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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尤说:现在的人就是猎奇,爱看这种罪案故事。 晏伯远说:网上好些人还去那里探险。 不过这案子不是早就破了吗,就是那个大老板干的啊,他杀了好多人,好多都是他的亲属吧,为了他们的遗产什么的。 詹轩昂说:说书人另辟蹊径,说什么这案子其实涉及邪教,那些死人其实都是供奉给邪教教主的祭品。 啊?邪教?赵尤皱起眉,不是啊,詹队,这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詹轩昂吊起眼梢瞅着他: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啊。赵尤摇晃脑袋,抓了下耳朵,我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二三岁?能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詹轩昂不看他了,叹了声:没人关注曹律那案子也挺好,这种事,热度就是一波一波的,等到他开庭的时候,估计才又会掀起些波澜了吧。 赵尤点了点头。晏伯远道:他那案子不知道一年后能不能开。 赵尤挠挠眉心,应了一声,望向对街,筱满和那裱画店里走出来的男人站在一起抽烟。 筱满道:您就是孙师傅吧?他指了指身后的爱民饭店,才听饭店老板说联系上了您,我就是摄制组的,我们今天来太晚了,一到这儿一看您都打烊了,就说在边上吃个晚饭,明早再来打扰,顺便呢,也在周围打听打听那大画家的事。 你说的是老周吧? 他姓周啊? 这个吧孙师傅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圆眼镜总往鼻尖滑,他扶了扶眼镜,说:他其实也没和我说过他姓啥。 啊?听说他在您这儿裱了十几年画了,您也不知道他名字啊?筱满诧异,那您怎么知道他姓周? 孙师傅干笑了声:咳,我们这就是收钱办事,我就一裱画的,他拿着画来,我就裱,也犯不着打听人身家背景对吧? 筱满道:才和饭店老板说呢,这大画家的事儿我们是有一笔爆料费的,您看,我是现在给您呢还是 孙师傅笑着点头:这好说,好说。他搓了搓手掌,透露道:也就是今年吧,开春的时候吧,一男的来和我打听过他。 不会是我们的同行吧? 不是,孙师傅的眉眼一紧,挨近了筱满,是个私家侦探。他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我也不知道你们用不用得着,这事儿我觉得算是个新奇事儿,就揣着带了下来。 筱满一看那名片,白底黑字:私家侦探郭庆喜。事务所的地址就在吉林市区,附有一个移动电话和邮箱。 我拍个照您看行吗? 你拍,你拍,孙师傅说了,他拿着老周的照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姓周呢,他就和我打听了,问我见过这个人没有啊,他都什么时候过来裱画啊,他那些画知道是在哪里画的吗?他都和你聊过些什么啊?我就奇怪了,我说你瞎打听这干啥,他就给了我这张名片,说自己是私家侦探,那男人的老婆雇了他查这个男人的,说这男人姓周,不是吉林人,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失踪好一阵,他查了他的出行纪录,怀疑他在这里包二奶。 这筱满挠了挠脸颊,我们倒不知道他还成了家,那二奶的事是真是假啊? 我咋知道啊!反正自打今年二月的时候他来过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他一般都是二月的时候来啊? 一般都是春节过后吧。 他和您聊过他那些画吗? 没怎么聊过,就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他画的,他就点了点头,可我感觉吧,他不像画家。 不像? 画家我接触得多了,就他们身上总有股那种味道,你知道吧? 颜料味? 说不清 艺术家的味道?那种气质? 孙师傅摇头摆手:说不清。 他也没和您说过他家里的事是吧? 不说这个,咱们一起偶尔吃个饭,喝个酒都是他在听我说,他这人还真挺神秘的。 说到这里,就听到詹轩昂喊了一声:筱满! 筱满一看,詹轩昂他们走到马路中间了,他指了指饭店:不进去吃饭啊? 筱满笑着晃了下手里的半截香烟,那边厢,尹妙哉和小靖跑了出来,一人一边拉着孙师傅往裱画店去,一个人说着:我觉得我们的采访还是在您店里进行比较好。 另一个说:我们先看看景!来,走,走! 三人快步行开,那詹轩昂才走到了筱满跟前。两人互相笑了笑,一块儿往饭店里去,进了店,詹轩昂站在门口一个劲往外张望,问道:小尹和她表弟干吗去了啊?他们拉着的那人谁啊? 戴柔倒啤酒,说:詹队,我是来出差的,小尹和她表弟是赶巧知道筱满在这儿,知道他受了伤,放心不下,来看人的,小晏,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来和赵尤聊聊他们老师的事情的,那你大老远的过来,是来干吗的啊,我们还不知道啊。 詹轩昂转身往饭桌走来,坐下了,岔着腿道:还不是小晏去北京瞎打听老周以前的事,瞎打听一个早就结案的纵火案,这七拐八绕的,人投诉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我知道他来吉林了,老周老家吉林的啊,我就想这小子别又在吉林给我搞出些什么幺蛾子,我就来了啊。 --