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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淮听了这话,眸光稍滞,说:“我们一小公司,哪用得着小陈总亲自来接单啊?百来万的单,说出去也不怕你手下的人笑话啊?” 陈修远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不满:“哥。” “别撒娇啊,咖喱牛rou饭和乌冬面,我下单了啊。”周岁淮说。 “好。”陈修远亲了亲他的耳朵,问,“我吃哪份?” 周岁淮拍了拍他的脸,说:“咖喱牛rou饭和我吃不完的乌冬面。” 陈修远闷笑了两声,导致亲下去的时候歪了一下,亲到了周岁淮的鼻子,正正好亲到鼻尖的那颗黑痣。 “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颗痣很性感啊?”陈修远垂眸看他,问道。 周岁淮稍把他推开了点,说:“你说过一百遍了,下次我直接在这个痣旁边文‘性感’两个字,行不行?” “不行,到时候人家都盯着你的痣看了,我不乐意。”陈修远低头照着他的鼻尖咬了一口,疼得周岁淮照着他的背拍了一掌:“陈修远,你真的属狗啊。” 虽然是跟陈氏集团合作,但其实周岁淮去陈氏的机会也比较少,他订好货之后按照要求安排货车把需要的货给送到工地去就行了,除去签各种烦琐文件,其他都不需要周岁淮cao太多的心。 “喂,宋总,这个合同我现在送过去吧。” “哦周总啊。”宋禾燃那头似乎在忙,半晌都没回答,突然冒出一句,“我让我助理过去拿了。” 周岁淮:“啊我送过去就行了。” 宋禾燃说:“我的助理已经出发了。” 周岁淮:“……那好,等他到了,你叫他联系我一下。” 宋禾燃“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周岁淮看着手里给陈修远带的板栗,轻轻挑了挑眉,企图公费谈恋爱失败了。 比起周岁淮,陈修远就忙多了,他开完会之后靠在办公椅上休息了一会,宋禾燃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又在这躲懒?” 陈修远长叹了一口气:“还说躲懒呢,陀螺一样一上午开了两个会了。” 宋禾燃熟稔地坐到他的对面,准备去拿陈修远桌上的雪花酥吃,被陈修远一把打开了手。 “我哥给我做的,别吃。” 宋禾燃脸色臭了几分:“谁稀罕似的。” 陈修远拆开一个塑料包装,把雪花酥给塞到嘴里,问他:“你找我什么事啊?” 宋禾燃把手里的文件甩到他桌子上:“你看看呗,周岁淮他们少了好多材料,被我们这边工地过磅给查出来了。” 陈修远皱着眉把雪花酥咬碎,单手按住桌子上的文件:“确定?” “我还能骗你不成?”宋禾燃像是不满般看了他一眼,“不过他们胆子是真的大,怎么会连续搞这种cao作发几车过来呢?这被查到一车,其他的不就全都查出来了吗?” “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搞这些小动作?”见陈修远神情犹豫,宋禾燃把文件往他那儿一推。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你心眼能不能多一点啊?人家跟你在一起指不定图什么东西呢……” 待到喉咙里的甜意散去,陈修远才问:“这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宋禾燃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陈修远起身,把文件给拿了过来,两张薄薄的纸被他塞到了碎纸机里。 “陈修远,你干什么啊?” 宋禾燃忙起身走到他身后,有些震惊地看着陈修远的动作。 “你别讲出去了,到时候他们那边生意不好做了。”陈修远沉思了一会,又说,“亏损的钱从我账上划吧,你记得帮我保密啊。” 宋禾燃自认为跟陈修远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般地了解他,哪里见过他这样公私不分的样子?本意是想把这几车打错单的货递上来给陈修远看,给他们造点隔阂,却没想到陈修远这么护着他。 “陈修远,这虽然对你而言是笔小钱,但是他这么算计你,你不生气?” 宋禾燃的样子看起来才是陈修远这个时候该有的反应,陈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说:“我哥不可能算计我的。” 宋禾燃气得脸色发青,语气愤慨得就好像周岁淮真做了这些事一样。 “他已经算计你了。” 陈修远目光落在那盒吃了一半的雪花酥上,他语气有些沉重,说:“老宋,如果我当时像现在一样拥有很多,我就不会跟他错过四年了,我不管他想要钱还是要人,我都不允许四年这个时间再增加一天了。” “而且他绝对不会算计我的。”陈修远又看着宋禾燃的眼睛,重复了一遍,“老宋,你就算不相信他,也要相信我啊。” 宋禾燃缓了好一会呼吸,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修远:“行,你是个大情种。” 陈修远腼腆地笑了一下,走回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雪花酥,举起来炫耀道:“我哥可是单单一次就做成这个样子了,很厉害吧。” 宋禾燃紧着牙,像是嘲弄般轻哼笑了两声,他一直想着温水煮青蛙,细水长流,盯紧陈修远周围所有企图靠近猎物的猎手,最后总能轻易把陈修远给拿下,所以在国外那段时间,他一直和陈修远保持着友达以上的关系,绝不让陈修远察觉到自己的任何企图,以朋友的身份成为他最亲密的人。回了国,陈修远根本就离不开他,花高价钱请他来公司上班,两个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同进同出,就连对陈修远那个不可一世的爹,他都拼命做出漂亮的设计方案,就是为了在陈中正面前刷点好感。宋禾燃算好了一切,怎么就能算漏一个周岁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