淡然地对上他的视线,强烈的敌意再次袭来,一如他们之前做情敌时的感觉。 于是,元祁故意把手拉的更紧,对着沈平软软地开口:“沈哥,切蛋糕的时候一定要先给我切。” “好。”沈平宠溺地点了下他的鼻子:“你也就会在我面前这个样子。” 陆锦承骤然黑脸,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在胸腔里憋着一股子气,出不出也下不去。 这个......沈平,都结婚了,也不知道避嫌,即使关系再好,元祁拉他的手总归不合适,他也不拒绝,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随便的人呢? 沈平看向他,又扭头看了眼元祁,似乎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点情况,柔和地松开元祁的手,忍不住笑道:“你们聊,我有点事。” 说完,沈平就转身离开了。 “元祁,你怎么能......” 沈平终于走了,陆锦承铁青着脸准备说说他。 元祁打断他的话,疏离地抬眸:“陆先生,我们不熟。” “......” 陆锦承骤然无语,心里懊悔不已,自己来之前,为什么要说这句屁话? “不熟?老子的种还在你肚子里,跟我不熟你跟谁熟?”陆锦承阴郁着脸愤愤地开口,边说边伸手要摸他的肚子。 元祁后退一步,摇了摇头,平静地看着他,故意道:“不好意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锦承手僵在半空,有些诧异。 平时元祁不见得这么听话,现在就因为自己之前说了一句记得保持距离,他就跟自己演上了。 陆锦承又气又恼,上前一步握住元祁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还真是个好演员,行,今天我要是再主动搭理你,我就跟你姓。” 说完,陆锦承甩开元祁,气愤地转身离开。 元祁挑眉,一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按揉被陆锦承捏痛的手腕。 垂眸一看,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混小子下手还挺重,都给捏红了。 正当他低头的时候,周身一阵颤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元祁抬眼,四周来来往往,客人似乎比刚才又多了一些。 常年生活在人们的注目下,让他有极高的敏锐力。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在人群中有一双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就跟前两天,去川菜馆吃饭时那瞬间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放眼看去,根本找不到可疑的人,元祁抿唇,难道是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产生了错觉吗? 【作话】 我,懒癌晚期,今天竟然双更了,还码了又粗又长的一章,求表扬不过分吧? 没有表扬也可以,我也就是打字打的手疼,坐的腰酸背疼,看屏幕看的眼睛重影,掉发掉的秃了顶,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忍受,我很坚强,我不会哭的。【偷偷拿出小本本记下来,哼!】 第三十章 我,我,我改名 元祁扯了扯嘴角,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敏感了。 身侧时不时过来几个人同他寒暄,元祁附和几句,实在有些烦闷,聊天结束便来到了外面的天台。 宴会厅在四楼,元祁把手搭在天台的围栏边,向下看不算太高。 微风徐来,带着冬日特有的寒意,正好吹散他焦躁不安的心。 这些日子的事情打乱了他之前全部的规划,孩子更是让他措手不及。 元祁抿唇,头发被风撩起,稍长的发尾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和耳朵,也将他的眸子掩盖其中。 双手相交,元祁悄然叹息,眸子里映着对面大楼的灯光,像是纳入在眼中璀璨的星辰。 “元先生,沈先生让我喊你回去,该吃蛋糕了。”身后的服务人员轻声唤他。 “好,辛苦你了。” 元祁转身冲她颔首,继而又扯出他那常年不变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向宴会厅走去。 室内空调开的很足,一进来,扑面而来的热气熏的他头昏脑胀。 沈平站在宴会的中央,元祁走到他旁边,双手接过沈平递来的蛋糕,一如既往,上面多放了几个樱桃。 他不喜欢甜食,所以每次沈平切的蛋糕都会给他少切一点,然后多放几个他爱吃的樱桃,长久以来,成了沈平的习惯。 元祁抿唇一笑,自己的这点小兴趣,算是被沈平拿捏了。 只是可惜,这么在意他的人,却还是成了别人的余生伴侣。 元祁挖了勺蛋糕奶油放进嘴里,甜腻又绵软,让他的味蕾有点招架不住,但他还是咽了下去,看着上方的几颗樱桃失了神。 陆锦承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元祁身上瞄。 他自认为不是担心元祁发生什么事,只是害怕元祁会做些危害自己孩子的事情。 陆锦承视线灼灼,看着元祁望着蛋糕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也就给你切块蛋糕,瞧瞧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元祁正在发呆,余光看见面前有人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是今天一开始跟自己说话的那位叫柏言的先生。 那个人手里端着玻璃杯,里面是橙色的液体,只见他冲元祁颔首示意:“元先生,这是特意给你调的鸡尾酒,酒精浓度很低。” 元祁捧着蛋糕,听这话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抱歉先生,我吃了药不能喝酒,一点酒精也不能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