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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秋抿了下唇,“你这是……变相地给我压力。” “其实是信任。” “信任不是压力?” “这么说的话,晏秋,如果第一部 作品反响不好,投资、我返还给投资人,而且下一部我来投,赔进去多少,你就翻倍赚回来。” “……那要一直赔呢?” “赚钱做什么?你开心就好,钱是死物,能让你开心是它们的荣幸。” “听听,观宁,之前舆论都说是我玩弄你的感情,这以后不得反过来?” 唐观宁认真纠正,“胡说,什么玩弄,我们明明是真爱。” 梁晏秋被唐观宁故作正经的语气逗乐,没忍住笑,他才刚决定要试一试,却已经想到公开时候的事儿了,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好像迈过那道坎儿之后,猛得往前迈了一大步,还非常丝、滑。 不能太大意,得谨慎些,给自己也留一些退路,不然真走到惨淡终局,他又该靠什么支撑自己走下去呢,或许只有成为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了。 他收住笑,问,“在酒店的时候我正犯迷糊,其实上没真的睡熟,听到有动静,你跟郑海容动手了?” 察觉到梁晏秋的情绪变化,唐观宁并不追问,他已经得到了比预想中好太多太多的反馈,不急在一时。 他配合地结束了前面的对话,直言道:“他正在医院。” 梁晏秋一愣,“都到住院的程度了?” 唐观宁眨了下眼,“当时、又气又着急,没忍住。” 梁晏秋抓着唐观宁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 “那就行,郑海容是欠打,他自己居心不良,被打活该,只是能别自己动手还是别自己动手,真打起来万一受伤就不好了。” 唐观宁垂下眼,当时哪儿能控制得住。 梁晏秋捏捏唐观宁的脸,“好了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次是你救了我,郑海容又真的该打,你没做错。” “嗯,”唐观宁抬起眼,“监控等后续都处理好了,这个你放心。” “放心,不过说起来,”梁晏秋晃了晃唐观宁的手,“你怎么知道出事了?” “我可以说,但你不能生气。” 梁晏秋有不太妙的预感,“你得先说,我保证尽可能不生气。” 唐观宁顿了下,交代道:“昨晚宴会后有人找了记者跟踪你,我不放心就安排了人处理,你进咖啡厅后就把他们搞定了,但是又看见郑海容进去,所以……” 梁晏秋明白了。 他神色稍冷,却不是针对唐观宁的,“这没什么好生气的,更不会生你的气,圈子里这样的事儿多了。” “不生气就好,我警告过那些人,如果再有不长眼的,那我不介意杀鸡儆猴。” 梁晏秋摆摆手,“别,你才刚回唐家,别着急忙慌地树敌,没必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影响你,我对镜头都习惯了,偷拍?无所谓,昨晚上宴会这么大的事儿,不也没出新闻,连小道消息都只说唐家太子爷找回来了,敢说是谁吗?” 唐家的声名和地位,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慑。 想在圈子里混,得罪唐家没有任何好处。 唐观宁盯着梁晏秋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相信你。” 梁晏秋没什么不信的,说句实话,对方回到唐家了,唐德熙的态度是rou眼可见的纵容和迁就,唐正轩到底关系远。 想到这儿,他还是提醒道:“唐正轩远不像表面上这么恭谦,野心大着呢,你回唐家对他的威胁很大,要小心,他毕竟在公司那么多年,不可能不发展自己的势力。” 唐观宁凑近梁晏秋,眼里含着笑,“哥,你才说要相信我,这就自己打自己脸了?” 梁晏秋举起食指戳在唐观宁眉心,把人推远了些,“相信归相信,担心归担心,不冲突。我困了,睡会儿午觉。” 看着一边说一边去掀被子的人,唐观宁失笑。 好像跟对方在一起时,即便是寻常的举动和言语,都透着让人留恋的意味,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他给梁晏秋掖好被子,趁着人闭眼,弯腰快速在对方的眼睫上吻了下。 梁晏秋没睁眼,翻了个身、然后往被子里缩了缩。 屮,感觉自己儿单纯得能跟小学鸡媲美了! 这可不行,要不他还是多做做功课吧,要纯粹拼武力值他肯定打不过唐观宁,嗯,还是经验取胜比较靠谱,要不就是靠年长者的优势? 脑子里胡思乱想半天,连唐观宁跟他道别的话都没听囫囵,直到听到关门声才稍稍回神,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 这么多年,唐观宁是唯一一个让他萌生出想跟对方上床这个念头的人。 恋爱绝缘体,破功。 梁晏秋东想西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下午四点爬起来,才看见唐观宁发来的消息,说是让他好好休息,按时吃饭,公司有个新项目要考察,今晚就走。 他回复了消息,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去洗漱。 真是的,他比唐观宁大五岁,之前也是他照顾对方比较多,现在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提问:小几岁的恋人太过懂事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