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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施连连摇头:“不想不想,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宋尧倾身给他系好安全带。 翁施脸颊发烫,嗫嚅着嘀咕:“我觉得肘肥去也蛮好的……” “嘟囔什么呢,”宋尧没听清,“什么肘子肥不肥的,还没吃饱啊?” “哎呀不是!”翁施皱了皱鼻子,“我觉得我们不开车,走回家,也挺好的。” 宋尧恰巧正打开车行导航,电子音播报“您所在的位置距离中心公寓十三点五公里,车行时间预计为四十二分钟,路况良好,有些微拥堵”。 “十几公里,”宋尧揪翁施耳朵,“真要走回家,你这小脑瓜被——” 被驴踢了吧? 宋尧忍不住想嘴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心里默念要多关心、多爱护小呆瓜。 “你这小脑瓜真机灵,”宋科长嘲讽的话立即拐了个弯,“太聪明了,天才的想法!” 这话说出来更像嘲讽了。 翁施:“……不走就不走,你怎么骂人呢,宋老师真讨厌!” 宋科长讪讪摸了摸鼻尖,眼角余光瞥见翁施泛红的耳根,忽然心念一动,恍然大悟道:“哦——小翁,你该不会是想我抱着你回家吧?是不是?” 翁施的小心思被戳中,他立即挺直上半身,猛地拔高声量,欲盖弥彰道:“那肯定不是的!谁想要你抱我了,我是个独立自强的新时代Beta,才不要抱!” 宋尧忍不住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双手揉着翁施脸蛋:“回了家就抱你,想抱多久就多久。” 翁施臊得直蹬腿:“不抱!” “真不抱啊?”宋尧盯着他。 翁施被他盯得脸颊越来越烫,眨了眨眼,咕哝说:“那回家就抱一会儿吧,也不能抱太久的。” 宋尧笑出了声。 回到了家,宋尧果然抱着翁施,在客厅里慢悠悠地踱步。 翁施双手搂着宋尧的脖子,脸蛋埋在他肩窝“咯咯咯”地笑,和一只偷吃了糖果的小老鼠似的。 “这么开心?”宋尧颠了颠他的屁股。 翁施说:“宋老师,我感觉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宋尧忍俊不禁:“刚才还愁眉苦脸,这会儿就最幸福了?” “那不一样。”翁施像个挂件似的攀在宋尧身上,两条腿盘着他的腰,快活地晃悠着小腿,“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呀。” 他会因为宋尧对尚楚的感情而难过,也会因为宋尧的拥抱而快乐。 “还没人这么抱过我呢。”翁施仰头说,“你是第一个。” 他笑得特别开心满足,宋尧却被这个笑刺痛了一下。 “小呆子。”宋尧亲亲他的额头。 翁施说:“啊?” “你爸爸和阿姨……”宋尧斟酌着说,“是什么性格的人?” 翁施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嘛呀?” “迟早要见的,”宋尧说,“先了解了解,好有个准备。” 翁施愣了两秒才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自个儿弄了个面红耳赤:“就是挺好的呗,正常人。” “具体说说,”宋尧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别敷衍。” “啊!”翁施低呼出声,扭了扭身子,不满地瞪眼,“宋老师,你怎么掐人!” “掐你怎么了,”宋尧哼了一声,悄声说,“等会儿还要干你呢。” 他一说荤话翁施就没辙,瞪着一双圆眼,红着脸,支吾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你再说,我就、就和你分手了!” “不说了,”宋尧从善如流,“我不说,你来说,说说你家里的事儿。” 这没头没脑的,翁施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含糊道:“我爸爸有点严肃,我阿姨很温柔,是典型的那种贤妻良母,她生了我弟弟后身体不太好,就辞职不工作了,全心照顾家里。” 虽然翁施的描述非常平淡,但宋尧从中能听出来,翁施对他爸爸和继母的评价是非常正面的,但从种种细节来看,翁施在这个重组家庭里也许并没有那么被重视、被呵护。 “嗯,那弟弟呢?”宋尧问。 说起翁则,翁施的语气立即活泛了不少:“我弟弟特别活泼,而且聪明伶俐,他学东西很快的,三岁就能背好多唐诗了,会弹钢琴、拉小提琴,还学过画画,前段时间他还自学了吉他呢,而且考驾照也是一次就考过了!” 宋尧被他说话时的自豪劲儿逗乐了,想起这呆子对他弟是真没话说,每个月工资一到账,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弟弟挑礼物。他对自己节俭,对弟弟却是丝毫不吝啬,从社交动态上了解到弟弟最近喜欢什么新鲜玩意儿了,他想方设法也要买来送给弟弟,连宋尧有时候都忍不住吃醋。 “这么喜欢弟弟呢?”宋尧笑出了声。 “当然啊,”翁施嘿嘿笑,“那可是我弟弟。” 宋尧又抱着翁施走了两圈,忽然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弟弟学了钢琴、小提琴、绘画,那翁施呢?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只有弟弟一个人学了吗? “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会乐器。”宋尧问。 “我本来就不会呀,我就会吹口哨。”翁施眨眨眼,突然惊慌地说,“宋老师,不会是你爸爸有规定,不会乐器的人不能和你处对象吧?” “瞎想什么,傻蛋!”宋尧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那这么说,只有你弟弟学了,你没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